第45章 有口难言
守心被带回大殿,众人了解情况后,便开始着手调查,御兽宗的师兄弟还是相信守心的。
“师父,诸位掌门,守心的脾性我们最清楚了,他不会杀人的。”
“是啊,守心是我们师兄弟里心肠最软的一个,他不会杀人的。”
“师父,守心是您带大的,他的心性您最清楚了,请师父,诸位掌门!明查!”
“请师父,诸位掌门明查!”
一时间,所有御兽宗弟子都跪下为守心求情,他们根本不信自己那个乖巧温顺的师兄弟会杀人,这不可能。
“你们的意思是,我们撒谎了?我们这几个门派的弟子合起伙来撒谎污蔑你们御兽宗吗!”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师父和诸位掌门能查清此事,还守心一个清白。”
“好了!安静,守心,为师问你,你为何会去那里。”
守心微微一愣,盘算着怎么说才能把小白撇干净,小白一直被他以养灵兽为借口养在身边,无人知晓小白早已修成人形。
“忘言师兄去世第二日,徒儿看到忘措师兄神色怪异,便悄悄跟了上去,一路到了山崖,见他说着什么。”
“说了什么?”
“离得太远,并未听清,可那里并没有第三个人,徒儿深觉奇怪,便想继续查看。”
“那他为何死于你手!”
天灵宗师兄弟愤怒问道,他们一连死了两个师兄弟,可唯一的线索只有守心。
“是他握着弟子的手把自己打下山崖的。”
“荒谬!师兄若是有问题,为何不杀了你而借你的手杀了自己!师父,此人言语逻辑不通,不可信!”
“我没有撒谎!他起初便是要杀我!只是没有成功,在你们来之前,他招招狠辣,一心想取我性命!”
守心渴求的望着自己师父,希望自己师父能相信自己,可他师父的压力也很大,天灵宗死了两个人了,可他们却看到是自己徒儿杀的人,他现在就算想耍赖护短,也不能了……
“此事有待商榷,你们各执一词,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还需调查,来人,把守心关入地牢。”
“是!”
几个师兄弟带着愤怒把守心带去地牢,小白看着他被带走干着急,可她离不开蜀山,该怎么办,怎么救他啊!
她很清楚,凭借自己的力量,怕是会越抹越黑,唯一能救他的,应该只有那三个人了,可怎么联系他们呢?
守心被关在地牢里,阴暗的地牢有些潮湿,不过这里还算干净,毕竟是蜀山,基本没有很脏乱的地方,除了那座塔。
他颓废的坐在地上,思索着如何为自己开脱,如何让众人相信他,那个人,死前的眼里满是恐惧,可嘴角却扬起嗜血的笑,那样的他,给人一种分裂的感觉,这件事,一定还没结束。
小白说,她闻到了味道,可自己却闻不到,如果是那个味道是妖气,小白不可能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所以,凶手不是妖物,是邪灵?亦或者厉鬼,那个味道或许是邪煞之气,或者是……怨气。
自己闻不到,就说明那个家伙很厉害,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可小白是妖,嗅觉听觉比人要灵敏许多,所以小白能闻到。
忘措说过,在忘言死的那晚,他看到了忘言站在窗边,声音是忘言没错,脸已经摔烂了,根本分不出来是谁,所以,那个人也许不是忘言,是有人故意冒充,那么……凶手肯定还藏匿在蜀山。
“怨灵,是以惨死之人,心中愤懑难平而化,怨灵通常会吸引猎物进陷阱,而后杀之。”
他回想起,凰曦说过,怨灵是可以蛊惑人心的,更强大的怨灵可以操纵一个人。
“没想到,最有用的却是你教的。”
守心一阵苦笑,他真的没想到,到了如今境地,给他头绪的却是她说过的话。
突然,一抹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守心一愣,就看到小白蹲在他牢房门口。
“小白,小白。”
守心看到小白,激动的跑过去,蹲在门口。
“小白,你听着,现在凶手肯定在蜀山,你我朝夕相处,他的目标很可能还有你,你想办法赶紧离开蜀山,或者,或者跟着我师兄,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放心吧,我机灵着呢,大不了多打几个洞躲着,倒是你,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打你!”
“没有,放心,我很好,我在这里那个人反而不好动我,小白,你闻到的味道不是妖气对不对。”
“对啊,妖气不是那个味道。”
“那么,或许是邪煞之气,或许是怨气,师父说过,怨灵可以蛊惑人心,操控身体,有头绪就好。”
“好什么呀!那帮人正商量着怎么严刑逼供呢!他们认定是你杀的人,你还怎么查清楚,你跟我走吧,我打个洞,我们逃出蜀山好不好。”
守心微微愣神,而后摇摇头,他不能走,走了就是做贼心虚,走了这件事就再也说不清楚了,他若走了,维护他的师兄弟,师父师叔又该如何是好。
“你!你不走他们会打死你的!”
“小白,你快回去吧,别让人看到了,莫要把你也牵扯进来。”
“你师父说的没错,你就是个笨蛋!”
说着,小白红着眼睛蹦着就出去了,不过,她才不会看着守心死呢,她要想办法救他,只是,凭借自己的力量可能真的不大行,怎么才能联系到那三个人呢?
这是个难题,被封闭的蜀山,任何人都出不去,也进不来,他们又如何能收到消息呢?
而大殿内,众说纷纭,所有人把守心之前在外面遇到的事拿出来说。
“那么多人都死了,怎么就他回来了,我猜,这个人根本不是守心!真正的守心早就死了!”
“就是,那个镇子都夷为平地了,所有人死无全尸,他却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不是妖邪是什么!”
“师父,您也觉得他不是守心吗?”
守心的师兄红着眼睛看着自己师父,他们很想为守心辩解,可守心回来后,对于那件事避而不谈,师兄弟们担心他回忆起不好的事徒增悲伤,便也从未追问过,可如今,有人拿这件事想要他的命,他们却对那件事所知甚少,无从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