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福包说我是扫把星18
苏灵玺今年初二,初中两年制,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她就能参加初升高考试,正式成为一名高中生。
不过成为高中生也没什么好新奇的,因为镇上的初高中都共用同一个场地,只不过上课的班级不一样罢了。
苏星回所在的高二二班就在他们班隔壁,之前她经常来找原主,表面上表现得姐妹情深,实际上却总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所有人都认为原主又蠢又弱是个扫把星。
因而灵玺走进初二一班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关心也没有人表示惊讶,大家都一脸漠然,偶尔有人窃窃私语,目光中也带着不怀好意。
找到自己最后一排的位置,灵玺刚坐下就听到一声抱怨:“烦死了!我又要倒霉了!在家呆着不好吗,干啥又出来祸害别人?”
声音很大,盖过了全班的说笑声,来自灵玺的前桌。
灵玺记得她,她叫陈杏子,家是怀军村的,性格刻薄爱传闲话,班里同学都不大喜欢她。
当然,如果和原主相比,她的人缘已经算是很好了。
在原主的记忆中,陈杏子是欺负她的主力军之一,经常一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就说是原主害她倒霉,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觉得靠近原主就会走霉运,恨不得离她远远的。
果不其然,陈杏子说完这话,她同桌王小青就回头呵斥灵玺:“你聋吗?还不赶紧离我们远点!”
原主以前就是这样包子,谁都能揉搓两下,她却根本不敢反抗。
可灵玺却不是认人磋磨的主,她冷淡地掀了掀眼皮,“占那么大地方,你们两个是要养猪么?”
听到她竟然敢回嘴,全班同学都愣了一下,齐刷刷地向她看过来,似乎想看她是不是吃错了药。
这么一看大家就发现她好像是有些不同,她长胖了,长高了,气色也好了,可再怎样也还是瘦瘦小小其貌不扬的苏灵玺啊,胆子啥时候这么大了?
陈杏子更是恼怒,回头恶狠狠地瞪她,黑乎乎的爪子啪地拍在她桌子上,“你说啥?你敢骂我是猪?!”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灵玺淡定地掏出书本,“不过就算你是猪,那也是头长得丑嘴还臭的倒霉猪。”
这样难听的话让陈杏子气急败坏,“你胡说!都是因为你我才倒霉的,你个扫把星!”
就等你这句呢。
灵玺嗤笑,“真好笑,我要是扫把星的话我怎么不倒霉?这扫把星啊,指不定是谁呢……”
只有和女主在一起且女主交好运时,她才会运气特别差,不过苏星回就算和她离得再近也是不同年级,凑在一块的机会没多少,她在学校里可从来没闹出过笑话。
大家一想,是啊,都说苏灵玺是扫把星,可哪有人真正见过她走霉运?不过是身体差了些而已,瞧她这面色红润眉眼舒展样子,实在不像个倒霉蛋。
那那些成天嚷嚷着自己倒霉的人是咋回事?说不定他们才是扫把星!
有反应快的同学已经开始回想总说自己倒霉的都有谁,暗戳戳地准备远离他们了。
就连刚才还在帮陈杏子说话的王小青,也将椅子移远,生怕沾上霉运似的。
陈杏子顿时慌了,她想解释自己只是看不上苏灵玺,其实也没有那么倒霉,可话到嘴边就被憋了回去,她看大家的眼神就知道他们不会信,就像曾经没人相信苏灵玺一样。
她着急又委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没任何人同情她。
灵玺冷哼,看谁还敢再说自己倒霉!
毛毛是和苏妙妙一起进来的,苏妙妙和她娘一样自私势利,成天巴巴地跟在毛毛身后,一心跟村长孙女打好关系,和对灵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态度完全不同。
但显然毛毛更喜欢灵玺,一进门就跑到灵玺座位旁边,“小玺你终于来啦,今天一起回家?”
灵玺还挺喜欢这圆脸丫头的,笑着点头,“好呀,放学我等你。”
苏妙妙怨毒地瞪灵玺一眼,扭头回了自己的座位。
镇上的教学水平属实一般,再加上特殊时期的老师都不敢严厉管教学生,大部分人更像交钱来跟小伙伴们玩的,对学习一点都不上心。
在这样的环境中,认真听课还记笔记的灵玺简直是一股清流。
毛毛惊讶于小伙伴竟然转了性子,拿起她的课本想夸她两句,却一打开就皱紧了眉头,“小玺你这字……也太丑了吧……”
灵玺就没这么尴尬过。
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也不能怪她呀,她又没写过字,哪知道居然这么难?
“我会练好的!”她信誓旦旦。
“当然,我相信小玺。”
灵玺:“……”你明明不信。
自从早上的事情之后,班里同学对灵玺的态度开始发生改变了,虽然仍不太敢和她说话,却没有再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
灵玺本就是来学习的,又不是来交朋友的,这种社交距离对她来说刚刚好。
晚上和毛毛一起回家,苏妙妙郁闷地跟在身后,暗示地连连咳嗽,却只换来灵玺一句,“有病就离远点,别传染我跟毛毛。”
苏妙妙憋了满肚子气,一到家就拽着王桂秋偷偷告状。
王桂秋却破天荒地没骂娘,反倒神秘兮兮地笑起来,“行了行了,一会有她受的,娘帮你出气!”
娘俩一路货色,苏妙妙立马反应过来,“咋回事?娘,是不是发生啥事了,你跟我说说呗!”
无视两人幸灾乐祸的目光,灵玺正想回二房,却见苏星回从一旁跑过来,愧疚自责地看着她,“对不起小玺,我不是故意的……”
一看她这副表情,就知道她肯定又要搞事。
对于这种婊里婊气的女主,灵玺一点都不客气,“别说了,你就是故意的。”
然后直接开门进屋,不给对方任何解释的机会。
苏长河不在,于莲却正坐在炕边掉着眼泪,看她进来,连忙伸手抹了抹。
“娘,你怎么哭了?”
“小玺啊,”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于莲顿了顿才继续,“苏星回下午从外面拿了一包东西送你奶那去了,娘也是刚知道,那包是上回来的军人同志给你的……”
“难怪!”难怪苏星回刚才在那惺惺作态。
灵玺不用猜就能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定是她娘去跟苏老太太要东西,却被老太太骂了回来,才会在这里抹眼泪。
她眼神暗了暗,人要作死真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