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遇上人贩子

他们一路穿山过岭，云锦累的不行，等下山的时候，头发乱了，脸也花了。

活脱脱一个难民模样。

不过，也好。

不会引入注意。

进了村，就见一个四十多岁妇人，吆五喝六推搡着三个小姑娘，她们身后跟着几个男男女女叫喊哭闹着，远远的走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柳知春悄声告诉云锦，“这些是穷苦人家，没钱瞧病没饭吃，只好卖儿卖女的，这些牙婆买回去，不是把人送大户人家做丫环，就是卖去青楼。”

小姑娘们哭哭啼啼，花骨朵似的年纪被卖了，着实可怜。

既然出山了，手下没人不行。

云锦冲那妇人招手，“这位大婶，可否将这几个人卖与我呢？”

眼下时疫闹得历害，卖儿卖女的比寻常时候多了，价钱也便宜，这婆子干惯了这行的，巧舌如簧，今日没花几个银子就买了三个姑娘，转手就能赚大钱。

这婆子心里正美呢，抬眼看见一个俊俏小公子挡了她去路，什么？这么快，还没出村老娘的买卖就来了？

“公子啊，这几个丫头伶俐的很，可花了我不少银子，弄去城里能卖个好价，我想啊……”

“三个人，每人在你买价上我多出一两银子，如何？”云锦不想跟她磨牙，打断婆子。

“哟，小公子爽快，我老婆子也不多要，她们几个拢共花了我十两，公子出够十三两，人就归你了！”

看上去最小大约十二三岁的姑娘大眼睛盯着云锦，这公子看着就面善，跟着他定比跟这恶婆子强，她扑过来扯住云锦衣袖，“公子，公子你买了我吧！这婆子瞎说，我三人，她花了五两不到！”

“宁婆子，我家大丫十四，什么活都会干，你出十两的话，再给我家二两！”

“嗤！说破了天，她只出二两！”

人们七嘴八舌冲宁婆子吵吵，都想多得银子。

“你情我愿的，去去去！”婆子可不吃那一套，示威似的抖着手里的死契。

云锦拍拍女孩的小手，对婆子说道：“八两银子，你赚三两，如何？自然，大婶不乐意也没关系，从村里买几个人想来并不难……”

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牙婆真就不乐意，老脸一耷拉，“公子哎，八两不行！老婆子我跑断了腿，磨破了嘴可是不容易，八两？不够我一家子嚼用的，你让我喝西北风啊！”

人贩子嘴里没一句实话，云锦厌弃至极，没功夫跟她瞎扯，她从怀里掏出布袋，给了柳知春五两，凌春给她的碎银子全在里面了。悄悄捏了药粉洒到布袋上，往牙婆眼前抖落几下，“八两，大婶，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小风一吹无色无味的药粉扑进了婆子鼻孔，“阿嚏！”婆子打了个喷嚏，浑身抽搐起来倒到地上，在场众人大惊。

“羊角疯！宁婆子发羊角疯！”有人呐喊一声。

婆子连声呼救，“救……救命！”

天黑下来了，小山村哪有大夫？婆子抽搐不止在地上打滚。

“这么抽下去，一会儿就没命了！杨公子懂岐黄之术，不如给她瞧瞧？”柳知春求助地望着云锦。

嗯，这柳知春倒是敦厚良善的。

婆子一听，一脸乞求地望着云锦，“公子救我……”

云锦小脸一扬，“瞧病好说，诊费三两！”

“快看啊，哎哟，这婆子嘴巴抽歪了！”旁边被卖的姑娘幸灾乐祸地叫，凑近云锦，压低声音说道，“公子好创意好手段，这种碰瓷的无赖，就该惩治！”

创意？碰瓷？听着怎么这么特么的……耳熟呢！

云锦心下大惊，仔细打量这女孩，十三四岁的样子，身子单薄，脸庞清秀，眼珠子骨碌骨碌的，古怪精灵！莫非，这姑娘也跟自己一样，遭遇了什么穿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