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筹备过冬
马进不了洞,从最低的“鲶鱼嘴”进去要下一人高的坎。男人们只好卸下马背上的篓子,将马儿放在外面,他们接着去砍去竹子和树木回来。
女人也不闲着到洞边割些茅草、荆条扎了扫把,用头巾将脸蒙住用衣物将手包住打扫场地。
把枯枝残叶扫了聚一堆烧了一个大烟,自烟火燃起后蜂子不光顾人的地盘。
解仲玉站在泉水下,泉水从离他四五尺远的地方飞溅而下,可望而不可及。他在想法子截流,让水源源不断流进洞里。
树蔸来到他身边:“父亲,装一个活动的槽,用水时将槽接住水把水引进来,不要水时把槽移开。”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用竹子怎么样?”解仲玉说。
他们取一根大竹子破开,捅掉中间的隔。
用树筒扎一高一矮两个三脚叉,把竹槽架在三脚叉上,小的一头稍稍翘起接着水,清泉顺着槽流到他们面前。
水流小了一点,跟下大雨时屋檐瓦沟里水流差不多。
男人蹲着马步弯着腰把口就上水流吸,女人用手捂着接水送到嘴边喝。
大家尽情享用这甘甜的山泉水,又给马饮了。
男人们用石块垒灶台,垒好灶台后锯竹子做碗筷。女人们在垒好灶台上架大锅准备食物。
吃过晚饭天黑了下来,女人们要铺床准备晚上安宿了。她们把被窝分两处放着,今夜男女要分开睡,男的睡外面,女的睡里面。
在地板上先铺了蓑衣,再铺上经日头晒过的被褥。床铺柔软、宽松、平坦,散发出一丝阳光的香味,睡上去全身的骨头酥了。
他们不用担心猛兽突然袭击,这里蜜蜂是长住客,应该没有其它大型兽物进来,它们跳得进来一般跳不出去。
“大老爷,这个地方防晒防雨,冬暖夏凉,而且柴方水便,食材不缺。我们就定居下来,好吗?”江经牛忽然问。后来入伙的人员除了跟解仲玉姓的都称解仲玉“大老爷”,祝宝丹“先生”。
除了跟刘本恩姓的都称刘本恩“二老爷”,淑兰“二夫人”。
祝宝丹曾经多次让他们以兄弟叔伯相称,说这个团伙只有老幼之分没有主仆之分,可他们说是喊顺口了改不过来。
“大家都喜欢这个地方吗?”解仲玉反问。
“喜欢。”孩子们同时回答。
“好,那就先住下来,哪里好就住哪里。”解仲玉答应。
“得把那些蜂窝都捅了!这种毒物,冷不防给它们蛰上一口可痛死个人。”淑兰说。
“蜜蜂不会轻易蜇人的,它们只有受到震动、拍打、驱赶时才攻击人。”祝宝丹说。
“把它们赶跑是件容易的事呀,只要在蜂巢下面点上几堆烟不要一个时辰蜂子会跑得无影无踪。这是我们的损失,这损失难以估计,那里有十七脾蜂巢,一脾一次至少可割八斤蜜,合起来一百二三十斤。只要蜂子在就会源源不断提供我们一百二三十斤蜜。”解仲玉说。
男子天性喜欢昆虫,闲暇时无遮无掩到蜂窝下面观看它们的活动,有时给蜂子蛰了一下也不当回事。
女子怕了蜜蜂要么远远离开蜜蜂要么头上盖着纱巾。
一直以来这一大家子的生计都是刘本恩安排算计,他说:“秋天快要完了,树上的果子早就熟透了,一些掉地上,一些给鸟兽吃了,树上或多或少还挂着一些,这段时间我们抓紧捡漏,多备些过冬粮。”
“是呀,雪压下来就是几个月,只要手里有粮心里才不慌。”祝宝丹说。
“还有马,也是长有嘴的动物,必须替它们准备足够的过冬草。”解仲玉补充。
于是刘本恩将人员分成三队,解仲玉带一队赶四匹马去采集果实,刘本恩和树蔸带一队赶四匹马去割草,淑兰带着三个小脚女人在家烧茶煮饭、洗洗晒晒。
收割完成后接下来就是准备过冬的柴火,有句俗话说:管它有吃没吃烧个大火烤烤。说明寒冷比饥饿难受。
男人们包揽了砍柴这项工作。出门就是柴,他们打算把洞口周边一里地的树木和竹子像剃头一样全部放倒,大树用锯子锯,小树用刀砍。
这样一来让虫兽无处隐身,二来他们还要开垦这片土地,让带来的种子在这里发芽、生长、结果。
女人们也不闲着,负责家务及翻晒、存放果品、柴草。
大家在忙碌中过着,一天早上男人们出洞感觉寒气削面,手不由自主缩进袖子里。放眼一看发现树上、草上结满了霜花,白茫茫一片。
“好大的霜呀!像下了雪。”树蔸说。
“洞里洞外两重天。”刘本恩说。
“明天我们得给马儿搭建坚固的庇护所,不光御寒避雨雪还要防猛兽。”解仲玉说。
第二天他们行动起来,以大树桩作柱子,以圆木作墙体,以竹子作斜顶,以茅草作瓦搭建马室。
仅两天工夫一排温暖结实的马厩盖好了,马儿们住了进去。不久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压了下来。
吃过晚饭大家围坐在火堆旁,谢仲玉念叨:“寒风从四处树缝里穿进去可把我们的马儿冻坏了。”
“等雪停了我们就和泥把缝隙填上。”刘本恩说。
“不能等,我们现在就得想法子把那些大缺小眼堵上。”解仲玉说。
“看老爷急的,现时能有什么法子?除非把我们的被子拿去堵。”祝宝丹说。
“嘿,先生说到了点子上,被子不能拿,但可以把蓑衣、席子拿去堵,我们冷的话可以多烧堆火。”解仲玉说。
大家都同意,女人们连忙起身从被子底下取了蓑衣和席子。男人们戴着草冒打着火把拿了蓑衣爬爬滚滚来到马厩处。
他们将蓑衣和草席用绳子串起来,一圈圈围住墙。这样保温多了。
回洞的路上刘本恩说:“马儿是我们的得力助手,我们要尽力服侍它们过好冬,早晚要送草料、热水一次,每天要清扫马厩一次,垫上干草。”
“这个任务我交给我。”李高全说。
“一个人干不了。”解仲玉说。
“我一个。”
“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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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们都要参加这份工作。
“也不要太多的人,喂养马匹这件事就交给高全负责,你带高兴、明事、子有来做。”刘本恩说。
“好嘞,我们尽力不让马掉膘。”高全爽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