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准备人马过冬两
三天里他们将两只合三百来斤肉的鹿吃的只剩下吃不得的皮和骨头,粮仓也掏出一个大空。
江家的说:“这些人的吃喝真大呀!”
淑兰说:“人口无碑记。”
王家的说:“现在都是脚顶脚的人,运动量大,总要靠什么发力呀。”
李家的说:“一直在修路搬家,耽误采摘。只怕仓库的那点东西接不上明年土里的出产。”
后来发现她们的担心有些多余,老天早就在鼎锅底替他们储备了两大肉食,一是禽类,而是鹿类。
动底下一天到晚鸟叫声不绝于耳,解仲玉一家对这里的鸟再熟悉不过了,只要听音就能分辨出鸟的类型。
曾经这底下的鸟都听命于他们,他们的口哨、声音、乃至琴声、手势都能驱动它们。
现在他们发出同样的指令可是鸟儿们都无动于衷,处在远出的鸟儿听而不闻,处在近处的鸟儿突闻异样的声音就惊慌失措地飞开。
看来他们曾经训练的那一代鸟已经不在了,现在的是二代以后的鸟了。
即便鸟儿视他们一家为陌生的异类,但他们对“已故朋友”的后代心存怜爱,尤其是先生,在后生家们拿起弓箭和网去捕捉鸟时总是百般阻拦。
王家的说:“这窝里鸟雀多得像一桶蜂子,树上的果子、地上的菜叶凡是能吃的先被它们抢光的,以后我们连庄稼都种不起来。”
淑兰说:“在外面的时候都是这样打打杀杀不见嫂子心疼,难不成这里鸟儿的祖辈是你们养大的?”
先生说:“曾经这里的鸟儿陪我们度过多年快乐时光,人鸟之间的确有深厚的感情。”
江家的说:“外面那个家里不养六畜?鸡鸭从蛋壳里剥出来精心养了几年都养了人的口,牛还拉了一辈子犁呢,拉不动犁也是打吃了。”
李家的说:“禽兽本来就是人的口粮,这是上天编排的。”
鹿是这里体型最大的动物,这里水草丰茂,它们无忧无虑生活在这里没有天敌,从没有过危机感和恐惧感。
鹿跟鸟儿一样对这些从天而降的两脚兽充满了疑虑,以一副敬而远之的姿态对待这伙天上来客。
树蔸用曾经人鹿交流的语言呼唤鹿们,它们的反应就是抬起头竖着耳朵望着这些两脚兽。树蔸以为鹿们听懂了自己的话继续对它们说着,这时鹿低下头摇着着耳朵吃草,任凭怎么呼唤都充耳不闻。
当树蔸试着接近时它们一蹦一跳跑开去。
这些鹿应是三代以后的鹿子鹿孙了,当时树蔸一家还在坑;里时第二代鹿已经不再生养了。
他们带走的是第三、四代壮年鹿,留下了老鹿和小鹿,因为它们跟不上队伍,与其流落在凶险的路上不如把它们留在这里自然生老病死。
树蔸带着几个后生家进林子摸摸这底下到底有多少鹿,转了一圈看见了三群,六只一群,十一只一群,二十三只一群。
估计还有未被发现的鹿群,可能还有鹿群跟他们玩捉迷藏的游戏,因为听见了鹿鸣没看见鹿影。
有这些肉食资源就算雪压下来一两月不走锅底人都饿不了肚子。不过他们不会滥杀生灵,鸟只杀大的,鹿只杀老的和公的。
就是怕雪一下来半年不走,坐吃山空。
男人们商议趁雪还没下来的这段时间上崖去打些兽物回来,反正底下的兽物留在这里长着,不怕它们上天入地,也不怕它们腐了烂了。
这次由解仲玉带着树根、树皮、江经牛、刘明事、李高全上崖。本来树蔸信心满满要带队的,解仲玉不让,说他新婚燕尔,他们这一出去估计要些时日,不能凉贱了媳妇。
上崖有一定的危险性,一家两个男儿的去一个,可江经牛非要去,他说:“绳子吊在崖上,手脚长在我身上,你们不要我同行,我随时都可去。我太想马儿们,好几次半夜醒来我准备爬上去看一下。”
说到这个份上解仲玉同意了他的请求,解仲玉声明今后没有征得大家同意任何人不得私自上崖外出。
来到崖下解仲玉说他先上去把绳子绕过大滚轮,然后拉绳子,孩子们只要抓住绳子用脚抵着石壁往上走。
孩子们说没有这个必要,都是猛汉子了,这点劲都没有还了得?
任凭孩子们怎么说解仲玉坚持要一个一个拉上去了,人都上去后又拉上来了弓箭、锄头、砍刀、斧子及捕捉野兽的工具,还有被窝衣物等。
大家上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搭建一间结实的木屋,既能防毒蛇猛兽又能防风霜雨雪。
他们找了一块平地,砍来杉树剥下皮,裁成十三、十五和十六尺的筒子,两头都削凹槽。
然后一根根原木横着竖着往上码,凹槽卯着凹槽环环相扣。两三天工夫他们就住进了舒适的木屋里。
他们的吃喝都是从下面吊上来的热饭热水,下面有人专门守在崖下,见绳子放下来了就挂上吊篮,下面随时准备着热饭茶水。
这山上野物种类繁多,数量大,他们只狩猎野猪、麂子、鹿和兔子。
他们主要用挖陷阱和安夹子来捕捉,野物们没见过两脚兽,更不知道两脚兽会使阴招。它们走在熟悉的路上,防备着可能出现熟悉的敌人,时刻准备着躲闪或逃跑,殊不知忽然身陷囹圄,无法逃出。
他们狩猎很轻松,这些陷阱和圈套很有用,只需每天早上出去巡查收货。遇见大货直接杀了送下去刮,小货用笼子关了送下去养着。
余下的时间他们为马儿准备过冬的饲料。
冬季来了很久,草木枯黄,这时的马儿都是啃食这些枯草败叶。若雪一降下来枯草败叶就会被深埋起来。
这些家养的马刨雪找食物的能力差,注定要饿肚子,一个雪季下来能不能留条命两种可能都不排除。
他们来到马的驻地,江经牛一个口哨,远远近近的马儿都拢来了。
马的数量没少,只是都掉了膘,这些枯草没有养分只能度命。不过留的骨头能长肉,只要有吃的度着命到了来年肥美鲜嫩的草本植物又会把它们催肥。
马儿吃葛藤,葛藤跟薯藤的味道差不多,那些成年马冬季的时候在它们的原生家里多半吃的干稻草和干薯藤。
给霜打过后的葛藤叶由墨绿转灰暗,成了木质,这时的叶子还紧紧依附在藤上。他们割来大量的葛藤打成捆,然后吊在附近不落叶的树上,这样树冠可以挡住降雪,又能保持通风,葛藤既不会被掩埋又不会腐烂。
葛藤挂得不高,马儿一抬头就能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