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009]京师攻守
子力连忙转身回来，站定说道：“父亲！还有何事吩咐？”
“你去把夨国大夫姜奎带来，我找他有事。”
“好嘞！”
不一会，帐外的侍卫高声喊道：“报！”
“讲！”
“报主公，夨国大夫请见！”
“请进来！”
一名甲士带着一名白发老者步入帐中，老者行拜手礼，说道：“老夫姜奎，参见秦主！”
“快请坐！”
“谢秦主！”姜奎又礼拜了一下，立身说道：“自犬戎袭破京师，百姓离散，宗周之地，战火四起，就连我们偏小的夨国，也难已安存！今日幸得秦师相助，方得幸免于难！寡君特命老夫前来谢师！”
“姜大夫免礼！快坐！”
姜奎这才在西侧的席位上跪坐好。
秦襄主问道：“我自得知犬戎袭破京师，就率秦师星夜赶来。现在京师之地，情形如何？”
这一问，姜奎便哭开了：“呜呜！戎狄无道！夜袭攻破京师之后！不但残害百姓，居然连天王也弑杀了！”
“啊！”秦襄主惊得站了起来：“什么！天王已遭戎弑？”
“是啊！不但天王崩天，连他两个王子也给戎兵砍死了！”
秦襄主急得在大帐内走来走去：“那！那什么，虎奔军，天王六师呢？”
“自去年秋王师伐申，数月围攻不下。王后褒姒非常生气，认为天王本就无心伐申，围而不取，是装作模样而已。天王劝之无用，最后着急了，把拱卫京师的西六师全都派去了！这才造成京城空虚，让戎狄钻了空子！”
“养尊处优！妇人之见！”秦襄主急得连连跺脚：“这真是不知戎狄险恶啊！”
“哎！馋妇误国啊！”姜奎继续说道：“那虎奔军在司徒郑伯的率领下，与戎狄血战，最后，连郑伯都阵亡了！”
“郑伯忠烈！”秦襄主来回踱步，最后说道：“我当效之！”说罢正了正衣作，照着东方郑重的拜了拜。
姜奎见了，欣慰地说道：“自戎狄入境，我等日盼王师！没想到，天下诸侯勤王者，诸姬不及，而是秦师先至！秦主忠贞，我等敬佩！请受老夫一拜！”
说罢侧席拜礼，秦襄主连忙走过来扶住了他：“免礼！免礼！天王有难，率师勤王，理所应当！”
姜奎：“秦主忠贞，秦师勇猛！老夫相信秦主必能收复京师！功名宣世！”
秦襄主：“我当竭尽所能！”
姜奎高兴说道：“天下有望矣！夨国虽小，老夫虽迈，倘有可使之处，秦主尽管吩咐！”
“嗯！我叫你来，就想请教一二。”
“秦主请讲！”
秦襄主说道：“今日戎狄败退，我们追至郿坞城时，发现城内戎狄众多，守护严密，如果我师从西门强攻，其有重兵把守，损失必定很大！我在想，郿坞城东边连着宗周，是他们的后方大营，防备应当不严。这附近有没有啥路，可以绕到其后，攻击东门。”
“秦主英明！避其主力，攻其不备，必能克之！郿坞城地势险要，北环渭水，南依中南之山。要绕到其后，当下有两条路，其一是从城南的中南山中前往，此路虽近，但山路崎岖，只能轻装步行。其二是由此过北渭河，绕道西虢城北，再悄然南渡渭水，即可到达其后，直抵东门。此路虽远，但大道宽广，车骑可容。并且远离郿坞城，戎狄很难发现。”
“突袭城门，没有战车冲击掩护，光靠步卒甲士不行，绕就绕点，那就走第二条路吧。这条路，一般用时多久？”
“整个行程约一百五十里地，平时过往，可得一天呐！”
“行，我知道了。你看有没有熟悉路况的，特别是和西虢国打过交道的人，给我们作向导。”
“有有有！吾儿随我来此谢师，现正在交接犒师物品，他常和虢国公子们来往，正合适！”
“那太好了！你回去和他说说，今晚别回夨城了，就住在我营中，明日作我师向导。如何？”
“可以！秦师来援！我等感激不尽，当向导是应当的，我这回去就和他交待。”
“那就这么定了！”
姜大夫拜手告辞：“中，老夫告辞！”
秦襄主起身相送：“姜大夫慢走！”
宗周京师，战后余烟，一片狼藉。城内百姓在大街上四散逃亡，戎人在屋里进出，抢夺东西，见人就杀，霸占房屋。
镐京城郊外，西六师回援的前锋、上军部队刚一抵达，立即开始排兵布阵。只见旌旗飞舞，甲车冲驰，伴随着旌旗动，呐喊声，开始进攻。
峣关城之下，虢公子翰站在中军帅车上，指挥中军各部，加强峣关的防守。西六师的大部，还在商洛大道上，峣关城不容有失。
突然，一辆血迹斑斑的战车飞驰而至，一名浑身是血的甲士跳下站车，快步跑至帅旗之下：“报！大帅！天王已被戎狄弑于骊山之下！”
“什么！天王被弑？！”
“是的！大帅！”
“快说说，到底咋回事？”
“今晨上军一抵达京郊，就从逃亡的国人口中得知，丰镐二京已失，戎狄首领浑邪，率部霸占王宫，并纵兵掠夺城内财物，且由兵将各占房屋居住。我上军将当即命令强攻，以收复京师，救出天王。”
“正在激战时，国人见王师回援，皆来助战。后来有一名天王卫士来报，前日子夜，京城被袭破时，天王携王后、王子等仓皇出逃，逃至骊山时被戎兵追及，司徒郑伯率虎贲军殿护，终寡不敌众，郑伯与虎贲甲士尽皆战死。次日午时，天王、王子在骊山中即被戎兵搜到，当即弑之，唯余王后被掠归戎主。”
“那我君父呢？”
“天王左卿士虢公未知所在，据说也战死矣！”说到这，武士声音很是低微。
“残暴戎狄！弑我天王，杀我君父！我必报仇血恨！”虢公子翰一下暴怒了！他握紧拳头，挥舞着，宣泄满腔怒火：“传令中军！立即进攻镐京！擒杀戎主者，爵为大夫，封邑三百！”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