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旧故
秦海婷看着他们开了锁，摊手看着他反唇相讥道：“看来你们如果不做这行了、干家开锁公司也不会饿死。技术活不错。”推门进去，一阵尘土飞扬。他吩咐随行伙计去开窗通风。那王胖子送他们到地方后，早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秦海婷并不关心，她环视一周看了看室内的环境。迎面对门的墙上还有某某快递公司的标志和牌子。桌椅都还在，电脑应该是被人搬走了。饮水机只留下个痕迹。
“真难得，沈家人消失了那么久、这里竟然还有桌椅。走，上二楼看看。”他“睚眦必报”的逮住机会对她奚落了一句。秦海婷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环境，看看大扫除后就能直接用了。
一楼有前台接待，和简单的快件分拣。还有几部电话，如今只剩下暴露在在的电话线。二楼有会议室和员工的茶水间，卫生间，休息室。如今也是除了桌椅没剩下什么了。
虽然如此，秦海婷却也是相当满意了。卫生打扫出来，添置些物品也不麻烦。“到时候，你们派人来充当员工么？”她只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他奚落够了，这才看着秦海婷道：“这不用你操心，老板大概快回来了、到时候一切自然有所安排。”然后他就下了楼，和带来的伙计一起打扫卫生。
他们的办事效率很快，不一会儿就弄来了东西，打扫完了卫生。这是秦海婷从济南到BJ的第三天，也是他们开锁后的第一天过去了。这天傍晚，他叫了外卖来。她们正吃着呢，秦海婷就听到有个伙计说：“老板来了，快别吃了。”
然后除了秦海婷和他，别的伙计都放下手里的餐盒呼啦啦的跑到一楼大厅门口就跟站军姿一样的排队等候着。不一会儿一辆越野车就开了过来，车门打开。车上下来了一个穿冲锋衣的年轻人。
秦海婷身边的他，看到年轻人来了、慢条斯理的放下吃完的餐盒也恭敬而不谦卑的迎了下去。年轻人看到他身后跟出来的秦海婷晃了一下神。“吴老板，你回来了啊。”他对着年轻人微微颔首。
“六哥，这几天辛苦你了。”年轻人正是吴邪，他从巴丹吉林的沙漠回来了。被称作六哥的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秦海婷看着眼前的吴邪，“啊”的一声想起来了。
她是见过这个叫吴邪的人的，也听过他在道上的名声。只是想不到数年不见，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吴邪也看到了她，只是微微点头客气道：“辛苦了，你父亲的事、节哀。”
秦海婷不由自主的被他的距离感给压抑的也一本正经起来：“吴小佛爷客气了、请。”不过还是有些自持的，一个请字不张扬的宣示了宾主一之别。吴邪有些赞赏的看了看眼前这个女孩，几年前她还是跟在老海身后的小丫头，会抱怨杭州的阴冷。
吴邪也没多计较，就跟着她上了二楼。看着收拾出来的地方显然是十分满意。“吴老板，您有必要过来一趟吗？事情交给我们去做就可以了。”六哥有意在秦海婷面前敬着吴邪，所以他故作谦卑。
吴邪有些不太习惯，这个六哥是解家远亲，论起来和小花是同族兄弟、和秀秀是姨表亲。十年前霍老太仙逝，解连环“失踪”他才回国认祖一直帮着小花，还算可靠。
所以吴邪一直随着小花叫他六哥。“有些事，你们做不了。”吴邪神经质的笑了笑，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也有刹那间的不适。
六哥沉默，十分有分寸的带着秦海婷离开，给吴邪单独准备了一个房间。吴邪要的冰柜，冰块已经运来了。另外一些东西也正在运来的路上，吴邪把二楼的休息室简单改造了一下。现在看起来有些像医院停尸间或者法医工作的地方了。
秦海婷和六哥一起，把那些吃过的压缩饼干、像变魔术一样能折叠的冲锋枪支等东西按照吴邪的要求分别打包装箱，一本正经的填上快递单。
然后有装扮成快递员的伙计，负做责开车把快递送到苏万家。秦海婷没有多问，只是沉默的随着六哥一直在这做一些。直到吴邪突然叫她上楼，六哥看着她上了楼、然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和嚎啕大哭声。
他还以为吴邪把秦海婷解决了呢，不过一会儿见到秦海婷下来了。他知道并没有。秦海婷虽然洗过脸，简单收拾过。但是还是能看出哭过也吐过的。
他虽然好奇，却是没多问。秦海婷看着周围人都在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没有来过问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才，吴邪叫她上去。她上去后看到了吴邪正在分尸，他的动作十分熟练。大概是因为那些干尸是有些年头的。
他把那些干尸分解好后，装进包裹里。然后封好，秦海婷看到包裹上写着：霍中枢(编号487)。后面还有一行小字。
发现地区：北第六区第三甬道。发现时间：1984年6月12日。发现人：037号。
她看了看，忍不住失声尖叫，然后跑去吐了。所以并没有注意更多细节。吴邪一点也不意外秦海婷的反应，他也不在乎也许对方当她是个变态。等到秦海婷吐完出来，干尸已经处理完毕了。
“叫你来，是给你时间和她告个别。人死如灯灭，剩下一具皮囊而已，我不想跟你解释更多。当然、看在你是她不错的朋友份上，肢解她的任务你来做更好。”吴邪带着医生戴的白色大口罩，手里拿着手术刀。
他穿的白大褂上已经有些褐色的颜色，此刻他正冷冷的看着秦海婷。秦海婷被他看的腿软，她定了定神、才发现吴邪身后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她十分熟悉的人。
沈琼！她扑上前去，看着她待如妹妹的女孩。女孩的脸上没有太多痛苦，身上也没有明显伤口。只裹了白布，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