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敞心扉
见忆月有意躲避,辛少爷不解,“为何离我这么远?”
忆月低头轻声回答,“少爷的话让忆月有些惶恐。”
“是吗?”辛少爷邹了眉,想伸手去拉忆月的手,只是忆月面色僵硬,双手紧紧藏于袖中,“忆月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手抬到半空后随着话音一起落了下来。
门外传来焦急的脚步声,原是阿隆请来了大夫,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大夫人。大夫人进屋后直接走向辛少爷,“哪里受了伤?”,左手右手来回端详着,“还好,还好,伤口不算太深,只是周围这么红,想必要敷点药才是。”
在众人面前,大夫人的关心让辛少爷有些害臊,把手从大夫人手中挣脱着,“母亲,这么多人看着呢,儿子不是小孩子了。”
“你再长大也是我的儿子,谁敢说你?”
“小伤而已,母亲切勿挂怀。”士盛说着,将大夫人扶到桌边坐下。
大夫人刨根究底,“你做了什么?早上就听闻你爹昨夜怒火攻心的教训你,这可是你爹打的?”
辛少爷站在大夫人身后,给大夫人揉了肩膀,解释道,“不是的,昨夜我和父亲争论了几句,没有动手。孩儿都这么大了,会照顾自己的,让您担心了。”
“没有动手?老爷的脾气,我是知道的,瞧这里,虽然收拾了,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大夫人站起身来到墙角处指了指。“看,还有这书架。”大夫人在书房中看的仔细。
“什么都逃不过母亲的慧眼。”
“你这个孩子,还乐滋滋的夸我。”大夫人无奈的看着士盛,“老爷从小对你就苛刻。”
“好了,您就放心吧,儿子没事。”士盛扶着大夫人坐了下来。“母亲,来,别站着,快坐下。”
大夫人刚落座,“李大夫,快去给少爷看看伤口。顺道告诉我,这伤口是被怎样的东西所伤。”
忆月端着茶水走了过来,“请大夫人用茶。”
大夫人看了看茶碗,“先不用了,就放这边好了。
“母亲,用吧,尝尝忆月煮的荷叶茶,很是清香。儿子很喜欢。”
“是吗?”
还未说完,大夫来到大夫人跟前,“少爷这伤看着应该是匕首这类的利器所伤,伤口已经出现愈合的状态,看愈合的程度是前几天所为。”李大夫边说着,边替少爷包扎,“老夫隔两日便会过来换药,还请少爷忌辛辣刺激之食物。不出一周方可痊愈。”
“那就有劳李大夫了。阿隆,送一送李大夫。少爷日后忌口,你可要记住了。”大夫人看着阿隆,仔细叮嘱着。“对了,今天我让后厨给你炖了盅山药枸杞粥,等下子给你送来,记得趁热吃。”
“好的,您就别送了,我让忆月去拿便是。”士盛看着忆月说着。
“忆月?哪个忆月?这两天,我经常听到这个名字。
“您都在哪里听到的?这丫头,是我书房的呼唤丫头,机灵心细,很是不错。”边说边看着忆月,“去给夫人请安。”
“给夫人请安。”忆月说着,给大夫人行了礼。
“你就是忆月?”大夫人看了一眼,尝了尝荷叶茶,“清香真是沁人心脾,手艺不差。”
“回夫人的话,正是奴婢。”忆月低着头,弓着腰,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抬起头来,让我瞧瞧。”大夫人脸上挂着微笑,眼中透露着嫌弃。
忆月慢慢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大夫人,又谦卑的将视线转向地面。心里想着“这是怎么了。”谁料这时,大夫人一声呵斥“忆月,你大胆,少爷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不快快说来!”
忆月一听,当场吓的面色发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夫人,奴婢知错,没有伺候好少爷。”
看着忆月被母亲斥责,辛士盛倒也吓了一跳,“母亲,息怒,别生气,这是孩儿的错,你怪他人作甚?”
“真的?”
“是啊,儿子何时瞒过母亲什么?”
大夫人看着忆月瑟瑟发抖,叹了一声,“罢了,随你去,身子可得自个当心。切莫在年轻的时候落下病根。我回房了,你好好读书吧。出门前还不忘嘱咐忆月,“少爷可交给你伺候好了,如果出了岔子,我绝不轻饶了你。”
“奴婢遵命,定会照顾好少爷。还请大夫人也保重身体。”忆月跪着不敢怠慢。
“恩,起来吧,你们都忙你们的吧。我走了。”
“母亲慢走。”
“忆月,起来吧。是不是吓到了?我母亲这人其实挺好的,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少爷拉忆月起身。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嘶。。。”
“少爷,没事吧?”忆月扶着辛士盛的手腕。
“没事,这伤啊,真有你的一份。”辛士盛看了忆月一眼,“那日放风筝,那个风筝是我赶出来的,想带你出去散散心。”
“分明是少爷自己想出去玩,拿忆月当借口。”忆月低声自语着。
“我可听到了。”辛士盛看着忆月,“你个小丫头,初次见你,只觉得你好学上进,同一般姑娘不一样,让你来书房伺候以后,倒是觉得你的性子活泼又不失可爱,主意挺多。”
忆月突然打断,“少爷,多谢你愿意给忆月一个既能听课又可以轻松拿到工钱的活,对忆月的恩情,忆月不会忘记。只是少爷,忆月一直想的都只是在书房好好伺候少爷读书,他日高中,大展心中抱负。”忆月说着,给辛少爷倒了一杯水,跪在地上,“少爷对忆月信任有加,忆月唯有照顾好少爷才能安心。”
辛少爷听到忆月这么说,连忙扶起她,“我都知道,你别担心,也别紧张。我们是好朋友不是?我知道你的心思。”
“谢少爷。”忆月说着,站起了身,“少爷,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辛士盛脸上浮现出失望的表情,“好了,快收拾吧,我还要写东西呢。”忆月着手准备起来,想着紫凤之前跟她讲的话,不觉感到自己太年轻了,还是紫凤想的周到。
结束了今天在辛府的活,忆月走到家门前的巷口,看见紫凤扶起一个虚弱的男子,这个男子腿脚有点不太利索,更像醉了酒般没有力气。她快跑上前着想看个究竟,来到门口,发现墙边有不少水迹,伸手去摸,竟是红色。
“是血。”
大吃一惊的忆月心中满是疑问,打开了门,只见紫凤很是吃力,男子昏厥了过去,忆月从侧面快步上前,一把扶住男子,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肩上,“姑姑,这是谁啊?想必受了伤,我看门口有血迹。”
“忆月先别问这么多,我们先把他扶去床上,看看哪些地方受了伤。”紫凤着急的说着,忆月摸不着头脑,“姑姑,我们怎么能随便让人进屋呢?这人来路不明,姑姑切莫起善心。”
“忆月,这人我认识,我们快把他扶进屋,你别声张。”紫凤示意忆月讲话声音小一些。
忆月听了紫凤的话,帮着紫凤把人扶进屋,此人衣衫尽湿,顺着胳膊流下不少血水,也不知道身上还有无其他伤口,汗水混着血水,看着揪心。
忆月心里的疑惑更大了,姑姑一向做事谨慎,不愿掺和任何事情,这人伤的这么重,看来跟姑姑的交情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