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改变庶出的身份

莫扶摇清楚记得是在杨家中了迷香晕倒了，怎么会在郊外出现？

莫扶摇急着去看哑儿，连药都忘了喝，春林端着药追出来，两人在院中碰见了袁姗池。

袁姗池一身青衣，秀发批肩，头上翠玉流珠简单修饰，眸若水波温婉可人。

“扶摇，怎么起来了？”袁姗池朝她走来，眼底皆是关怀。

春林见小姐和莫公子走到一起，郎才女貌眼底欢喜，识趣地端着药走开了。

莫扶摇见此，身子往后一步，行礼，疏远道：“袁小姐，谢谢你救了我。”

这么多年，莫扶摇对她还是如此生疏。

袁姗池心里清楚，也看得明白，只是难免有些低落。她微微一笑，理性地看着他：“扶摇，你怎么会晕倒在郊外呢？”

莫扶摇露出一抹困惑，淡然道：“可能是最近公务繁忙，有些累了。对了，哑儿可有受伤？”

袁姗池摇头，“没有。”

莫扶摇松口气，转而问道：“袁大人身体可好转了些？”

“平素出太阳父亲倒是能离椅走动片刻，可是一到深夜，尤其是雨天，病情就容易发作。”说道自己的父亲，袁姗池一筹莫展。

袁岸然是熹皇难得一见的清官，三年前为救一个无辜孩子，以身挡箭，受了数十箭，已致残疾。宋北的将领虽登门致歉，派明医来治，可终究换不来一副健康的身体。

莫扶摇去府邸探望袁大人，汇报一下杨家的案情，袁岸然听了会心一笑，回头看女儿伫立在院角，目光时时都往莫扶摇身上安放。

袁岸然的身体状况每况日下，倘若有一天撒手人寰…他就姗池一个女儿。

“扶摇，我已奏请知州荐举你为熹皇县蔚，知州府传话，三月后的会考你若能夺得第一，便可以正式出任县蔚一职。”

莫扶摇微微一怔，“袁大人，可是我…”

“本官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后路本官都替你想好了。”袁岸然看向姗池，“姗池心系与你，本官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她幸福，若你能娶她为妻，入赘袁家，往后，再也不用顾及庶出的身份。”

莫扶摇心中一沉。袁岸然能替她想到这一步，足以证明他对莫扶摇的信任和欣赏。可是，她不能这么做。

袁岸然察觉莫扶摇眼底的犹豫，提眉，“扶摇，你还有顾虑？”

莫扶摇俯身，低头解释：“袁大人是熹皇的县蔚，深受百姓爱戴，扶摇能替大人处理公务已经很知足了，又何德何能出任县蔚一职。还请大人收回成命。”

袁岸然轻笑，“还记得本官第一见到你的时候。那时候你参加乡试一心求学，明知庶出不能入朝为官，仍旧跟那些嫡出子弟据理力争，从那时候本官就知道，你是个有远见的人，不应该被埋没。”

“袁大人，可是我…”莫扶摇不知如何开口。

本官知道你是一个有能力有责任的人，姗池交付与你，本官放心。你就不要推脱了。”慈爱的眼神看张角落，唤道：“姗池，过来。”

袁姗池已经大概猜到了，可是看莫扶摇的表情，似乎有些…

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