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缘分无定数

高丰身受重伤，裤裆被鲜血染红。手下五六百人一下子被钱元子给镇住了正是“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有个贼扛起高丰撒脚就跑，群贼大乱纷纷逃散。

钱元子手捻胡须，微微一阵冷笑。郑氏一见此人不废吹灰之力，打跑群贼，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世外高人。走进前去，施了个万福：“老侠客，多谢你出手相救。”钱元子道：“这一妇道，天色已晚，为何独自一人在此？”

郑氏哭诉前情，钱元子一惊：“莫非你女儿六岁年纪模样？”郑氏道：“恩公怎知？”钱元子道：“随我来。”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郑氏来到钱家见到女儿，抱头痛哭。钱元子道：“你母女团聚这是好事啊。”郑婉晴见娘哭，婉晴也哭。钱元子苦劝，这才止住眼泪。

钱元子道：“这一妇道，我有一个要求不知道你可答应？”郑氏道：“恩公，有话直说吧。”

“这个吗，我想收你女儿为徒，你可答应吗？”

“恩公，我求之不得。”

“哦，如此甚好。”

当晚吃过晚饭，钱元子给郑氏母女安排好房间。时光荏苒，斗转星移，东方破晓，只有启明星横亘东南。

再看院里出来一个人，铜簪别顶头发像银仙一样闪烁光泽，腰下青钢剑，这人一弯腰，深吸一口气斜飞出去三丈多远，往雪地上一落声息皆无，雪地上一点脚印都没有。

钱元子“踏雪无痕”轻功已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钱元子的开山掌独步天下，曾和嵩山少林寺的八大名僧过招用开山掌以一敌八，少林八大名僧大力金刚掌著称，谁都惹不起。

钱元子和八大金刚斗了三百回合仍不落下风。后来在山西武林联花圣会上，用掌中青钢剑大战天山派掌门人黄坤鹏，黄坤鹏是鬼剑愁南宫长天的师父人称剑魔，武林十大高手之五，以剑术名震天下。

钱元子和他斗了一百回合，一剑扫破黄坤鹏衣袖，黄坤鹏自愧不如。于是天下武林公认钱元子为第一高手，尊称武圣。

钱元子看东方发白，太阳出来了一半横亘天际。他拽出青钢剑天空中打了一个利闪，宝剑泛起蓝光，甑明唰亮。使开六十四路青龙剑法。

青钢剑上下翻飞，剑光缭绕，钱元子被一团白雾笼罩。剑走轻灵，兵器中的君子。

钱元子练武后，气不长出，面不改色。脸上气色红润，精神饱满。大踏步走回自己的庄院。

他远远看见起了炊烟，一行白鹭掠过上空。也就半个时辰，他走回房间，发现八仙桌上摆好了早饭，几碗米饭，一大盆子青菜烧豆腐，炒竹笋，还挺香。

钱元子进厨房，郑氏母女刚好出来：“妇人给恩公施礼了。”钱元子一抱拳：“不必客气。”郑氏牵着婉晴坐在八仙桌前，眼睛发红，呆呆的望着婉晴。

郑婉晴一拽郑氏衣角，给郑氏夹了一筷子青菜：“娘，吃饭。”郑氏“哎”了一声，看看天真无邪的婉晴扑到门框处哭开了。

钱元子道：“郑氏，以后如果你想女儿可以随时探望。”郑氏点点头，哭了半晌擦干眼泪，回到屋里吃饭。

郑婉晴见娘眼圈发红，问：“娘，不舒服吗”郑氏道：“不妨事。”吃过早饭郑氏向钱元子告辞：“恩公，女儿就交给你了。”钱元子道：“放心，我一定好好教孩子。”

郑氏回顾婉晴，一狠心把牙一咬，一跺脚出了宅子。郑婉晴就追，被钱元子按住，郑婉晴挣脱不开，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掉了线的珍珠一样。

自此以后，十五六年的时间。钱元子把心血花在婉晴身上，三十六路开山掌悉数学会，学会三十二式青龙剑，只学会一半，这一半足以使她后来成名天下。

十三岁郑婉晴练开山掌，钱圆子手把手教学。第一招“排山震虎”，左臂向上手放在头顶，右掌半圆形，气沉丹田右臂粗了三圈，一掌把三尺多厚的岩石劈成粉末。

一开始婉晴把手砸破了，用药水浸泡治伤，如是者一百多次。钱元子心疼坏了，不过郑婉晴倒有一股狠劲，百折不回。终于学会第一招，为以后学掌打下坚实的基础。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第二章叫“夜叉探海，用手劈松树，大腿粗细的树干直到劈断为止。主要练速度。几次婉晴虎口震破，手臂发麻，咬牙硬挺。

一直到第八招，抖絮击花最难练。用手劲捻柳絮来击落花朵，院前三十多颗柳树的絮都被婉晴拔光了，才练成抖絮击花。其间，钱元子脸色铁青，没少发脾气。郑婉晴性子又倔，硬是不低头深更半夜，抖絮击花。功夫不负有心人，18岁郑婉晴功夫大成。

从一个黄毛丫头出落的婷婷玉立，身长七尺七寸上中等身材，头发乌黑如黑色瀑布一样闪着金光，柳眉细长稍微弯弯，二目像黑色的珍珠，闪闪发光五官较为立体。

19岁那年师父钱元子把自己心爱的青钢剑赠送给郑婉晴，郑婉晴受宠若惊这是老钱头的命根子，婉晴再三辞谢。老钱头把脸一沉，不太高兴。郑婉晴没办法接剑在手，叩拜师父。钱元子这才转怒为喜。

“婉儿啊，师父老了，以后你得自己保护好自己，为师此剑送你防身。”郑婉晴再次感谢师父赠剑。

郑婉晴见师父心情颇好于是跪倒施礼：“师父，我想回家看看我娘。”钱元子道：“离家几年了？”

“回师父的话，十五六年了，虽有书信往来，不曾见母亲一面。”钱元子道：“嗯，人之常情，下山去吧。”郑婉晴深施一礼，转身离开。走了四五百步远，巧遇方天化，这才成就了一段奇缘。郑婉晴将方天化背到西配房，盖好被子面见钱元子：“师父我见一男子倒地，呼吸微弱手脚冰凉，命在旦夕。”老钱头道：“领路。”婉晴走在前面老钱头到了西配方。

婉晴搬了条小凳子，“师父请坐。”老前头坐在那里，一把脉就说：“他没有病只是又冷又饿，才昏倒。”

郑婉晴郑给方天化相面呢，两道利剑眉，高鼻梁宽下巴，五官端正，俊俏极了，心就一动。

老钱头道：“徒儿，没听到为师的话吗？”

“啊？师父您说什么？”

“快给这小伙子弄点吃的。”

“哦哦，弟子遵命。”

郑婉晴去了厨房，把岳只母鸡给剁了，鸡毛拔干净。郑婉晴可心疼坏了，要不是为了这个小伙子，她才不舍的呢因为她喂养了三年。

前些日子，老钱头馋肌肉跟宝贝儿徒弟商量：“婉晴啊，你看为师整天吃饭清汤寡水的，把那母鸡炖汤好不好呀？”婉晴把小嘴一撅：“不好嘛，为什么非要吃我的鸡。”

郑婉晴生了火，把锅架好。也就半个时辰，香气四溢。郑婉晴拿了一个小木盆，一闻：“真香啊。”怕烫手用玉米棒子插到木盆耳朵眼上端到西厢房。

钱元子一看，有点不舒服。郑婉晴把牙一呲：“师父，喝汤。”老钱头就怕这手，他虽然性情孤僻，但是和婉晴胜似父女，宝贝徒弟一撒娇，他就没辙了。

老钱头接过鸡汤，用勺子喂方天化，把鸡汤灌进去。过了半个时辰，方天化渐渐苏醒：“水……水。”婉晴飞奔厨房舀水一瓢，方天化喝光了。又过了半个时辰，方天化睁开眼睛了，眼前坐着一个中年人，他那里知道众这老头今年一百零八岁了。旁边有个漂亮姑娘。

方天化挣扎着起来，给老钱头跪下：“恩公，多谢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钱元子道：“焉能见死不救，应该的。”老钱头搀起方天化，一指婉晴是这丫头救的你。方天化一抱拳：“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婉晴道：“你我见过。”方天化稍稍一愣随即想起来在山西发生的事情。钱元子问：“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冒出来？”天化一抱拳，：“恩公，是这么回事，”天化把事情一说老钱头道：难得你一片至诚，颇觉和方天化意气相投。

钱元子二三十岁时，原籍陕西京兆人，武林世家。其父钱乾武艺超群，尤其六合枪，威震天下，开山掌更是无与伦比。

钱元子喜欢上了对面岳户人家的姑娘李文慧，其父朝廷四品大官，礼部侍郎。两人互递情书，私定终身。

怎料李文慧身患绝症，肾气衰竭要想活命非千年人参不可。

钱元子带好百宝囊和飞爪，直奔西北方向五十里左右的少华山，上有千年灵芝，只因山势陡峭，无人敢上。钱元子纵马飞奔，傍晚到少华山。

怎料时值三九天气，滴水成冰。天上飘落雪花，越下越大。钱元子一咬牙就是上刀山火海，我也要采到灵芝。

钱元子顺着盘山道走了三十里地，北风呼啸带着风沙，钱元子低头用衣服遮住风沙艰难前进。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绝路，钱元子大喜知道接近顶峰了，掏出飞爪，施展飞檐走壁，上了少华山。

一片白雪皑皑，银装素裹。松树林立，巨石横生。钱元子费劲寻找，脸被松树枝子划破，手指被带刺的枯萎杂草割破，衣服破烂。

也不知道找了多久，风沙止住。钱元子模模糊糊看见百十步远处一株灰色植物，钱元子大喜，揣进兜里，返回京兆。

等钱元子回到家里，一个星期过去了，钱元子见对面李府高搭灵棚，心就“咯噔一下”，然后问一个过路乡亲：“怎么回事？”

“李小姐去世了，年纪轻轻真可惜。”钱元子一听，只觉天悬地转，放声痛哭：“文慧啊，你为什么狠心抛弃了我，让我一个人独活。”

钱乾这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和对面李姑娘两情相悦已久。钱元子失魂落魄，如痴如狂，拿脑袋撞墙。

他跌跌撞撞赶奔李文慧姑娘坟地，抱住墓碑痛哭流涕，眼睛哭出血来，干嚎不已。

三年后，钱乾给儿子说了不少媒，钱元子看不上。一拖再拖，直到钱乾夫妇去世。

钱元子觉世间没有可留恋的，赶奔百丈峰山顶人迹罕至，隐居再次，潜心研究武术，衣不解带，终有大成。收下徐良、李光远等名震天下的武学高手为徒。

钱元子对方天化投去赞许的目光，罢了真像年轻时候的我，重情重义。钱元子道这山顶上我最熟悉不过，有三颗冰雪莲。年轻人你可愿去。

方天化道：“万死不辞。”钱元子道：“狼虫虎豹数不过来，危险重重。”钱元子画了一张地图，交给方天化，方天化拜谢。

郑婉晴也闹着要去，：“师父我熟悉道路，我带方少侠去吧这几天我都闷死了。”老钱头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徒弟贪玩，活泼好动，于是点头答应。

方天化和整婉晴带了三天干粮，几壶水，斜挎百宝囊带好兵刃，直奔百丈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