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冷风清
“盗窃案？”
少女歪歪头，眼中满是疑惑。
“这位……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风莫尘面不改色，好像自己真是刑事堂的执法人员一样。他继续解释道：
“被偷走的是一只猫咪，它的主人现在很伤心。”
“当然，重点不是这个。我们调查了附近，和猫咪有关的，只有你这里。”
听风莫尘这么说，少女也没有什么疑问了。她这里的嫌疑最大，被调查也无可厚非。
“那么这位大人，您有什么想要问的？”
少女坐下来，脸上不见丝毫慌乱。
“这……”
听少女这么说，风莫尘反而有点懵。他就摆个样子，至于具体怎么做……
鬼知道啊！
总之，就按照地球上的警匪片胡乱模仿吧。
风莫尘凝视着少女，气沉丹田，挺胸抬头，使出浑身解数，用力大喊一声：
“啊！”
“啊！你干嘛？！”
少女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就连风莫尘身后的三位队员，也被惊得心跳加速，毛发倒竖。
诗语拽了拽诗音的衣角，小声问道：
“姐姐，师兄是不是又犯病了……”
诗音闭上眼，轻声回答：
“妹妹……你要习惯。”
“姓名？！”风莫尘大喝一声，充满威势。
“清……清明。”
“性别？！”
“……女。”
“年龄？！”
“18……”
“说！犯了什么事？！”
“犯了……”
这一声音呵斥，确实有点效果，但是清明很快反应过来。她在问自己，怎么才发现眼前这个人，脑子有点毛病。
“这位大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是来捣乱的话，请你立刻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说完，清明直接站起来，转身去忙着照顾宠物。
队员们也一脸尴尬，眼睛都往门上瞥，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风莫尘用手揉乱头发，心态有点崩。
我刚刚到底在干什么啊？
太奇怪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的，莫名其妙就来了一波神之操作。他摸摸自己的脸，因为羞耻，脸蛋表面热的发烫。
太尴尬了，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那个，我们先走了哈，抱歉抱歉。”
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回应，风莫尘和几位队员，灰溜溜的离开。
……
风莫尘走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清明突然笑了起来，因为笑得用力，她用手捧着肚子，直接坐到了地上。
“哈哈哈他真的是太好笑了，尤其是……他脸上哈哈哈……那个尴尬的要死的表情……”
“神……小姐，请注意形象。”
清明的背后，一位老妪的声音传出。
“神婆，闭嘴。”
“清明”突然间收起笑容。
“我做什么事情，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她轻轻拂去裙摆上的灰尘，坐在椅子上。
“目前的状况？”
听到眼前这位提出的问题，神婆低下头，娓娓道来：
“神锋影依旧有模有样的统领着其他七大族的族长。这些炮灰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以有效的牵制住风门那位。”
“神秋明和神冬清那两个老家伙依旧在争的不可开交，两方的九阶强者迟迟不肯动身，谁都希望对方在这场战役中多损失一些战力。”
“不过神冬清的大儿子神桀和二儿子神嗜来到了这里。神桀看似在游山玩水，具体的目的尚不明确。”
“另外，神秋明的女儿神落英正在往这边赶来，看样子是想护住她的老公……”
“小姐您别说，神秋明这一家子是真的有意思，岳父想让女婿死，却因为疼爱女儿……”
“闭嘴！”
看神婆越说越离谱，“清明”立刻打断，并呵斥道：
“别人的家事少管！”
“……是，小姐。”
“清明”挥挥手，示意神婆继续说明。
“我方的实力差不多是这样，一切就看神秋明和神冬清的表现。如果他们能暂时放下自己的小心思，那么风门现在就可以被攻破。”
“至于风门，并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唯一值得我们正眼看待的神润德，也将被七大族的族长拖住。”
“由此看来，我们甚至可以直接强攻风门，再从中逼问出魔族的存在，也不是不可以。”
片刻的安静。
“没了？”
“清明”问道。
“暂时没有更多的消息。”
神婆恭恭敬敬，等待下一步指示。
“唉。”
“清明”叹息一声，无奈的摇摇头，语气中略含不屑：
“算了，你的情报能力最多也止步于此了，回去歇着吧。”
“对了，我命令你，在风门覆灭的时候，保住一个人。”
“是谁？”
神婆本打算隐藏身形离开，第一次听这位这么说，她止住了脚步。
“风莫尘。”
“清明”念出那个名字，语气中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风莫尘？就是刚才那个话都说不明白的废……”
废物两字还没有说出口，老妪直接被压在地上，喉咙一甜，一口血就要喷出来。
“憋回去！”
“清明”一瞥，眼中露出透骨的寒意，要活生生的把人贯穿。神婆痛苦的吞下鲜血，趴在地上，不敢吱声。
“今天是我心情好，暂时饶你一回。再口无遮拦，我让你一辈子都说不了话！”
“滚！”
神婆隐藏住眼中的凶光，低着头连滚带爬的离开宠物店。
要不是契约……你一个六阶，还能把我这个九阶的人当狗使唤？
找到机会，我必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神婆离开后，宠物店又陷入一片宁静之中。只有风吹过，带动风铃响起。
清明自然知道，神婆对她有很深的怨意，只是没有别的办法罢了。
抛开这些小事情，她开始整理神婆所说的情报。神锋影依旧在尽职尽责，殊不知自己被玩弄在别人的鼓掌，只是充当一个炮灰的身份。
其实她感觉挺可惜的，神锋影的性格，她多少都有所了解。虽然在神殿这乌烟瘴气的宗门中，神锋影的善良显得如此可笑。
但这，也正是她欣赏神锋影的原因。
另一边，也就是神殿的大长老和二长老，神秋明和神冬清的争斗。
以她的看法，这两个老家伙害怕出变故，是绝对亲自不会离开神殿，讨伐风门的。不仅如此，他们手中的九阶强者，也不会轻举妄动。
这两个家伙为了殿主之位，实在是太疯狂了，连魔族的事情都不是那么看重。
当然，两人并不是没有任何行动。神秋明派出了自己的小女儿神落英，神冬清派出了自己的长子神桀和次子神嗜。
清明很清楚他们来此的目的。
神落英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老公神锋影实力太弱，所以前来保护。而神桀说是来视察，其实就是到这里游山玩水。
倒不如说，神桀知道她在这里，所以才屁颠屁颠的赶了过来。
虽然在她眼中，神桀连屁都不如。
神嗜很好理解，他目前一直在忙有关风门的事，争取把损失降到最低。还有相关药物的研发……
说来有趣，虽然神桀是长子，神嗜是次子，但是神嗜的年纪可比神桀大多了，实力也是九阶，顶级的强者。
至于神桀，也就是会点小计谋，外加修炼的天赋不错。
这是神族。至于风门……
众人都以为只有神润德一个威胁。
除了清明，恐怕谁也没有预料到，风门中已经有一个人知道魔族了，并且对魔族有一些猜测。
这个人，偏偏在她的心中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地位。
“真是的……”
清明露出一抹苦笑，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傻子，才一年多不见，就认不出我了。”
“也是……这一年他丝毫未变，我却变了好多。”
她轻轻拔出红色玉簪，一头青丝披撒而下，化为耀眼的金色。
她的存在，让室内的一切都黯然失色，自愧不如。
“这一年多，真是辛苦你每天天都到我的‘坟墓’这里，和我说话。”
“就是不知道，当你知道我还活着的时候，是否会原谅我呢？”
“要知道，我仅仅只是用死亡的假象脱离而已，你却因为我的死亡而感到无尽的愧疚，天天晚上喝酒入眠。”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才对。”
清明微微抬起头，露出绝美的侧颜。
如果风莫尘在这里的话，他应该知道，就是这个熟悉的侧颜，如此熟悉。
……
戒指内。
“壹号！壹号！你感受到了吧？！”
风活蹦乱跳的，直接把正在睡懒觉的壹号叫醒。
“感受到什么啊……正睡得香呢，别烦我！”
睡你个头！起来嗨！
尽管冒着被揍的风险，风依旧把壹号叫醒，直接掀被子的那种。
“到底怎么了？”
壹号捂住自己的被子，连忙问道。
“你没发现吗？那个宠物店里的人，不只那个叫‘清明’的家伙，还有两个九阶！”
“是吗？我感应一下。”
壹号放开感应，直接扫向宠物店。
“嘿嘿嘿……有意思。”
……
一年前。
“啊啊啊！睡过头了！！！”
一脚将门踢开，风莫尘冲出茅草屋。他赶紧将松松垮垮的衣服披在身上，向议事堂跑去。
今天是他第一次作为内门弟子带领外门弟子历练，本来约好时间的，结果这货直接睡过头了。
议事堂前，正站着一位少女。少女一头青发，绑着简洁的单马尾。简单的贴身衣服，显露出较好的身材。和平常见到的人不同，她的腰间还挎着剑。
不过此时，她微微皱起的眉头似乎代表她的心情并不好。
“怎么还没到？”
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将近三个小时，那个需要带她离开历练的内门师兄还是没有来。
“神……小姐，还要等这个叫‘风莫尘’的家伙吗？他已经迟到三个小时了……”
少女的身后骤然响起一道老妪的声音。
“等。还有闭嘴，这是风门中心，你是想直接暴露吗？”
“不敢不敢。那我用不用……”
少女向身后斜了一眼。
老妪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但是眼里的愤恨和额头突起的青筋足以表达她此时的愤怒。
她不是一条忠犬。
“和神嗜打声招呼，让那帮‘万族暗杀营’的都老实点。约定的时间推迟，可能需要发动偷袭的时间地点都会发生变化。”
“是。”
老妪的身影消散。
“唉。”少女轻轻叹了口气。
“我本以为计划够缜密的了，甚至动用了一具神躯……”
她有些哭笑不得。
“却被这个叫风莫尘的内门弟子误了事。迟到了？或者忘了？”
“算了，无伤大雅吧。”
少女刚低下头，却看到一只手。
“什？！”
“不好意思了啊，那个冷风清师妹是吗？我起晚了，错过了约定的时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冷风清抬起头，面前的正是刚刚跑过来的风莫尘。
“莫尘师兄是吧？你好，我是冷风清，这次和你同行的同伴。”
轻脆的声音，冷风清开口，同时伸出右手。
“欧，你好。”
两人简单的握一下手，当做问候。
“好，咱们赶紧出发。对了，咱们这次的任务是……”
“前往风族边境的一个小村落，村里疑似有人往井里投毒，需要我们去调查一下。”冷风清作出补充。
“啊对对对！”
刚刚起床，脑子还有些不清醒。风莫尘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们这次的任务地点是一个小村庄，疑似有三阶实力的毒师投毒。
其实这种事并不少见，每个宗门的边境总会有大大小小的一些势力作乱，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管也管不过来。毕竟这些人的实力良莠不齐，宗门也没必要费太多的心思去处理。
为了充分利用人力资源，把这些事件按照危险程度分成历练任务，派发给内门外门的弟子，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一路无话，两人花了三天时间，很快就抵达了小村庄。
风族是很繁华的大族，虽然从风族中心到风门边缘繁华程度有肉眼可见的变化，但是传送法阵的覆盖率高达90％，各处交通都十分方便。
虽说平安到达肯定是件好事，但是风莫尘却有点心理上的落差。
“好无聊啊……沿途就没发生什么事。正常来讲不应该整个什么杀人放火，强抢民女，家族争斗之类的事件吗？”
“切。”
冷风清翻了个白眼。
“冷师妹！树上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没有！”冷风清从树上跳下来，动作简单干脆，没有一点花哨。
“那就好，我生火了。”
风族人只能使用风属性法力，如果需要其它属性时，就需要有对应特殊的灵石。
就像现在，风莫尘需要火属性，那么他需要借助火灵石，并用法力引导，就可以了。
火顺利升起，剩下的就交给冷风清了，毕竟她做饭还挺好吃的。
“你们冷族的人，名字和性格实在不相符。”
扫了一眼冷风清，风莫尘开口说道。
“不符？怎么说？”
冷风清反问，顺手布下几个陷阱。
“我认识一个人，她叫冷冰冰，是风门食堂的一个员工。”
“可是她的脾气很好，很照顾我。”
“你说冰姨？”
听到此，冷风清来了兴致，问道：“你也认识她？”
“认识啊，冰姨很照顾我，大家对她的评价都很高。”
“那当然，毕竟是冰姨。”
冷风清骄傲地抬起头，露出美丽的侧脸。
“你知道冰姨在冷族有多出名吗？她可是……”
今天是最后一夜，为了赶路，两人决定在野外随便凑合一晚上。
冷风清不是什么小仙女，相反的是她对于露宿荒野习以为常，习惯性地设置好一些基础阵法，防止突发的变故。
饭后。
“那，我先睡了，冷师妹，换班的时候你叫我哈。”
风莫尘打了个哈欠，躺地上就睡着了。
夜深。
“小姐。”
老妪的声音再度浮现：“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比正常晚了多久？”
“差不多三个小时。”
“是吗……”
冷风清低下头，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确实出现了一些变故——风莫尘睡过头，离开宗门的时间延误了三个小时，导致他们最后一个晚上没有在旅馆度过，而是在荒郊野外凑合一晚。
否则经过她的计算，他们现在应该在附近的一个小旅馆度夜，这样会方便她接下来的事。
今天是她结束在外族流浪的最后一天，也是一个她往风族插入棋子的契机。
风族有很多附属宗门，冷族是其中相对强大的宗族。因此冷宗每个外门弟子都有机会来到风门，寻求风门内门弟子的帮助。
冷风清正是看准这个可以外出的时机，准备逃离冷族，回到本族。
没错，“冷风清”不是冷族的人，倒不如说“冷风清”只是她的化名。
“小姐。”
老妪的声音突然打断她的思考。
“那边的人已经等不及了，而且‘药效’也快过了，还不动手吗？”
“而且我不明白……”
“闭嘴！”
冷风清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这条天天在她身边乱叫的狗蠢也就罢了，天天在她耳边说着一帮废话，自己还不自知。
要不是她是个九阶强者，实力上还说的过去，冷风清早就想把她换了。
冷风清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猫的脸。
要是有它在身边就好了。
算了算了，一会回去就能见到了。
“让那帮家伙出来吧，手脚利索点，赶紧把这个叫风莫尘的干掉，省得节外生枝。”
“……是。”
“嗯呢……冷师妹，你刚刚和谁说话呢……”
“呀！”
冷风清发出惊叫声，吓得跳了起来:“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啊……刚醒啊，是不是差不多要换班了？”
风莫尘揉揉眼睛，一脸迷糊的样子。边揉着，又打了个大哈欠。
“啊哈哈……差不多了吧，应该差不多了。”
冷风清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一阵发虚。这小子这个时候醒，怕不是又有什么变故吧？
“啊！”
正这么想着，风莫尘发出一声痛呼。只见他的左肩被彻底刺穿，短刀穿过锁骨，反射出寒光。
“*！”
爆了句粗口，风莫尘再无半点困意，回手抓住来人的衣领一用力。只听嘣的一声，那人瞬间化成血雾。
“冷师妹！小心！”
风莫尘抬起头，只见冷风清身后有三道身影向她袭来。冷风清呆呆的站着，似乎被吓傻了，一动不动。
“啧。”
来不及多想，风莫尘瞬移到冷风清背后，将后边的人踢开，护住冷风清。
终于有了缓口气的机会，风莫尘放开法力感应。脑海中浮现出周围的立体图，他发现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被包围了。
周围全是人，多到数不过来，有比他低的三阶四阶，也有和他同阶的人，甚至还有他感受不到实力的人，怕不是七阶八阶强者。
“为什么？！”
来不及思考，又有将近八九个人以包围之势向他们袭来。
“没办法了！冒犯了！”
风莫尘回过身，一把将冷风清揽在怀里。
“啊！”冷风清娇喝一声。
这家伙，这家伙怎么敢？！我可是，我可是……
啊啊啊！
冷风清的脸瞬间红透，连带着耳朵染上红晕。
不不不！不行！我要冷静！
可恶，风莫尘，这家伙到底是何许人？竟然连续两次扰乱了她的计划！
不行！
“神婆！”
冷风清在心中默念。
“小姐有何吩咐？”
“让那帮七阶八阶的都出手，不用顾忌我！还有神嗜，他也在后边看着呢吧？让他准备好！”
“是！”
可怜的风莫尘，他不知道怀里护着的小师妹正想法设法的把他让他去死，不知道自己只是别人手中的一个棋子。
风莫尘现在很懵逼，非常懵逼。
这可是风族的边境诶，为毛会有这么多的人来追杀他？他想了想，好像也没招惹什么人吧？
至于历练任务，还是靠边站吧(*￣m￣)，命都要保不住了，不去多想那种东西。
“卧槽？！”
迎面又是一把刀，风莫尘低头躲过，“大哥！手下留情啊！不带以多欺少的啊？啊！”
又是两把刀，左右向他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风莫尘连滚带爬，硬生生跑了半个小时，可惜他怀里的冷风清牙都要咬碎了。
“这小子怎么还不死？！神嗜手底下的这帮家伙是废物吗？一帮七阶八阶的都是吃白饭的吗？”
还真不是，虽然冷风清下令让人们顾忌她，但是这帮七阶八阶的大佬可不敢伤到这位姑奶奶一分一毫。宁可任务失败，他们也不敢伤她分毫。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冷风清暗自骂了一声。
“莫尘师兄，往那边跑，我记得那边有传送法阵，可以向风族内部传送。”
“好的！”
风莫尘没想太多，直接往冷风清指的方向跑去。他就不信再往风族内部前进一些，这帮家伙还敢这么猖狂！
冷风清嘴角扯出一抹坏笑，那边是有个传送法阵没错，不过这样直直的闯过去，可是会掉下一个悬崖。
风莫尘依旧在跑着，时间拖的越长，对他越有利。终于，他快感受到了传送法阵散发出的光芒。
“哈哈哈！我来了……啊！”
不出所料的，风莫尘直接掉了下去。
“我靠！冷师妹你也太坑了吧！你个猪队友！”
“诶呀，莫尘师兄，不好意思我忘了这里有个悬崖！”
冷风清露出愧疚的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
“算了！御风式——移风！”
下一瞬，他们直接跨过了悬崖。
“呼——法力消耗的有点多。”
风莫尘缓了口气。
这回轮到冷风清懵逼了。这家伙刚刚干了什么？空间传送？他是七阶？这么年轻？！！！
糟糕糟糕糟糕！！！
这家伙，三次扰乱她的计划，这可是破了记录了。
她的计划，可从未出现过如此大的偏差。
“太好了！就要逃出去了！”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瞬移就够了！！！
“御风式——移风！”
“到此为止。”
空气突然凝固。
一个带着血色面具的男子出现，一只手抓住风莫尘，一只手抓住冷风清。
“能逃这么久，真不容易。”
面具男平静的说道。
风莫尘奋力挣扎着，却挣脱不开。眼前的人强的可怕，他看不出来面具男的实力。
但是那种压迫感，他只在宗门长老身上见过。
九阶！他一定是九阶！
为什么？为什么？
要失去知觉了……
风莫尘眼前一黑。失去知觉前，他看到面具男将冷风清活活的掐死，摔在地上。
……冷风清，对不起。
“神嗜，辛苦了。”
“冷风清”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
面具男，也就是神嗜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
“你也是，辛苦了。”
“冷风清”起身，走到风莫尘面前，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
“怎么处置他？杀了？”神嗜问道。
“不用。我总有感觉，我和他还会再见面的。”
“冷风清”眼中闪出莫名的光。
神嗜没有多嘴。眼前这位有她自己的打算，他不打算多说什么废话。
“你们暗杀营这种失忆药不错，药效挺强。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再让你的这帮手下多吃几颗。今天的事，让他们彻底忘掉。”
神嗜点点头，转身离去。
“冷风清”俯下身，从风莫尘身上探索到记录任务状态的灵石。嘣的一声，灵石被捏爆。
“这下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神——化身。”
她轻轻开口。
法力渐渐凝聚，生成了一具新的躯体。躯体除了面无表情，和冷风清长的一模一样。
“自杀。”
她命令道。
神躯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杀死，倒在血泊中。
“该回去了。”
“冷风清”想到了她的酒园，想到了那只会喵喵叫的护殿神兽。
心情似乎又好了一些。她摇摇头，脸部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青丝不见，化为耀眼的金色。
“小姐……不，神女。”
“嗯？”
“老朽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在路上把这小子直接杀掉，为什么还要动用暗杀营？”
“冷风清”一阵无语。
其实原本计划是冷风清以历练的名义，来到风门找一个工具人。按照计划，他们应该可以在风门边境一个小旅馆度过最后一晚。
这时候暗杀营的人来，将她和工具人全部杀掉，她好借用神躯顺利脱身。并且神躯会被带回风门，来窃取机密。
至于为什么找暗杀营的人，一是暗杀营手脚利落，二是神嗜本身的身份。
然而风莫尘三次扰乱了她的计划，脱了这么久，就怕被风门的人发现端倪。
当然，“冷风清”懒得解释，没理神婆，直接转身走了。
……
风莫尘睁开眼，天已经亮了。他瞬间起身，不远处，躺着一具女尸。
是冷风清。
“冷师妹？！”
抱起“冷风清”，风莫尘疯狂感应，法力外放。
“可恶！可恶！可恶！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六阶法力全开，恐怖的法力波纹四散开来，摧毁一切它所接触到的事物。
“御风式——移风！”
风莫尘向风门冲去。
……
天边，听着脑海中传来的嘶吼。
冷风清面容微动。
“神女，该回去了。”
“嗯。”
……
风莫尘回到风门，失魂落魄，路上还撞到了风润德。
“小子，你回来了……”
风润德笑着抬头……
表情僵住了。
“葬到风门碑吧。”
风莫尘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抱着冷风清的尸体，一步一步，走上风门碑。
没在意旁人诧异的目光，风莫尘用手挖开泥土，将冷风清埋葬。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自己。”
“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