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秘眼神
丧礼举行到一半的时候，蔡霞来了。
其实叶流本不想告诉蔡霞母亲丧礼的时间，但是小蔡一直发信息，他也没什么理由拒绝了，这些天，小蔡确实帮了他们很多忙。
可是叶流对于小蔡的感情也仅限于普通的朋友。
刘灵山看到蔡霞来了，还很高兴，妹妹走了，外甥还是个单身，有了蔡霞这个女护士作为他们的外甥媳妇，他们也很高兴。
他积极招待了蔡霞，
但是叶流却表现得很冷淡。
“叶流，你节哀顺变啊！”
“谢谢你来看我妈。”
面对总是这么客套的叶流，蔡霞说道：“你干嘛老是对我这么客气啊！”
“客气是应该的，你本没有什么义务帮助我。”
“叶流…..”
蔡霞还没把话说完，叶流直接打断了她：“小蔡，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既然我都知道我要说什么，你干嘛对我这么冷酷啊？”
“其实我不是对你冷酷，而是怕你误会。”
“什么意思啊？”
蔡霞非常地不解。
“有些话，我一直想跟你说，正好我妈也在这里，我想当着她的面跟你说下，我是单身家庭长大的孩子，现在我妈也不在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而且人退伍了，工作也没有，未来可以说是一片渺茫。”
“我知道，你这都是为了你妈妈嘛，我不介意的，工作我可以等你找。”
蔡霞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无异于直接表白啊。
但是叶流却回道：“小蔡，你无论是家庭条件还是自身条件都很好，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为了我，你真的犯不上。”
听到叶流的话，蔡霞心情直接跌入了谷底，她看了一眼叶流，眼里闪着亮晶晶的玻璃球，呼之欲出。
但是现在人这么多，她怎么样也要忍住，最后终于憋出了句：“我真的就那么不堪吗？”
叶流是见不得女人哭，只是这时候，他也必须狠下心来了。
“不是，小蔡，你误会了，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曾经谈过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情其实对我打击挺大的，还有看到了我爸妈的婚姻，说实话我对婚姻并不抱什么幻想，我甚至就没想过这辈子会结婚，所以，不是你不好，而是我不配。”
叶流就这样直接把蔡霞给拒之门外了。
叶流这是把话说死了，蔡霞已然明白了叶流的意思，直接跟她说不会结婚了，这是把路都给堵死了。
其实她早就预感到了自己跟叶流的关系只能仅限于此，这次就是想来只是想再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而已。
现在叶流算是清楚地给了她答复，她也彻底断了念想了。
此时，刘灵山正好热情地送来茶水。
“小蔡，来，喝点水！”
“不用了，谢谢舅舅，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见到刘灵山那一刻，蔡霞终于找到了机会，把呼之欲出的眼泪擦干了。
刘灵山自然是发现了这点，当然现在是特殊场合，哭也正常。
“就走啊，要不再坐一会儿？”
“不了，我那边还有事要忙。”
“哦，流儿，赶紧送下小蔡。”
“不用了！”
“小蔡，我送你吧。”
叶流知道很对不起小蔡，但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他特意把小蔡送出了门就是想表达下自己的歉意。
送完蔡霞以后，他回头时，看到一位穿着一身黑，身体有些佝偻的老人正探着头偷偷地看着里面。
“请问，你是哪位啊？”
叶流一脸疑惑地问道。
那人一听到叶流的声音，就像是被做小偷被人抓了个正着一样，头也不回地慌忙地跑了。
叶流也只当是看热闹好奇而已。
没多想便进去了。
葬礼就这样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二舅妈从家里打包了一些母亲生前的衣物，让叶流亲自去灵前烧掉，母亲的手机，他也烧了，只是她的卡被叶流装进了自己的手机里，他怕母亲还有什么事情有人联系。
之后，叶流继续守丧在灵前，可是，不知为何，叶流总是隐约感觉到门口有双眼睛一直在看着这里的举动。
就像是刚刚的那个黑衣老人又回来了一样。
可是，每当他回头望向外面的时候，又看不到人......
这种神秘的注视感让他很不自在，特别是还是特殊场合。
为了摸清情况，叶流特意叫来了表妹刘珊珊。
“珊珊，你去外面看看是不是有人在？”
“人！”刘珊珊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谁啊？”
“你别管是谁，就去看下外面现在是不是还有人。”
“好！”
刘珊珊只认为是有熟人要来，没多想便过去了。
不过，很快，刘珊珊就回来了。
“哥，外面没有人啊！”
“你确定？”
“我确定，我再三看了好几遍，真没有人，你朋友是不是找错路了？”
“不是我朋友。”
“那是谁啊？”
“也不是谁，我就是感觉一直有个人在门外盯着这里，那眼神，看的我直发麻。”叶流解释着。
刘珊珊一听，身子自觉地缩了起来。
并面带恐惧地说道：“不是吧！哥，你别吓我哦，你说的怎么那些邪乎啊，我现在都直发麻，你说会不会姑姑回来了啊？”
“别瞎说，我说的是真的有人。”
“可是我看了外面明明就没别人啊，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没休息好，然后就产生幻觉了啊？”
被刘姗姗这么一说，叶流甚至也开始认为自己是不是没睡好，慌神了。
“也许吧，没事了，你忙去吧。”
只是，他刚一低头，那种被神秘注视的感觉又来了。
这种感觉，是那么真切，他一个侦察兵是不会搞错的。
于是，他再次把表妹叫来。
这回，不等叶流说话，刘珊珊看着叶流表情，主动问道：“哥，你不会又说让我去看看有没有人吧？我现在都被你说的有点害怕了。”
“不是，这回你直接帮我把这张纸拿出去，然后说‘朋友，你想进来就可以进来，假如实在不方便，可以看看这封信。’说完别管，直接把纸插在门缝里，就回来。”
“跟谁说啊？”
“没谁，就朝外喊一句就行了。”
“天啊，哥，我担心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瘆人啊，你不会叫我对着'gui'说吧？”
“哎呀，不会，说了是人，放心去吧，去完就马上回来，这里除了你也没别人了，我不能走开。”
刘珊珊虽然很疑惑也很害怕，但是还是照办了。
丧礼也在慢慢接近尾声，陈生在安排着各方亲戚有序离开。
当大部分人都散去以后，叶流打算亲自出门看个究竟。
门口依然没有人，但是他回头时却发现了，门缝里夹着那张他让刘珊珊传出去的纸。
他赶紧拿起来。
只见里面赫然写着两句话。
第一句话是叶流写的。
“朋友，今日是家母的丧事，我知道你一直在观察着这里的一切，若您是家母的朋友，可以直接进来看看她，我相信她一定会欢迎您的。”
而多的那句则是：“给你造成困扰很抱歉，我只是曾经受过您母亲帮助的流浪人，听说您母亲的事情非常痛心，但是由于身份悬殊，怕惊扰了她，给你带来的不便请谅解，我会安静地离开。”
这个字迹行云如流水，落笔如云烟，看着很舒服。
果然，叶流的感觉是没错了，确实是有人一直在观察这里的动向，而且这个人叶流猜测很有可能就是刚刚的那个黑衣老人。
看着这张纸，叶流反而露出了微笑。
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笔，写着：“我母亲从来不是个嫌贫爱富的人，阁下不必拘礼，若不介意，把您的姓名留下，我会把您的诚意带给我母亲的。后会有期！”
写完，叶流便继续把纸插回了门缝里，他没不回头，就直接回去了。
而此时的不远处，慢慢地出现了一个黑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