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依附梁家
“啊！梁长老，此事万万不可呀！”何淑华猛然站了起来，一脸惊讶的阻止道。
“何掌柜为何觉得此人不行？”庶务堂梁长老询问道。
“此人虽然分辨药物的能力上佳，但却毕竟是个瞎子，试问一个瞎子如何能做账，如何看懂账目，我岐黄堂将来与其合作收购药材，如果连账都做不清，又如何能够承担家族重任？”何淑华解释道。
“这倒也是。”梁长老点点头，认可了何淑华的说法，接着他便将目光看向了另外四家，看看有没有顺眼的，只要看顺眼就行了。
“这位何掌柜，账目做得好不好，清不清于眼睛无关，而在于忠诚。”闭着眼睛的九吉突然朗声说道。
此言一出。
何淑华眼皮直跳。
她想到了丢失的两个账本，一对美目之中闪过了难言的惊恐之色。
庶务堂梁长老被九吉的言论所吸引，再次饶有兴趣的看向了九吉。
“张家少爷说的好，不过既然你看不见，又如何能做账？”何淑华反问道。
“我是张家书童，陪少爷一起读书，我能认字，能做账。”孙小童自高奋勇的说道。
“如果你家书童欺瞒你呢？”何淑华再次问道。
“账目这种大事，我当然不会完全交给书童，我会让他念给我听，这便等同于我自己过目。”
“一本账目那么多的内容，光凭默记能记得到？”
“自然能，不信你可以考教。”九吉平静的说道。
“这样吧……何掌柜你出道题目考教一下他，看他能不能算账。”庶务堂长老打断了两人的争辩。
“谨遵长老命令。”何淑华当即答应道。
只见何淑华略微思考片刻后说道：“麻川五两银子一钱，丁香三两银子一株，第一天我收购了两钱麻川，三株丁香，一块麝黄，五钱岐琴共花费七十两银子；第二天我收购了三钱麻川，五株丁香，四块麝黄，两钱岐琴共花费150两银子，本掌柜问你，麝黄多少银子一块，岐琴又是多少银子一钱？”
“麻川，丁香就算品质再好也不能这么贵。”黄医师抢答道。
“药材收购价格自然都是根据品质浮动，而在本题当中价格是恒定，只能通过题目将麝黄和岐琴的价格算出来，我现在考的是算账。”何淑华提醒道。
“这样啊……”黄医师目露思索之色。
而那黄衣青年不自觉地就伸出了十根手指，扳来扳去，越扳神色越是恍惚。
旁听的许亭长以及另外两名员外，还有宋稳婆更是直接懵了。
脸上的表情大概就是我是谁，我在哪儿？
只有黄医师脸上深锁眉头，沉浸在计算之中。
至于站在场中的梁家庶务堂长老，虽然他面无表情，但是额头之上已经渐渐泌出了一层细密汗珠。
他发现自己也算不出来……
完全没有头绪。
这题目不是在考瞎子，这是在考自己。
都说临江城岐黄堂何掌柜，虽是女流之辈，但是才华横溢，掌控了临江城岐黄堂之后，将武院和梁家的药材分配算得清清楚楚，让临江城武院心服口服。
就在庶务堂长老思索用人之策之时。
九吉缓缓开口说道：“麝黄一块15两银子，岐琴一钱需要7两银子再加222文铜钱。”
得到结果之后，众人立刻验算了起来。
首先是黄医师，只见他拍手说道：“的确是这个结果，完全合得上。”
黄衣青年也微微点头，神色之中满是赞叹，至于其他人仍旧一脸懵，他们连知道结果之后再核算，都不知道从何做起。
庶务堂长老转头看向何淑华，何淑华只能无奈点头。
九吉的确算对了。
“好！既然如此，本座宣布张家获得柳阳镇及其周边村落的药材专营权，何掌柜这张家以前也不是做药材的，就劳烦你多费一费心。”庶务堂长老说道。
“长老言重了，淑华必定全力以赴。”何淑华行礼说道。
“嗯。”庶务堂长老点点头，接着这位虬髯老者，猛然跃起，脚踩虚空，腾空而去。
当一阵劲风刮过了潘府之后，梁家的庶务堂长老便已经消失不见。
“许亭长……以后这张家会代表我梁家在柳阳镇收购药材，这项营生只能由张家做，若是其他人敢做，需得立刻通报县城曹知府。”黄衣青年站起身来交代道。
“梁达公子请放心，许某一定将这件事办好。”许亭长一脸郑重的承诺道。
黄衣青年梁达带着一身白衣的何淑华来到了九吉身前，然后一脸郑重的介绍道：“这位何姑娘乃是临江城岐黄堂的何掌柜，她会留在柳阳镇一段时间，教你们张家如何为我们梁家办事，你凡事都要听何掌柜的，切记不可顶撞。”
“还望何掌柜多多关照。”九吉行礼说道。
何淑华微微点头，然后一脸郑重的说道：“恭喜你们张家取得了主家授予的柳阳镇药材专营之权，不过这专营之权，主家能给也能收，你们张家若不专心经营，尽心竭力地为主家办好事，可要担心主家问责！”
“属下一定尽心竭力地办好差事，绝不让主家和何掌柜失望。”九吉抱拳说着场面话。
黄衣青年梁达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以极其郑重的口吻说道：“以后你负责从山中采药人手中收购药材，收购好的药材略作处理之后，只能卖给临江城的何掌柜，其他任何人来收都不准卖，不仅不能卖，而且还要将消息及时通告给我们梁家，我们会派专人核实，若是核实属实，会给予你极大的奖励。”
“敢问主家，如果有消息我通报给谁？”
“何掌柜和许亭长同时通报，如果消息确实重大，你可以直接去流香城岐黄堂将消息直接告知给我。”梁达再次郑重的交代道。
“属下明白了。”
只见那梁达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九吉的肩膀，然后以森冷的口吻说道：“如果让本人知道，你不守规矩，把我们梁家的药材外卖，那我们主家的态度很简单，杀、无、赦！”
杀无赦这三个字。
梁达每说一个字就拍了一下九吉的肩膀，充分显示出主家的决心。
大乾王朝，以武为尊。
武仙世家，武道高人，对于没有武艺在身的凡人，自然是说杀就杀，绝无二话。
杀人太简单了，相反为了潘家这种小家族，复仇实在太麻烦了，重新选一个凡人家族，稍微扶持一下就可以取代潘家的作用。
凡人皆是蝼蚁……
而大乾王朝的律法以及官府衙门是用来保护凡人的。
武师以上不需要通过官府，官府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