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宝剑如同道侣一般，概不外借！”
第十七章“宝剑如同道侣一般，概不外借！”
“这次为师亲自陪你去找。”，李元镜想到三年前的事，眼里杀意沸腾。
“师尊，对于第一魂灵……我有一个，嗯……奇异的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李元镜愣了一下，隐去了眼中的杀意，疑惑地看向霍小扇。
霍小扇斟酌了一下，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
霍小扇穿越过来之后，脑子里大概有了一个元魂道修行的大概理念，但毕竟自己没有修炼过，所以也是一头雾水。
李元镜刚才讲解完元魂道之后，霍小扇终于算是听明白了一些。
元魂道的修行，是要一直不断地寻找散落在天地间的灵，跟他们签订灵契，与人斗法时，召唤出他们，指挥他们负责搭建元魂道的阵法。
阵法搭成之时，就是敌人落败之始。
在霍小扇看来，阵法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修行分支！
元魂道最早不是修阵法的，主修的，是天地人三魂。
修到高深处，天地人三魂离体后，是跟正常人无异的，且因为是灵魂修炼得来的缘故，离体之后的三魂有种种神异之处。
就比如李元镜的元婴。
并不是所有的元婴期的元婴都能像李元镜一样离体长达半年之久，且肉身无损的。
拿金蛇老祖荀彧来说，一样的境界，但荀彧的元婴就做不到这样离谱的骚操作的。
妖族的一身强横实力都在妖躯，元婴的强度跟李元镜这样主修灵魂的比起来，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荀彧的元婴离体没问题，游玩也没有问题，与同阶斗法……就得悠着点。
妖族元婴大能元婴离体之后，需要跟同阶过两招的话，只能通过同族召唤献祭。
就是召唤之人，给荀彧献祭自己的灵魂和躯体，荀彧只需神念降临，加上献祭得来的妖体，就能发挥自身一半的实力。但是这毕竟是献祭得来的妖体，也是问题多多，最多三天左右，就得重新废妖献祭。
李元镜就不用，他的元婴的战斗力是碾压同级其他妖修的元婴的。
李元镜有十成战斗力里话，元婴离体之后能发挥出的战斗力，大概在七成，其中还不算李元镜那一系列不知道威力的阵法。
同阶元婴离体之后，大概也就在三成到五成。
这样的情况下，荀彧自然是不会出手的。
明知道自己的元婴干不过的情况下，为什么要骚呢？这个躯体自己解散不好吗？
元婴期之间没什么特别离谱的事，是不建议打架的……大家要么是自己种族的领导人，要么就是一个国家的精神支柱，打出真火来，就会发展成两个种族之间的战争了！
战争这个事，打起来之后，想停下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
元魂道布重重阵法的契灵，也都是被散去记忆的契灵。
霍小扇跟秦虎豹签的那个召唤契约，也不是随随便就敢跟别人签的，最保险的做法也是散去灵魂的记忆！
遇见秦虎豹的人魂之时，李元境说这个灵魂可以为自己的第一魂灵……但霍小扇知道秦虎豹是冤枉的，而且还有两个小孩没有抚养成人……霍小扇感觉自己对这个长安府的父母官下不去手。
而且如果跟师尊和师兄一样辅修阵法的情况，自己需要的抹去记忆的魂灵就太多了。
“你们两个一是大明的本土人士，二是修行多年，对抹去魂灵记忆的这样的操作，自然能坦然面对，而我因为某些其他原因，思想跟你们两有点差别。”
“抹去一个魂灵的记忆，变成行尸走肉般的存在，我感觉自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是恶徒的话，倒也没事，就当为民除害。”
“但要是秦虎豹这样的人，就算辞世后，我也不想散去人家的记忆……散这类人的记忆散多了，我怕自己心理健康出问题。”
……
“第一魂灵首先是强力的，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魂灵还不能散去记忆，还得是自己特别相信的……，”，霍小扇沉吟了一下。
“我在想……如果我跟我自己签灵契，怎么样？”
“师尊，这……能操作吗？”
听完霍小扇的问题，李元镜跟梅有道都长大了嘴巴。
“你想把你自己，签成第一魂灵！？”
“对。”，霍小扇认真地点了点头。
李元镜左手轻轻抚摸自己的下巴，闭上了眼睛，右手上的手决变化不断，计算着什么。
之后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睁眼，认真地看着霍小扇。
“你这个情况，说不定，可行！！！”
“果真？”，霍小扇听完也眼睛一亮。
“七成!”，李元镜看着霍小扇发亮的眼神，重重地点了点头。
“自己刚到大明，迫在眉睫的第一契灵选自己要是能成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以后契灵随着跟自己有牵扯的人越来越多，肯定是不缺的。比如金花夫人，陈七幽，还有那个通妖叛国的女人……”
“强啊，师尊！”，霍小扇由衷地伸出双手，给李元镜竖了个大拇指。
李元镜对着霍小扇点了点头，认可了霍小扇的彩虹屁。想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你要跟你自己签灵契的话，这个设立聚灵阵的地方得慎重挑选。”
“散落在天际之间的魂灵也不是到处乱散落的，他们一般都会在自己躯体入土为安的地方，或者就在心灵里记忆最深的地方。”
“对你来说，自然是你心里最重要的地方。而且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可以推荐三个地方。”
李元镜所说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脚下所在的元魂观，原魂霍小扇在这里生活了六年，说元魂观就是他的家，没有一点毛病；第二个地方，就是他出事的地方，秣陵城西门外的那片青竹林，痛之深，恨之切，也是最深的记忆之一；剩下的那个，就是天禾山，元魂霍小扇放牛的那个小山丘……
霍小扇眼中的光芒凝成了一个针状，冥冥中有种预感，这个小山丘，就是自己设聚灵阵的最佳位置！
因为这个小山丘，重要的记忆画面太多了。
原魂霍小扇小时候放牛的地方在这里。
李元镜收他为徒的地方也在这里。
霍小扇小时候放牛的地方在这里。
小山村拆迁之后，霍小扇嗷嗷大哭的地方在这里。
霍小扇外出技术士官学习时，下哨抽烟的地方还在这里……
这个小山丘，牛笔。
霍小扇把镇定的目光转向李元镜，“师尊，就定在天禾山的小山丘吧！”
“善。”，李元镜颔首。
李元镜在霍小扇的记忆里，并没有看到这个小山丘，以为霍小扇觉得这里是原魂霍小扇修行开始之地，应该比较有纪念意义，觉得也有点道理。
李元镜自己也没料到的是，这次聚灵阵，聚过来的是一个特殊时期的霍小扇……
“师尊，秦虎豹的大女儿，我明天就得开始寻找她的下落了，要是迟了，怕她出什么不测。”，霍小扇在自己的修行问题暂时有个定论后，就开始想怎么搞陈七幽跟金花夫人了。
“我明天得去秣陵转一圈。”
“可以，就是你现在的修为跌到了先天初期，不要再意气用事了。”，李元镜苦心破口地劝诫。
“我明白，师尊。”霍小扇见李元镜再没说什么，就跟梅有道一起给李元镜行了个礼，走出了修行室。
“梅师兄，我们观里还有其他武器吗？我现在没有契灵，这个古铃铛实战中的实在有点……”，霍小扇掏出了自己怀里的古铃铛，对着梅有道说道。
“有的，我带你去。”，梅有道摸了摸头部屡次挨砸的地方，闭眼感受了下……铃铛砸人好像确实没有什么杀伤力。
“善。”，霍小扇的内心有点小激动，元魂观好歹是个元婴期的修行道场，别的先不说，宋师兄的云青剑级别的武器应该不会少吧？
宋云廷的那把青色的云青剑，霍小扇见过之后，可以喜欢的不得了，在回秣陵途中休息时，管宋云廷借了几次想看看，都被宋云廷给拒绝了。
“小气猫，就看看，咋了？能给你看坏吗？”
“宝剑如同道侣一般，概不外借！”，霍小扇听到人间真实宋师兄都这么说了，也就再没提借剑的事……
“就这？”，霍小扇看着眼前梅有道打开的武器库，发出了自己的灵魂一问。
确实有不少东西，但都以乱七八糟的其他武器居多，什么榔头，狼牙棒，齐眉棍，等等什么的，而且都锈迹斑斑，一看静置吃灰的年月就不短。
梅有道的脸色也有点尴尬，解释道：“元灵宫那边，宋师弟偶尔支援战场，还有不少新货。”
“我们元魂观这边，师尊不能随意出手，就我一个……我也没有上过战场，所以缴获就少了很多。”
“你看到的这些，都是师尊多年前从战场上缴获的，回观之后没人用，也就没人保养……”
“但里面应该有好东西的，你自己仔细找找吧。”
梅有道看着霍小扇越来越幽怨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咳嗽了一声。
“咳……师弟，要不你先找着，我先去忙别的事了啊。”
说完边飞快地溜掉了。
霍小扇看着这一房间落满灰尘的武器，面色凝重，欲哭无泪。本以为就算没有宋云廷的云青剑级别的物件，次一级的总应该有吧？！结果发现自己还是想当然了。
……
霍小扇拿云青剑做比较，以为元魂观的武器库的东西一般，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
这些静止吃灰多年的武器，自然是比不上宋云廷的云青剑的。
宋云廷的云青剑可不简单。
首先剑胚的材质，是国师李青雉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一种神奇的矿石，不知何种材料，看着干净的如同幽冰一般，硬度也比精铁还刚！宋云廷拜入李青雉门下，展现出惊人的习剑天赋之后，在这块神奇的矿石的基础上，李青雉亲自给宋云廷打造的这把剑！
宋云廷得了之后喜欢不已，加上本人高到离谱的剑修天赋，恨不得天天抱着睡觉，日积月累的保养下，才有霍小扇见到的模样。
剑光璀璨，行如青光！
据大明专业人士分析，宋云廷的这柄云青剑，绝对是大明现存第一好剑！
拿了个插在金字塔塔尖的宝剑，跟这些已经多年未见阳光的武器相比，自然是货比货可扔。
但霍小扇说元魂观武器库里一众是垃圾，那就有点太过分了。
李元镜别的不说，元婴期的实力是做不了假的，这种也站在金字塔尖尖的人，他的眼光能差吗？能拿回来一堆破铜烂铁凑数吗？
霍小扇低下头，拿起自己觉得还能入手的武器，一个个甄别，挨个试手，试了几个之后，霍小扇的神情慢慢认真了起来。
“这些东西不简单，不是寻常货色！比在秣陵西门口见到的大明制式装备，雁翎刀要高出几个档次！”
霍小扇开始认真的挑选，突然被一个袖剑模样的小剑吸引了目光。
虽然这个小剑的剑鞘上也落满了灰尘，但露出来的五厘米左右剑身寒光闪闪！
霍小扇拿起这柄大概三十厘米的小剑，认真端详了起来。
吸光材质的剑柄长约十厘米，寒光闪闪的剑身约十八厘米，两个中间有宽约一厘米，长约六厘米左右的护手，整个袖剑的长度，也就跟霍小扇的小手臂差不多。
霍小扇掂了点袖剑的重量，脸上浮现出了满意之色。
把袖剑的剑鞘上的灰吹干净，袖剑归鞘，之后轻轻地扣到自己的右小臂上。
一声灵活的机括声响起，霍小扇的眼睛里的惊喜之色越来越浓。
一个后跃步，摆出了格斗的起手式。
……
霍小扇之前服役的部队，是边防的一个装甲部队。
“当兵就当特种兵！”
这是每一个参军入伍的新兵的真实意愿，霍小扇也一样。
每年具体是那个军种招兵，招收那个兵种，武装部会提前告诉要入伍的新兵，但番号和精确驻地这个是绝密，入伍的新兵是不知道的。
比如霍小扇那年入伍，武装部的告示上是这样写的：
“XJ方向，野战部队。”
“湖北方向，武警。”
“上海方向：武警。”
简单潦草的几个大字下面，没有任何注解，也没有咨询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表明了最多就是这样，再多无可奉告。
穿上部队配发的军装，拎上行李，在亲人的送行中，大家都是一起聚集到一个地方，然后一个火车专列一趟子全运走，到哪个站，那个地方的部队就会在战台提前迎接，之后坐上部队的大箱板大车，驶入墙高防卫森严的部队大院……
看到自己驶入的是装甲部队的时候，霍小扇内心其实还是有点挺不愿意的，毕竟霍小扇也想当个特种兵……
幸运的是，这个装甲部队是有警卫侦查连的。
霍小扇连同一个体院毕业的同乡被这个装甲部队首先挑兵的警侦连的班长给挑中了。
警侦连的班长带队走到警侦连的营区的时候，霍小扇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贴在营区门口的《侦察兵之歌》。
“来无影，预备，唱！”，早早的集合在营区里的连队老兵，看到新兵进入营区后，在值班员的起头下，洪亮的歌声也传到了霍小扇的耳朵里。
“来无影嘿去无踪
如闪电似清风
单枪匹马闯敌阵
捕捉俘虏探敌情
水深千尺能泅渡
山高万丈敢攀登
思想红作风硬
胸怀朝阳干革命
你要问嘿我是哪一个
我是人民的侦察兵
你要问嘿我是哪一个
我是人民的侦察兵！！！”
……
霍小扇当兵之前也好奇，队伍行进中唱歌，大家的步伐不会走乱吗？
“部队的大部分军歌，都是能当行进队伍口号使的！”，这也是霍小扇新兵下连之后，第一次操课问老兵之后，才知道的。
下连之后的第一天操课，就是拳术和匕首操。
……
握部队匕首的感觉，跟霍小扇手中握着袖剑的感觉差不多。
霍小扇的思绪停止，左手正手拔出了袖剑，抖了个剑花，之后交于右手反握。
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霍小扇眼神慢慢变的冰冷无比。耳边，仿佛又传来了熟悉的口号。
“匕首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