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也可以叫它——军刺！
第三十章你也可以叫它——军刺！
霍小扇回到元魂观后的两天，日子过得古井无波。
跟李元镜和梅有道一起晨练，晨练完教常刀军体拳。
没错，常刀的身体柔韧度已经拉开了。除了每天正常的体能训练之外，已经可以学拳术了。
霍小扇有点羡慕常刀的身体强度，侦查兵是有擒敌和倒功科目的。先不说擒敌，就倒功这个科目，当了多久的侦察老兵对这个科目的科目汇演还是会打怵的。
因为出去汇演时，汇演的那个地板上是不铺东西的，结结实实的水泥地，演示的的时候必须真扑，不真扑会受更大的伤。
这种疼，观众看着都疼。
真扑的话，肉体与水泥地的亲切接触的疼痛是没法避免的。每次汇演完，都有战友得去卫生队挂个号看看。
前两天，霍小扇让常刀在草地练，见训练的效果还不错，就让常刀在元魂观的地板上开始练了。
他的想法是让常刀摔一次，记住不练倒功的情况下，意外或者被人击倒之后的身体有多疼……
结果常刀喜欢上了在地板练习的感觉。
身体是最诚实的记忆机器。
疼的多了，常刀把动作要领也就领会的差不多了。
“是个狼人，秦虎豹也不知道怎么发现这个常刀的。”
霍小扇越来越喜欢这个常刀了，很欣慰。就跟他当年带新兵时，新兵茁壮成长起来之后一样的欣慰感。
“这个给你吧。”，霍小扇把袖中竹子做的小木剑抛给了常刀。
跟自己所使的袖剑的长度差不了多少，不过造型是按照霍小扇记忆中的军刺样式做的。
“霍班长，这个叫袖剑吗？”，常刀眼睛一亮。
常刀也是个耿直的人，非要叫霍小扇师父，在霍小扇屡次告诫说是不用叫师父之后，就叫起了霍班长。
霍小扇抚头，也就听之任之了。
“你也可以叫它——军刺！”，霍小扇认真地盯着常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军刺……谢谢霍班长！”，常刀的年龄毕竟也不是很大，也就是十三岁左右，虽然经亲人离世和师父被冤的摧残，变得成熟了不少，但心灵终究还是少年人的心性。
“嗯，你先熟悉熟悉手感，熟悉了之后，我再教你它怎么用。”
既然常刀管自己叫一声班长，那霍班长自然是不会藏私的，但凡霍小扇会的，霍小扇都准备教给常刀。
如果常刀学的真的不错的话，也是这个大明里自己存在过的一个证明吧。
后期也可以成为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
同一个战斗体系，自然搭档起来会顺手一些。
……
今日礼部点卯，送英贴办事处无事。
放衙。
霍某人又欣赏起了玄武湖的湖色，顺带把目光往浔仙阁的小木楼多看了好几眼。
一样。
没有卞佳人的身影。
倒是看到了卞小京这个小BUG。
“小扇哥，我把事情搞砸了。”
“我知道。”
霍小扇看着玄武湖的湖面，头都没回。
卞小京这个跳脱的性子，要是卞小玉那里有进展了，自然是会在他面前大力邀功的。
现在这个嘴厥的都能挂个竹篮的样子，霍某人自然知道自己的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扑街了。
“不过，好吃的我还是会请你吃的，”，霍某人眼珠子转了转。这样一个卞佳人身边的自己人，自然要维护好，维护成本又不高。
“真的？”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
干饭人卞小京的心思很简单，事没办成，就吃人家的好吃的，有点不太好意思。
“没事，你帮我留意着你姐姐的状态就行。”，霍小扇无所谓的说道。
“小事一桩，包在本姑娘身上。”，卞小京跟卞佳人一样的明眸里，全是这事我肯定能办的自信。
卞小京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犹豫了一下，对着霍小扇说道：“我姐姐让我给你带几句话。”
“哦？说来我听听！”，霍小扇转过头来，等着卞小玉的下文。
卞小京学着卞小玉的清冷神情，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我从来不吃辣椒。”
“再还有，再有什么事，直接过来找我即可。”
“没必要找你传话。”
“咳……咳”，霍小扇听完被呛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瞪大眼睛问道，“你事没办成，还自爆身份了？”
“不是我说的，是我姐姐自己看出来的……”
霍小扇听完嘴角抽了抽。你姐姐不吃辣椒，那那两碗剁椒鱼全被你吃了呗。
你这啥也没干，还直接被人识破身份……我跟你还密谋个DER啊，还不如回元魂观睡个午觉来的自在。
霍某人对着卞小京神色戚戚地拱了拱手，“姑娘保重，江湖有缘再会。”
“不过我还有个消息，可以透露给你！”
霍小扇停下了脚步，疑惑的看向想证明自己还有用的卞小京。
“后天是秣陵的秦淮诗会，姐姐作为乐器大家，是要为浔仙阁争名号的！”
“若是你有文采斐然的朋友，可以赠好诗给浔仙阁，姐姐肯定会见你的！”
嗯，自己人还是有点用的，这个信息就不错么。霍某人直接把下次一起恰饭的时间爽快地告诉了卞小京，干饭人充满干劲地回浔仙阁了。
……
这几天平淡的生活，让霍小扇忘了秣陵的一个大日子。
每年放皇榜之日！
霍某人去领俸禄那天正好是六月月尽，平常月份，最后一天，自然是不会就霍小扇师兄弟和一个百户三个人领的，月底这一天来的人反而最多，因为月底大家基本都忙完了。
除了户部，全都能早早放衙，领俸禄自然这一天人最多。
发生这样的情况，原因就是秦淮河上的这次诗词歌舞盛会！
秦淮河两岸的边上的勾栏生意爆火，不提前预定，到时候只能挤在岸边跟人潮一起观看这次盛会。
观感巨差。
大明的官员们自然是早点支取走了俸禄，早早定位置去了。佳人歌舞什么的不重要，上佳诗词问世的时间是不能错过的……
而且，秦淮诗会的前三甲还能拿到勾栏商家一起放的彩头，白银一千两到三千两不等！
霍小扇扒拉了几下手指头，这顶自己小二十年的俸禄啊！
“乖乖，这几千两白银不拿白不拿啊。”，霍小扇若有所思。
“师兄，我们国师府用定这个秦淮诗会的位置吗？”
“不用定，浔仙阁每年都会给我们留的。”，梅有道忙着炒晚饭的菜。
“我们……跟浔仙阁关系很好吗？”，霍小扇狐疑地问道。
“那块地算是我们国师府的，你觉得呢？”，梅有道炒好了一盘番茄草蛋。
就字面意思，吃了几年的青色菜系，梅师兄的手一抖就把番茄炒蛋炒成了番茄草蛋。
“往年这个前三甲都是被什么人人摘走了？”
梅有道想了想，“翰林院居多，长公主的云水谣次之，剩下就都是民间高手了。”
“长公主也看的上这个彩头？”，霍小扇融到的记忆里，长公主跟三皇子手握丝绸和瓷器的皇商，应该不缺钱。
“长公主自然看不上这点钱，就是贪玩，想让自己的云水谣扬名而已。”
“那个礼金会顺位发放的。”
“懂了。”，霍小扇目光闪了闪，之后问道：“那浔仙阁的战绩怎么样？”
梅有道左右看了看，小声道：“秦师兄出手的情况，前二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因为莫莫姐的原因，秦师兄好多年都没出手了。”
霍小扇奇怪道：“为何？”
这一段时间的相处，霍小扇发现国师府的各位师兄过得并不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是修行高人没错，但修行高人也得吃饭啊，修行资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李元镜还说那童叟无欺的灵石，一百两一颗呢。
虽然大家在大明有的部门挂职，但那俸禄，从霍小扇月俸禄二十两白银就能看出，不会很高。
国师府是不屑干贪污受贿这种事的。
所以这几千两，秦师兄能拿下的话，也算靠自己能力得来的一种外快。
“莫莫姐喜欢秦师兄，被秦师兄拒绝了。”
霍小扇的脸上露出了了然之色。
秦师兄当年也是风度翩翩的玉公子一位啊。不过追求自己之人在浔仙阁的话，既然没有意，那确实不太好再替浔仙阁出头了。
不过这次正是我霍某人的机会啊，操作一波，说不定能领两个。
霍小扇最早以为自己脑海中的那三个名字，是自己所想的那种勾栏。
后来仔细观察发现不是的。
首先这三个地方的位置就很有讲究。
三个都在玄武湖的东岸，跟勾栏一条街隔着一条秦淮河。
星河居不用说了，锦衣卫衙门的，前指挥使卫纪纲组织成立的。
看二皇子跟锦衣卫衙门的关系，现在估计是二皇子的主要办事地点了。
云水谣，是三皇子跟长公主平时呆的地方，这两个人事同一个侧妃所出，所以天天都在云水谣窝着，据传，已经被财大气粗的三皇子买下来了。
浔仙阁，国师府的。
这三个地方有别于其他的勾栏，跟教坊司一样，算国有控股吧。
区别的是教坊司主要负责朝廷礼仪调度，归礼部，有俸禄。
而这三个属于自己部门组建，没有俸禄的。
这三个地方的花魁姑娘，是正儿八经的各个乐器的大师级人物。
就像卞小玉，一手琵琶，大明无出其右者。
但姑娘们一样也得生活啊。
胭脂水粉也都是银子换的。
所以要靠这每年一次的秦淮诗会打一波免费的广告，大明有的家庭需要在酒楼或者勾栏招待客人的时候，就会奔着这个名头而来。
星河居没人去，云水谣不开门，就浔仙阁单枪匹马，需要干过秦淮河对面的好多这样只提供声乐服务的酒楼。
要不是都知道浔仙阁有国师府的关系，大家有时候还给一点面子，浔仙阁早财政赤字，入不敷出了。
霍小扇吃饭的时候，脑子里构思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
“就等秦淮诗会收菜了。”
霍小扇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