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荒城有真圣
“世界上真的会有长生不老之法吗？”曾经不止一个人对长生不老表示怀疑，李牛年纪虽小，自然也不是例外。
“你看，我都拿出我最喜爱的二胡来发誓了。”乐师右手食指指着那跟断了中间那一根弦的二胡，整个二胡如果忽略了中间，仍然可以算得上完好无缺的。
弦断了仍可弹，而且村里人都知道他最爱这个二胡，宝贝的不得了！
从来不敢用这大宝贝来发誓言。
敢用二胡来发誓绝对不假。
而且李牛也听说乐师是村里见过大世面的人，是村子里面唯一的外来者，给村民们讲了不少外界的奇闻异事。
这让落寞心中村庄的事情而难受，甚至更加痛苦的李牛黑棕色眼神多了些星星点点的希望，双目好似蕴含星辰一样更灵动了，眼神更为清澈的他望着荒城处。
像是看着未来和希望一样，看着那一处尽显从人族远古而来古老和不知从何而生的蛮荒城市，嘴巴微动，轻喃喃道:“读书能够长生吧！那这些银子去学的了吗？”
总是在这村子里的他很少出村，他也不愿意见外面的风景，一般来讲，能待在村子里，那不就挺好，如果不是爷爷非要那样，他可能一辈子都不愿意出来。
想到李牛那平凡而又固执的过去，荒城外的乐师笑了笑，那真是可爱的李牛……也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娃娃，玄妙的功法都各自有应有的道统，哪怕是散修都宝贝的不得了，居然还指望能用银子去学？
不过……
似乎想到了什么的乐师顿了顿，脚步停了下来，忽然转身并且转头，然后整个人情绪之中带着无比的郑重，他脸色也很严峻，他问着李牛：“你小子真的想要长生不老吗？”
“真的！”一心只想长生不老的李牛，他不想伤心，知道老人家的寿命中总有一个结局，所以他一定要求到那个长生不老！
他不想在亲近的人面前说谎，所以他狠狠的点头。
“为了付出一切都不在意吗？”乐师仍然是刚才那个表情严肃又认真，眉毛挑着，因为这真的是一件大事。
在这个世界上，得到多少就要失去多少——这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祖上辉煌也势必会迎来痛苦，走上长生也得失去更多。
涉世未深李牛不了解世界的法则，年幼的他只知道自己心中的所念所想，毫不犹豫连点着小小的头上还有个红包的头，为了让所有的亲人都长生不老，有错吗？
陷入追忆的乐师忽然想起了一个画面，那一样同样坚毅的追寻和平的镇压一世的李苍天，李苍天当兵，宁愿成为这天地间的一小卒！
但李苍天唯一的对手乐师知道，那一位李苍天有着远大的哪怕是他也为之敬佩的志向，李苍天想让陈国统一这片地域。
按照他的说法就是因为各国纷争，要是有一个统一的国家，说不定百姓就会更加和平。
兴亡都是百姓苦，那么和平就不苦了。
用一句能听得懂的话来说，就是世界和平。
世界怎么可能会和平呢？这就和长生一样不靠谱。
“你的儿子，和你一样啊。”想到了过去的乐师叹了一口似是抑郁了成年的老气，你这家伙为了和平可以付出一切，你的特意留在村庄中为了给村庄续命的儿子为了长生可以付出一切，不知是否会走上你的老路呢？
你死在了人族和诸族最为惨烈战场上！
而又有谁记得你呢？
国君不会记得一个小卒，也不会有人知道有一个人曾经付出了这么多。
而，你最疼爱的小儿子会重蹈你的覆辙吗？真的能够重新活着吗？
满是问题的他在这么一瞬间想起了一个那样光彩夺目，那样绝世无敌的风姿，那个李苍天，李苍天这么厉害，你呢？
想到这里，他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看向李牛。
“小家伙，你这么认真，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我告诉你，陈国的荒城是几个国家的分界线，这里混乱和战争永远都不少。”
“但是当年有一个人，他为了和平，把这个城市弄得井井有条，他请了一个人坐在这里，那人是一个有通天本事的人。”
“这个地方现在没有纨绔子弟，没有欺压，没有恶棍，没有流氓，现在是君子们最爱来的地方之一了，儒门很喜欢这里的风气。”
乐师微笑的对着李牛说，而他们是边走边说的，此时离这片城市越来越近。
荒城不像其他几个城市有着守卫，四周的城门都是敞开着的，只要不闹事，你可以随意进出，要是闹事了，自然会有一个强者镇压一切！
乐师将李牛但愿这个城市就直奔那个强者而去，强者名为李耳，是李苍天的追随者，曾经不叫这个名字……后来改的！
意思是愿为耳目。
他知道那强者会住在哪，李耳喜欢混迹市井杂事之中，从里面听一听众生百态，常人要想寻到也不难，不过他要特意想藏起来没有人找得到。
乐师带着李牛穿行在这个荒城之中，繁华的街区…。行，行走的行人还有居民们洋溢着的笑脸，各种叫卖声。
是李牛从未见过的繁华之地！
但他的内心毫无波动，他只是想快点给大家带来长生。
“我们这是去哪？”李耳问道，在这城市中七拐八拐的好像瞎逛。
乐师忽然停了下来，说道：“到了！”
面前的是一个小酒馆，在这个城市之中挺偏僻的，不过在这个小巷之中酒香四溢，一个老者眯着眼睛闻着好酒，而店家也笑道：“老家伙，你欠了我多少的酒钱？你说你会有一个徒弟来付钱？我咋没见着呢？”
“你看这不来了吗？”他指了指到来的乐师，店家看到乐师之后一脸惊喜：“好徒儿，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李耳的徒弟了。”
乐师满脸无奈，而他的手上还牵着一个小孩，他说：“我可不拜师，你应该收他为徒才对。”
李耳摇了摇头，他收徒只看眼缘，不看资质的。
不过倒也有些缘分。
“你不拜师那就算了，至于这位李牛，我就送你一只青牛吧。”李耳说吧从酒馆之内牵出了一条小牛，小牛看见了李牛往他身上蹭。
“牛儿！”李牛有些惊喜，这是他之前掉坑里弄丢的那条牛，虽然不知道这条牛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小了，但是确实是和自己从小长大的那条。
店家奇怪的看了李耳一眼：“你救了这异种，自己不养要送给别人图啥呢？”
店家看不懂李耳这样的人，好像兴致来了就给点，太无为了！
“这本来就是这位小友的，当然了，把酒钱记在小友的账上，他哪天还得起来就让他来还，小友你可有异议？”
李耳可不喝酒，他拿那些酒是救了这条牛。
也不知道为啥，他对牛类生物有着天生的好感，特别是青牛。
“没问题。”李牛点了点头，但他不忘记自己此时的目标，他问道：“既然你不能收我为徒，那我该在哪里得到长生呢？”
“哪里？”李耳没想到这个小娃娃还真敢想，不过真的是童言无忌啊，这世间谁有长生，谁能长生？
你修为再高，最后也是一杯黄土！
哪怕你权势滔天，你也不可能永世长存。
这是上位者与下位者共同的结局。
不过他都是看这个小娃娃很顺眼，所以李耳掐指一算，他紧闭着眼神，思考着天地间最后一份长生药的所在。
这世间总共有九份长生药。
被世人误传为鸿蒙紫气。
李耳的前世得了一道，他前世的两位兄弟各得了两道，女帝蜗得了一道，西方的生灵得了两道，还有一道伴随着红云真人转世，剩下两道不知所踪。
而李耳打算把自己前世的那一份告诉李牛，反正前世是前世，他是他，无为而无不为，都有何不可做的呢？
他是人族，又不是那种先天生灵，他也不甘心成为那位的未来身。
“在八景山。”他说。
他说的是一个地名。
这四个字场中的四个人都听见了，店家睁大了嘴巴：“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老家伙，但你说说长生之法在八景山，我相信你，可你就这么说去啊，难道你对长生没有奢望吗？”
而乐师也惊呆了，他自然知道这位的本事的，能够把最乱的城池教化成最和平无为的城市，虽然初期是李苍天的强势镇压。
但后期真的离不开这一位。
乐师惊喜了，他想既然八景山有长生之法，那他也可以回家了，不必再一直待在这里了，而李牛也可以得偿所愿。
大家都能长生……
虽然很扯淡！
但李耳是不会说错的。
这位前辈的人品杠杠的。
他正好知道一个宗门，宗门名为八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