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命晁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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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夜晚,启梧宫屋外——

暗处,夜湅依然站在那找时机,刚准备动手,突然一个人拍了她一下,她灵活的将转身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怎么是你?!”夜湅道,放下了刀,“不是不让你跟来的吗。”

“我不放心你,屋内那是?”蝶澈向内看了看,看见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后,立马捂住眼睛道:“非礼勿视。”

“知道非礼勿视你还跑过来,不要命了是不是?”夜湅责备道。

“里面那人是谁啊?这里不是启梧宫吗?”蝶澈转移话题道。

等等!启梧宫?乔浅?!!!

“乔浅?!”蝶澈惊愕道,却被夜湅捂住嘴,因为她声音大了点。

不过好在没人听见,夜湅松了手,小声斥责道:“想被人发现是不是!”

蝶澈挠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惊讶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

“你看,这是启梧宫,里面的人是乔浅和晁桉,可是晁桉不是一向只爱皇后的吗。”

夜湅思索一阵,唯恐有诈,拉着蝶澈就跑。

咳咳,夜湅是不是有点疑心病?

月影重重,长夜漫漫,有人在夜里挑灯夜读,有人在暗处偷笑,有人在以泪洗面,有人只顾眼前人。

有人开心,便有人伤心。

此时的月双宫——

怊仪打了个哈欠道:“你咋还不睡?”

倾姬道:“这么早,睡什么睡。”

怊仪道:“还早?这都子时了!”

倾姬却道:“美女的时间你不懂。”

怊仪哈欠连天,将制作的皮影戏人偶随手一扔,看着倾姬道:“你不睡我睡觉去了。”

倾姬看她要走,连忙拉住道:“小怊仪,别走嘛,我睡不着嘛。”

怊仪一副嫉妒嫌弃的模样道:“别恶心我,真不知道你当初拉我一起进宫是对是错。”

倾姬连忙走到她身边抱了抱她道:“当然是对的啦,来,咱来聊八卦。”

“什么八卦?”怊仪哈欠连天道。

“晁桉那货为啥突然重新娶乔浅?”

“吃错药了呗。”怊仪坚持不住了,只想念她心爱的床,便不再犹豫,直接朝房里走去,倒头大睡。

两人经常互相串门,便见怪不怪的了。

怊仪刚躺下,就感觉旁边的床被压了下去,她睁眼,看见倾姬也躺下了。

“你要睡就睡,把衣服脱了去。”怊仪闭眼道。

倾姬赖皮不管不顾,打死不下去,反而搂住怊仪道:“我就不。”

怊仪也实在是困的没力气了,道:“随便你吧。”

倾姬也不闹了,平摊躺好道:“你说凤命她会不会想不开啊,要不我们明天去看看她?”

“何必自讨苦吃,睡你的吧。”怊仪道。

……

翌日,尚书府——

黎簌起了个早床,难得她妹妹也没有赖床,早早跑过来,其实目地就是蹭吃蹭喝。

早膳之后,一位婢女进来,坦然自若道:“小姐,又来了。”说罢,黎簌示意她退下,忙自己的去了。

“姐姐,那个白霁康还蛮痴情的诶,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找个这样的神仙男友啊啊啊。”黎沐兰道,一脸的花痴模样。

“待你长大,自然会遇见自己的如意郎君。”黎簌温婉道,手里依旧在刺绣。

此时的白霁康站在尚书府门外,他双膝跪在大门口,看见那个报信的小丫鬟,期待的看着她。

“驸马你回去吧,我们家小姐不见。”

“就让我见见嘛,你看我也不是故意掉进湖里,更何况受伤的人是我……”白霁康道。

“小姐说了,不见。”说罢,她便去各忙各的。

祈凤宫——

凤命起身,唤到:“银兰,现在是何时。”她捂着头,脑袋仿佛要炸裂般的疼痛。

银兰从外面进来,扶凤命梳洗,边弄边道:“现在已经是龙时了,娘娘,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喝那么多,你昨晚……”说到这,她就停嘴了,昨晚的时,不可说不可说。

“昨晚我怎么了?”凤命问道。

银兰手中的木梳停下,眼神也放空状态,这便让凤命更加好气了。

“说吧,我昨晚做什么了。”凤命抬高声调道。

“娘娘……你昨晚喝多了,吵着闹着要去找皇上,结果……,结果裴将军来了,你就冲上去抱着他……不过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没人看见,最后裴将军他把你拍晕才让奴婢带回来的。”

完了,丢脸丢大发了……

怎么感情不顺心,生活也那么不顺心?果然祸不单行啊啊啊啊……

“就这些🌚?”凤命黑脸道。

银兰咬了咬嘴唇,道:“娘娘,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今天早上御医去给启梧宫娘娘诊脉,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了。”凤命咽了口唾沫。

“发现她……怀孕了……”银兰鼓足勇气道。

凤命瞬间感觉天崩地裂,有一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怀……怀孕了?

凤命突然大笑起来,原来这场棋局,只有她当真了。

晁桉,你当着着我帮你摆平一切的路的皇帝,你却背信弃义,你说谎,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

“娘娘……”银兰看着凤命,很是心疼。

凤命咽了口气,稳定住情绪道:“我记得,太后曾经给过我一只花猫,很是闹腾的那一只。”

“娘娘……你要……争?”银兰有些胆怯,凤命从来没有争过,一直以来,从未有过任何妃子能压他一头,从来没有。

“娘娘,我懂了。”银兰低下头,给凤命安好凤冠,碧辉煌煌,灿烂无比,蓝绿宝石镶嵌,宝石之下是两段刘海,额头上有一个枫叶印记,冠上有立体凤凰展翅,小巧玲珑,冠围金色流苏好似瀑布。色调清新,并不会绚丽得扎眼。

日后,她不再要当温室的花朵,她要当母仪天下的皇后。

昔日,她拥有晁桉全部的爱,所以不稀罕去争,不屑于去抢,可是如今,他心尖上的人已经不再是她,她若是再不真不抢,便会失去一切。

爱才是最致命的伤,爱而不得,心如刀绞,爱而得之,担惊受怕,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余生总有一个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