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做贵妃做傻了吗
萧贵妃这时也急着说道：“皇上，樱乐生性纯良，向来不会撒谎的，许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母妃，没有误会，就是她污蔑我，求父皇要替我做主。”老五厚着脸皮指着沈茹茹说道。
“太子怎么看？”玄帝脸色阴沉，显然是动了怒。
康启宁起身行了一礼，正义凛然道：“验酒。”
玄帝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但在此之前，两位皇妹皆有机会认错，只要事态不严，儿臣恳请父皇从轻发落，只当是她们姊妹间的恶作剧。”
玄帝看向太后，太后点点头，他才道：“可有谁认错？”
沈茹茹一脸无辜：“父皇，儿臣说的是实话，并无一句妄言。”
众人见沈茹茹一副不谙世事，天真懵懂的模样，便都信她说的话，一时间齐刷刷地看向佯装镇定的五公主康樱乐。
老五本来就心虚得很，霎时间见众人的眼神犹如箭簇一般向她投射而来，心理差点被破防，生生顶着压力死不认账地说道：“儿臣说的，也是实话。”
康启宁道：“皇妹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查出了，可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的。”
宴席上一片寂静，几乎可以听到个别急促的呼吸声，却又一时捕捉不到源于哪个方位。
“好，既然如此，”康启宁快步走到沈茹茹面前，将她手中的酒杯接过，问向老五，“五皇妹，这杯酒可是有经你手？”
“方才大家都在兴头上，臣妹似乎就只是给七皇妹夹了菜，然后再为自己倒了杯酒，至于七皇妹的酒，应该是她自己倒的。”
康启宁不做他想，立刻问向一旁的侍女，“这杯酒是谁倒的？”
侍女当即跪地回答道：“回太子，是五公主倒的。”
老五立即反驳道：“太子哥哥此举不妥，这婢女是服侍七皇妹的人，自然是帮着自家主子的，她的话怎能信？岂不知是不是她们主仆有意联合起来污蔑我。”
“奴婢不敢，奴婢是新晋的殿内宫女，承蒙圣恩今日能够服侍公主用膳，在此之前并未有幸见过公主。”小宫女颤颤巍巍地解释道。
老五脸色一白，马上看向皇后确认，皇后对身边的女官使了个眼色，那女官立即会意，向小宫女走去。
“抬起头来。”她命令道。
小宫女虽胆子小，但一脸无愧于心的表情，抬起脸让女官查看。
只见她扫了一眼，便转身向众人说道：“此宫女名唤涟漪，正是昨日才提上来的。”
“既然如此，便可证明涟漪并未说谎，”康启宁说道：“五皇妹，孤再问你一次，这酒是否有经你之手？”
老五自知无法搪塞过去，索性一闭眼说道：“许是经了，皇妹记岔了。”
“传御医。”
康启宁一声令下，数名御医前来候着。
沈茹茹心想：这仗势还不小，看来老五要失策了。
果真就见老五的脸色又白了三分，却依然死不承认的表情。
一干御医用银针等测毒之物检验过之后，纷纷表示酒里无毒，其中一位御医最为细心，他闻了闻杯中酒，又倒了一滴在手里舔了舔，又立马漱了口，才郑重其事地向玄帝禀报道：“回皇上，七公主的酒中的确没有毒，但却放了巴豆粉，且不是平常的巴豆，而是由大量未成熟的巴豆磨成汁，再提取精华，最后晾成粉末状，只要稍稍摄入人体便会让人腹泻不止，严重者更是会……”
“会如何？”皇上问道。
“会失禁！”
“什么？这……”众人震惊不已！
御医继续说道：“此酒只放了少量，所以才不轻易察觉，若非臣再三考验也绝发现不了。”
沈茹茹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家伙，这老五到底同她有何深仇大怨，竟然想出这样的损招来对付她，这可比下毒毒多了，还不如正经的下个毒呢！
“哐当！”
皇上气得脸色铁青，众人也还没缓过神来，只见老五一个踉跄撞到了旁边的侍女身上，那侍女手中端着的酒壶掉落在地，顷刻间，一壶满满的酒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这时萧贵妃依旧护着短道：“那也不能证明这巴豆粉就是樱乐放的呀，说不定是七公主自己贼喊捉贼呢。”
沈茹茹无语加震惊地看着萧贵妃，实在没忍住问道：“请问，您是做贵妃做傻了吗？”
众人好不容易从巴豆粉的“功效”中回过神来，冷不零丁又被沈茹茹一句给问懵了！
这萧贵妃本就出身名门，又生得明艳动人，派头也端得胜过皇后，那心气儿自然也高得不像话，突然被沈茹茹的话如此唐突到，脸上直接没挂住，许是被气晕了头，身体“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伸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沈茹茹道：“你，你说什么？本宫好歹是你的长辈，你竟对本宫如此无礼，简直毫无规矩，毫无教养！”
沈茹茹也没带怕的，别人都母女上阵欺上门来了，就算打不回去也得怼回去不是？好歹堂堂二十一世纪沈氏千金外加不知名朝代的玄启国七公主，岂能在嘴上吃亏？开玩笑，再怂也得挑时候不是？
“贵妃娘娘，您越说越不像话了，好歹您是长辈，怎地说话也不过个脑子？”
“你……”
“您觉得我说得不对吗？”沈茹茹掰着手指说道：“第一，想知道是不是五皇姐干的还不简单？直接检查一下她的手有没有残留的粉末便是了，再不济闻一下谁身上有巴豆味儿也行，用得着贵妃娘娘这般着急的辩解？”
“第二，您说我贼喊捉贼？您也不想想，我从相国府到皇宫一路都有司尚义跟随左右，在宫门口处也按了宫中规矩配合做了安检的，哦，也就是搜了身的意思，所以何来的巴豆粉让我贼喊捉贼呢？难不成您觉得是父皇给我的？还是说这是皇祖母给我的见面礼？”
“第三，您直说一位公主没教养，想来也是古今头一份了，还是当着我父皇母后皇祖母的面说的，这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不得不说，您这点评很有些彪悍。”
“第四，我身上的这些宫规礼仪可是司尚义勤勤恳恳、认认真真教导了一周的，所以您这指桑骂槐的勇气也着实让我钦佩不已！”
沈茹茹噼里啪啦一顿说完，心情甚是舒爽，长长呼了一口气，再看众人竟都处于懵逼状态，她只好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仙妤发言完毕。”
众人这时也回过神来，惊讶之意言溢于表，不可思议之色一览无遗！
萧贵妃第一时间冲出来跪在玄帝面前惊呼道：“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冤枉，樱乐也是无辜的，您要为我们做主呀！”
沈茹茹整一个大无语，这证据都已明晃晃摆在这了，她竟然还好意思喊冤，真真是传说中的厚颜无耻之人！
“您还是歇会冷静一些，理清思路再出声吧，我明白您护女心切的心情，但我也是别人家的女儿，也同样是皇室的血脉，并不比您的女儿低贱，我母亲虽然不在这里，但我的父皇和母后在，皇祖母也在，她们都是我的亲人，并不会因为心疼您和五皇姐而凭白冤枉我，如今证据确凿，真相呼之欲出，我就想问问您，她怎么就无辜了？怎么就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