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好好和他在一起
“看，我就说吧，我哥‘失恋’了准得找你来喝酒。”司立清嘟囔着，狠狠地叉了一块巧克力脆皮小雪糕送进嘴里。
司立行闷声坐在餐桌前，“吨吨吨”地往杯子里倒酒。
“你这说得，让我都不禁好奇那女孩了——到底是是何方的神圣，能把阿行伤成这样。”连桥转头瞟了一眼正一脸颓丧地盯着酒里探出脑袋来的小动物的司立行，调酱料的手也依旧没停下来过。
司立清又叉了一块抹茶味儿的小雪糕，“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罢了。”
司立行身子一僵，猛地将司立清手里那块还未叉起来的小雪糕叉过来，瞪了司立清一眼，“别把她说得这么普通。”
“看吧，到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连我这个做弟弟的也说一句不得了。”司立清嘟囔了一句，倒也不多和他争，起身去了客厅。
剩司立行一个人在桌子前，闷闷地一口一口地往嘴里灌酒。
连桥将烤好的牛肉卷从烤箱内取出来放置一旁，正这时，外头的司立行也撂下了酒杯，起身走进厨房，扯了条围裙，帮着连桥打下手。
“阿行，”见司立行进来，连桥朝牛肉卷的方向扬了扬头，“你来正好，牛肉卷你处理一下，摆盘。”
说罢，连桥便脱身去做汤了。
司立行挽起袖子，清洁好手部，便去拆绑在牛肉卷上的棉线。
“阿行，你这是，什么情况？”连桥冷锅热油，往锅里下了香茅和葱白翻炒。
司立行知道他在问什么。
一连听了一会儿翻炒声和“滋滋”的热油与食材之间的碰撞声，司立行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喜欢她有一段时间了。”
司立行抽出一把切肉刀，码住肉卷，“八个月前，我遇见了她，她是Z大的学生，也是我公司名下的签约作家。”他慢慢地顺着棉线绑出来的纹路切着肉卷，“我其实比她想象中的要了解她，也比她想象中的更喜欢她，但——”切下一片厚厚的肉片，饱和的油光便在肉刀前后留下了一片痕迹。
“我或许是吓到她了。”
连桥停下翻炒动作，往锅里加上适量的清水，盖上锅盖，便侧过了身子，半倚着看他，“Z大的学生？你……”沉吟半晌，“什么时候喜欢上和自己年龄差这么大的小姑娘了？”
司立行瞥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未停，“这话说的，可就有点思维定势了。”
连桥听罢，瘪了瘪嘴，也明白了阿行要向自己表达的“她和别的女人不太一样”的意思。
“那按你今天这状况，你是，被她拒绝了？”连桥问得有些小心翼翼，他自知这种情况对于司立行这个一直成绩斐然身处高位的男人来说，突然的挫败有多伤自尊心。
司立行沉默了半晌，将切好的肉卷片码在瓷盘里，而后才缓缓地、沉重地“嗯”了一声，“早上我还与她见了一次，那时她没认出我的身份，从她的倾吐中，我得知她是有心仪的人的，我心不死，”西蓝花、小番茄在肉卷片一侧做点缀，“你知道的阿桥，眼见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就要跟了别人，那滋味儿哪能好受。”
司立行叹了一气，在瓷盘空白部位和肉卷片上淋上酱汁，“所以我出手了，当然，不愧是她，一点情面也未给我。”
看着眼前这个在倾诉中抑制不住地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出来的男人——他的兄弟——连桥也不禁为他感到心酸，他握了握拳，又松开，最终给了司立行一个重重的揽肩。
“阿行，你护着她，我也不好说她的不是，只是，你也没有必要陷太深了——不值得。”
司立行看了他一眼，苦笑了一声，转移了话头：“汤快到时候了。”
连桥转头看了一眼咕嘟嘟往上蹿着热气的汤锅，忙松开司立行，将锅盖掀了起来。
……
熬了大半个夜，司立清才堪堪将自家哥哥昨天留下的摊子给补上。
昨晚司立行和连桥喝到半夜，司立清将醉醺醺的司立行扛回公寓后便来收拾昨天司立行扔下的工作摊子。
堪堪盖上电脑，天边以及泛出鱼肚白了，司立清没有困意，也没有心思去等待日出。他匆匆套上一件黑色亨利衫，拿上帽子、口罩便又出门了。
……
“久等啦~”封晓蔚三步并作两步蹦跶下楼梯，风也似地扑进祁川怀里，熟络地环住祁川的腰肢，抬头看他，眼中尽是笑意。
祁川没料到封晓蔚会如此主动，愣了一秒，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晓蔚突然对我热情了好多啊，祁某人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受宠若惊？那意思是还不习惯？那我……矜持一点？”封晓蔚笑嘻嘻地，真就收起了环在祁川腰肢上的手。
“总要习惯的。”祁川哪能让这只小手给跑了，他顺势一捞，便捞过封晓蔚纤细的手，牢牢地握在了掌心里。
“走吧，吃早餐。”
“好耶！”封晓蔚回扣住祁川的大手，“我想吃北街的艇仔粥！”
“好~”
……
用过早餐后祁川又一路将封晓蔚送到了教室，他才堪堪地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封晓蔚看着离上课还有小十分钟，便拆了个茶包塞进了茶杯里，起身去外面接水。
刚拐进饮水机小隔间，一只有力的大手便攥住了她，封晓蔚心下猛地一惊，下意识便要喊出声来，可到底还是那只手的主人快，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顺势将她整个人也抵在了墙上。
距离的拉近，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儿撞进她的嗅觉记忆里。
“好久不见。”低低的又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将失措和惊慌中的封晓蔚拉了回来，她盯着鸭舌帽下那双深邃又带着几分玩味的眼睛，脑子里渐渐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想起我了吗封小姐？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祝福你呢？嗯？祝你收获良人？你现在快乐美满的爱情背后可不能忘了我家哥哥作出的牺牲啊——”司立清眼神里突然凌厉如刀，“放心，如你所愿，他不会再缠着你了，但你俩最好也好好的，可别再给了我哥哥什么‘趁虚而入’的机会噢，不然我想不止是他，我也，不会像这次这样只是简单地让步了。”
说罢，司立清还不忘冷哼一声，放开对封晓蔚的桎梏，而后他拉了拉鸭舌帽的帽檐，扬长而去。
封晓蔚攥紧了手里的保温杯，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无名火。
精神病啊这兄弟俩！建议马上去精神科挂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