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酸
“你看看你,渍渍渍”林雨珊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伸出手抱了一下林雨珊,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林雨珊被她抱得有点懵逼,这突如其来的感慨是怎么回事?“咋啦?感动啊?以身相许吧~”林雨珊开玩笑到。
“好啊”周卿低低的笑着说,虽然周卿不主张校园暴力,但是此刻她真的很窝心林雨珊的反应。
“得了吧,我心有所属,你别爱我,没结果!”林雨珊一边嫌弃一边轻轻回抱了一下她。
沈昭然这边拿了外套后将外套展开,然后挽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副生怕别人看不到的样子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哟,这才出去一下就带了件男人的衣服回来,说,谁的?”
叶楚楚揶揄中带着殷勤的讨好,叶楚楚的爸爸是沈昭然家的司机,因为沈昭然和她的关系,沈家给叶楚楚的爸爸付了高额的工资,才勉强支撑得起叶楚楚铺满黄金的艺术之路。
“程昕的”沈昭然面色微红,有点害羞的小声说。
“我就知道!你沈昭然眼高于顶,谁能让你帮拿衣服。”叶楚楚大声的起哄,旁边的同学齐刷刷的都看了过来。
沈昭然不好意思的拉了拉叶楚楚的手臂,低声说“你别大声喊,我们家离得近,只是帮他带回去而已,别让人家误会了。”
本来这件事没有什么,沈昭然这么一说,好嘛!真的误会了。
她对周卿拿过来的这一段只字不提,大家看着她故作娇羞的样子直接脑补了一出大制作的爱情大片。
“你们......不会是?”叶楚楚不怀好意的笑着,话里的意思不需言表。
“没有~你别瞎说”沈昭然的脸更红了,好像被人猜中心事的怀春少女欲盖弥彰的解释着。
叶楚楚没再调侃她,反正她喜欢程昕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除了程昕不知道,他们身边的谁不懂。
程昕就算现在不喜欢她,但是迟早也是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她认为,没有一个男生可以拒绝得了沈昭然这样的女生!
一直熬到晚上下了自习课,沈昭然便往家里飞奔而去。“程爷爷,小昕在家吗?我找他有点事。”
此刻她已经站在程家门口知书达理的问到,程东海坐在客厅里研究这他的围棋,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在在,在房间里,你去找他吧。”程东海指了指楼上。
小时候沈昭然经常来家里找程昕,虽然程昕一直对她冷冷淡淡,但是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女孩子整天跟在程昕的屁股后面。
程东海说不上来,他对这个孩子没什么感觉,他认为这个小姑娘心思太深。
送个外套直接交给程东海就行了,但是沈昭然不要,她要亲自送上去!送衣服是假,看人才是真的吧。
沈昭然得到回答后就哒哒哒的上楼了,她站在程昕的房外双手紧紧的揪着手上的衣服,好像下了很大勇气才轻轻的敲了门。
“怎么是你?”程昕开门后,漏出半个身子,另外半个还在房里,手还在门把上把着,并没有打算让她进去的样子。
“你的衣服,晚上周卿来找你,你不在她就让我帮忙拿给你。”
沈昭然捧着衣服递到程昕面前。不得不说她真的了解程昕。
她要是说自己主动说帮拿回来,程昕说不定会怪她多管闲事。
果然,听到沈昭然这么说了以后他面色微微松了一下“谢谢,还有事吗?”程昕拿过衣服,静静地看着她问道。
“嗯没事了,那我回去了,晚安。”沈昭然依旧面色淡然,没有一丝尴尬,维持的自信一点没有掉,说完跟他摆了摆手下楼去了。
她一转身程昕就无情的关上了门。
听到关门声的沈昭然脚下一顿,又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她心里渐渐往下坠去。
失落感提上眉梢,好看的眉头也随之拧了起来。
程昕永远是这个样子,虽然偶尔也会和自己开玩笑,聊聊天,但是大部分他都是这样冷冷的。
但是好在,他对谁都是一样,沈昭然失落的心又平衡了些。
“程爷爷,我走了”沈昭然下楼后得体的跟程东海道别。
“嗯,不再玩会吗?”程东海意料之中,肯定不会超过五分钟,她就得下来。
“不了,小昕有点忙,下次再来玩。我爸还说让您有时间去我家里坐坐呢”
沈昭然客气的说,两家人离得近,虽然认识,但是也仅限于沈昭然的父亲跟程昕的父亲,程东海和他们可不熟。
“好好好,你爸爸有心了”程东海心想,傻孩子,程昕不是忙,他只是不想理你!他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长气。
“那程爷爷晚安”沈昭然这才离去。
程昕拿着衣服闻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钻进鼻腔。衣服洗过了。
她应该是一回到家就把衣服洗了,第二天就带到学校去了。
呵!说明天还,还真是说到做到!一刻也没耽误!
她那么迫不及待的归还自己的东西,大概是真的怕有什么联系吧。
她能让别人给她打饭,给她拿勺子,自己借一件衣服就急急忙忙的撇清。想到这程昕心里就发酸!
想到这他把衣服重重的扔在沙发上,然后直直倒在床上,扯过被子盖过头顶。
“不要想不要想”他嘴里嘀咕着。可是越嘀咕,心越乱!
过了半个小时,程昕睡意全无,干脆坐起了身,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倚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
外面起风了,吹得院子里的树沙沙作响。空气里飘着细雨,随着夜越深,雨逐渐变得越大。
程昕忘了自己站了多久,直到大雨淅沥沥的下了起来,雨水透过窗户飘在他的脸上,手背上。他才恍惚过来。
他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一个晚上脑子里全是那个清冷的身影。
十六岁的少年情窦初开的时候,就像特别稀罕商场里的某一个物件,一边数着口袋里的钱够不够觊觎,一边提心吊胆它被别人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