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是一只大胆的小猫
“你要炸了至宝？！”
展青青震惊到差点把眼珠子瞪出眼眶。
见他这反应，寻月搓了搓手，“你这队伍不好带，同样的手法使用两次不会被怀疑吗？离开的理由有很多，得想一个能保全你们所有人的办法，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顺利前往崇明山。”
“谁不能了？”姆圆反问。
“你家不要了？”寻月指着下面的那些人，“去了崇明山，你还怎么养活你家，你当那里有人给你开工钱？那里也有一个垃圾厂等着你分类吗？所以，得想一个能保全你们，也能脱身的办法。”
听她这样分析，姆圆抠着手看她，“只要有足够的钱，有正当的理由消失在大众视野，我不会脱队的。”
可这话，其余人可不敢接。
寻月看着蝉鸣，“先不急着做决定，你们先考虑考虑，蒲子，你信我吗？”
蒲子眼神坚定地点点头，“那就月末，这个月月末出发。”
“那你的债务怎么办？”
“这个月月底，还上全部欠款。”
“你疯了？还是我聋了？”知地掏掏耳朵，“还欠着八百多万呢吧？”
“我的法子，能还上全部的欠款，但也需要大家的帮助。”寻月从车上跳下来，“这个法子会保全你们不想去崇明山，想继续在垃圾厂赚钱的人。”
除了蝉鸣和姆圆询问，其余人都没有开口，甚至没敢对眼神。
“副经理的所作所为其实比我们还要让他们憎恶厌烦，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撺掇那些想回到平静期的组，只让他们散播出想跳槽的言论，我们只乘这股风就好，再来——”
此刻那些不愿对眼神的人，纷纷瞥向寻月。
“再来，我们要准备好车，能够让我们离开的车，必须是自己的，必须有屏蔽信号干扰能力。”
“这个我来办。”蝉鸣推了下眼镜，“那之后呢？”
“将这股邪风煽动起来，必定会有一个领头羊，姆圆你去物色一个，最好是能拿捏住副经理的，这样可以让想留下的人继续留下赚钱，至于想走的，还得看蝉鸣。”
“黑进系统，消除合同存档是不是？”蝉鸣鬼道一笑，“包在我身上。”
寻月继续道：“系统里的要全部消除，还有纸质合同，一把火全烧了，这事还必须得传出去，让那些个厌烦至宝的人先一步离开，我们再趁乱离开。”
姆圆的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最后撇嘴一笑，“可行，那钱呢？”
“咱们的计划要趁乱实行，必须搅和的更乱，把水搅和的更浑，才好下手。”寻月拉过椅子坐下，“先搅乱时局，让他们的心思从分拣寻宝上移开，最好是达到罢工的程度，再来就是偷，分三拨，最后一拨要在合同消失后，走过一拨人之后，我们仍坚持日结，就不会被人怀疑，但在此期间。”
“结那么大一笔账，怎么不怀疑？”
“那就要从现在开始做戏了，我们不能等到月底借款，正好趁着被盗的乱子，走一波日结。”
“哦，原来是这个按日结账，那——”知天看她，“这可不是小工程啊，今天十月二号，可就剩下二十九天了。”
“所以，给你们思索的时间并不多，你们需要配合演出，至于演出结束后，你们是走，还是继续留，就看你们自己的，不过从现在开始，咱们要分工明确，蝉鸣侵入系统，姆圆和你们就开始煽风吧。”
“可咱们日结，这个——”展青青咂咂嘴，“你那三拨盗，盗的可是全部？还是部分？”
“全部，全部拿下，我还能还清债务，至于你们，留下的人每人多发一年的工钱，离开的人，平分结款。”
羊蹄儿抠着手问：“那平分能有多少啊？留下的不能平分吗？”
“你留下还有继续赚钱的地方，离开的哪儿还有了？”
“那你们离开，要去做什么？”羊蹄儿还小，只知道跟着蒲子，却并不能十分理解蒲子跟阔礼是个什么渊源。
可要去做什么谁也不确定。
在场除了寻月、蒲子、花灯、蝉鸣和姆圆，其余人都没有确定。
根据寻月的计划，他们不但要在这二十九天里煽风点火，还要在这二十九天里拼了命的分拣搜寻，只要铆足了劲儿，就能获得二十九天后的自由。
“寻月，你到底是什么人？”姆圆双臂交叠盯着她，“刚来的时候，看你蠢蠢的，现如今，能在短时间内想出这么个有些阴损的计划，可真是深藏不露。”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如果就只是在这个垃圾厂里赚大钱，那我恐怕能赚一辈子，成为整个崇明星的首富，但我总觉得，不该耗在这个地方。”
寻月说着看向蒲子，“如果我们在这个月的月末还没有动静，恐怕阔礼还会发来另一则传真，这个东西隐晦，不能明着指点你什么，所以应该会发崇明山的冬天，雪下得很大，会封山之类的文字。”
蒲子稍显挫败地垂着肩膀，“我可能不适合当组长。”
寻月笑着看她，“怎么家里有两位军师坐镇，你还不乐意了？”
计划拟定完毕，全员投入作战状态。
当天下午五点钟，蒲子跟姆圆以及展青青拉着车，前往结款部，申请一日一结款。
这其中，仍旧刨除寻月的那份，但也只是明面上刨除，因为到月末离开之前，寻月分拣搜寻所得，都会汇入蒲子一队，增加他们所得的数量，好让三拨盗的时候数值不会差距太大，最后寻月在用最后一波盗的所得，归入自己所得。
蒲组日结的消息传得很快，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因为怕再被偷。
次日早上四点钟，全员上岗。
除了知家三兄弟没有给出答复，其余人都不退队。
三日后，全员散布消息，鼓动吹风。
一个星期后，出现了第一拨消极怠工。
两个星期后，消极怠工人数增长，时效恢复到没搅浑水之前。
副经理的牢骚与咒骂声增加，算是火上浇油，烧起了那些工人反抗的心理。
十月二十三日。
计划如预期进行，算是十分顺利。
在合同还没有被销毁前，就已经出现了跳槽言论，发起言论的就是当时偷取蒲组存粮的那批人。
人一旦犯懒，再想让他勤快，是难上加难，那些组的成员因为偷窃了蒲组的存粮为己用，所以根本不怕旷工几日。
由此，寻月开始第一拨偷取。
十八个小厂房，每个盗取三分之一。
后半夜一点钟，全员出动。
也不知为何，在蹿房越脊的时候，寻月觉得十分轻松，偷盗也是全凭行动记忆，想是曾经可能也干过这样的事，这让她对曾经的自己，产生了一丝疑惑。
生前的自己，八成是个小偷吧。
第一日的盗取十分顺利，次日一早，也根本没人发现，甚至在煽风点火，火上浇油之后，那些人根本就不进小仓房，就赖在自己屋里，躲着秋乏的懒，睡大觉。
以至于蒲组结款的时候，都非常顺利，没人跳出来说自家存粮减少。
结款部的人知道蒲组的能耐，知道蒲组搜寻量大，结款数高，也知道寻月的能力更高，并且更知道寻月欠款的事，所以根本没有怀疑他们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另外根据寻月计划，每日还像以前一样，拉十八车，甚至二十车，就营造一个拼命还钱的阵仗，掩人耳目。
至于那些躲着秋乏犯懒的，上工两日，继续回去睡大觉。
十月二十六日，他们看准目标，实施第二拨盗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