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后,在摄政王怀里为妃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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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脱光

君祈夜喉间一哽,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伫立片刻后方才开口,“若你能治好我六弟,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他并没有自称本王,已在她面前放下了身段。

慕染云来了兴致,“此话当真?”

君祈夜咬牙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从下至上打量着那张冷峻的面孔,没想到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做到如此地步,倒真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就算君祈夜没有向她许诺,她也会去医治六皇子,只是想嘲讽他一番罢了,却没料到反而轻易换回来一个诺言,这对她来说简直一本万利。

拿过医药木箱背在肩上,噙着笑意道,“这就走吧!”

君祈夜长吁一口气,这回轮到他走在后面,让这个女人走在自己前面,这种感觉还真是——憋屈!

但为了六弟的性命,又不得不朝暂时对她低头。

到了景轩宫后,慕染云直接走入六皇子的寝居,容桓正在六皇子床侧写新的药方,看到她进来后眯起狭长的眸子,刻薄地说,“燕王妃不在自己府中隔离,怎么又跑到景轩宫来了,还嫌宫中痘疫传染不够快吗!”

“是本王准许她到这来的,六弟的痘疮迟迟不见好,云儿又刚好会些医术,让她一同帮忙看看,也是为了六弟早日好起来。”君祈夜缚手站在幕帘后,语气强硬,不怒自威。

容桓妖冶的脸上浮现一层薄怒,低声道,“我容桓救治病人从不许外人插手,燕王若是强行让燕王妃进来,那么容桓就告退了!”

慕染云从未见过如此怪脾气的人,简直要比她师父还怪。但有了君祈夜撑腰,也不管他是乐意还是厌烦,绕至他身后,一把拿过来他的药方。

“你……把药方还给我!”容桓怒喝道。

慕染云一步迈到凳子上,欺负他坐着轮椅够不着,看着方子朗声道,“甘草三钱,蝉衣五钱,沙参二两……不对,这个方子太不对!”

容桓驱使着轮椅来到她凳子旁,扬起下巴,疑惑道,“哪里不对?”

“沙参虽有降高热、补阴虚的功能,但它与蝉衣一同使用,就会滋生火气,让六皇子身上的痘疹加速破开,你还足足用了二两,只会让痘疹毒素反攻于心,六皇子这才昏迷过去。”她讲的头头是道,可下方的人脸色越来越冷。

“那你所言,该用何药啊?”容桓冷笑道。

“我南疆有种草药名叫离燕草,这种草只长在酸枝木下,性阴但温和,用这种草药替换沙参再好不过。”她盈盈说道。

“一派胡言,离燕草明明是用来给怀有身孕的女子去除黄疸的,怎可拿来治于痘疫。我还当你有什么高见,果然女子就是女子,读过几本医术就认为自己能治病救人了,若今日这话传出去只会贻笑大方!”

容桓表情尽是嘲讽,倨傲的别过头去,半分没将她放在眼里。

慕染云咬了咬唇,气急败坏的说道,“现在是燕王让我医治六皇子,你敢不从吗?”

“怎敢,微臣说过,若是燕王妃一定要插手,那么容桓立刻就走,此后六皇子死活与微臣无关。”容桓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口气轻蔑道。

“那好,你走吧,恕不远送!”她抬起胳膊指向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容桓没想到她竟真会让自己离开,怒不可遏地咬了咬牙,“燕王妃可要知道,治不好六皇子,皇上怪罪下来,您和燕王谁都跑不了!”

她把这话当成了挑衅,骄矜的性子一下涌了上来,扬着纤细的脖颈说道,“若是治不好六皇子,本妃给他陪葬!”

“好,那微臣便等着看王妃的神医妙手了!”容桓放下狠话后,便缓缓驱使着轮椅离开了景轩宫。

君祈夜有些无奈,对她叹道,“你是本王的王妃,你去给六弟陪葬算什么规矩!”

慕染云一边用医药箱中拿出上午调配好的药膏,一边浅笑道,“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坚信不疑的认为我一定会把六弟治好?”

“现在真成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如果你治不好,本王也要被你牵连。”君祈夜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视线随着她的身影移动。

“你放心吧,为了我自己这颗脑袋,我也会把六皇子治好的。”她轻描淡写地说。

她来到六皇子床前,仔细察看了下他手臂上的疮口,又看了看他已经恢复些许的脸色,低声道,“这个容桓还真有几分本事,就算我不来救六皇子他也死不了。”

“他的痘疮已经在散毒的状态,本应过个几日应该就会结痂恢复,只是六皇子在早些时候被姜御医耗空了底子,经不起火气这么大的药物吊命,所以才气血攻心昏迷不醒。”

君祈夜挑了挑眉,斜睨了她一眼,“这么说来,本王倒是白白许了你个诺言。”

慕染云背过身偷笑,“王爷可是自己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再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那你说说看,想让本王答应你什么?”他嗓音低沉醇厚,很是耐听。

她开始解六皇子里衣的系带,若有所思道,“嗯……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难得骗到一个诺言,当然是要留到最重要的时候用了,指不定可以救她一命!

君祈夜觉得她过分鸡贼,刚想辱骂她两句,眼尾就瞥到她在替六皇子脱衣服,上半身已经脱得溜光,手却已经移到他腰间的系带上……

“你给本王住手!”

慕染云被他振聋发聩的嗓门吓得手一缩,莫名其妙的回过头他看,目光中满是不解,“王爷你疯了吗,喊这么大动静是要吓死臣妾?”

“你……你脱六弟的衣服做什么?”他忍无可忍地指着她道。

她一脸错愕,“不脱衣服怎么上药啊,肯定要脱光的啊!”

君祈夜脸色瞬间黑沉下来,喉间滚了又滚,心里明白她说得没有错,但学了二十多年的礼法却不允许他接受。

“你过来,别动!本王替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