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往日

我看过的黄昏时期的太阳从来就不是黄色的，一直是一种很红很红的玉盘，悬挂在西湖之上，水面还散落着些许红色。就像印象派的画一样。

很久很久以前，我做过一个梦，就像走马灯一样。

我出生在一片灰黄的房间里，充斥着不同的人，面部却一片模糊，他们可能是医生、亲戚或者父母，全凭说话的态度以及语气。熟悉的感觉是那么陌生。

我再次睁开双眼，靠着窗户的座位，堆积着这次要上交的作业，后排的位置利于隐藏很多，与其配合的书本也十分高大，随后是机器般的读书声，我的视角却转向空旷的操场。大的地方是那么的安静。

我垂目看向桌面，可映入眼帘的却是沙滩，我孤独地感受着太阳沉入大海，明明正值青年，却如凋零的花多一般。梦里安静的可怕，生活也是同样，我感到恐慌，却察觉有蓝色的东西自天空飞过，抬起头想要追寻时，已经不见踪影。逝去的留下了该有的痕迹。

戏曲的最后，是白色的殿堂与笼上纱的婚房，在神父的目光下，我正对着她的眼睛，努力想让模糊的面容清晰，却无能为力，但我的内心明白，我对她的爱意超过了一切，仿佛爱她便是我的天命。

醒来后，我努力回忆着她的面容，最终只有殿堂雪白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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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色的太阳，带着最后的艳霞接触上了海面，她伫立在它们面前，风，平静了，浪，迟缓了，凝结成世界模样的东西都开始停下脚步。

我想我不应该把梦和现实联系在一起的，毕竟痴人说梦。

但也许当个痴人，也没错。

“至少今天的黄昏愿意等待。”我开口了。

“那你还等的了吗？”

“五年了，我等待了五年，我想我能摆托它了。”我微笑。

“呐。”她把手伸了出来，“这是奖励。”

我笑着握住了她的手，就这样肩贴着肩坐了下来，看着一点点消失的太阳。

“其实我们早就见个面了。”她开口。

“我记得在我不认识你的时候有过一次。”我回忆着在杭州的时光，第一次见面不过匆匆。

———

我顺着运河带着家里的贵宾一路向市中心走去，河面在夜色的陪伴下平静无比，宛如我现在的生活，我在码头的长椅上做了下来。

我凝视着河对岸，对岸的古街灯火通明，看着就喧闹，不过对面的喧闹声并不能成功传到这里来。

“其实养个狗狗也不错啊。”

“还是猫可爱点吧？”

我的视角随之移去，她和她的好闺蜜正盯着黄桃讨论着，她支持猫，她闺蜜支持着狗，不过没讨论多久，两人便离开了。

我却坐在椅子，直到晚上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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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便是如此平凡，以至于我之后认识她便不断后悔以往的事情，如果那次和她搭话就好了。

“还有一次哦。”

这倒是把我吓一跳。

“是吗？”

“试着找一找呗。”她笑着起身，太阳也完美沉入海底。

“在找到之前呢？”我抬起头看向她。

“惩罚你不能见到我。”脸上依旧挂着微笑，看样子是认真的。

“明白了。”我也认真的同意了。

她顺着晚风离去，我依旧看着海面，我知道了接下来的目标，可惜的是海风有点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