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火车
七点就完成了洗漱和早饭,想着无事,我便拎起了两个行李来到了火车站,取完票也才九点,我便呆在入站口前的座位等待她到来。
大厅的闹钟独自扭动,人群从只出不进变成了只进不出,我没看手机,独自欣赏人群的转变,身边空出的位置逐渐减少,人们如同归巢的麻雀,坐下并没有使他们安静下来,办着手头上的事情,或离别,或工作。
大厅的时钟设计的十分整洁,是我喜爱的类型,没有标明时间,没有标出分钟,没有秒针,是我的生活需要的简约。如此,不由得看向了我们俩的行李。
一大一小,我带上耳机,开始幻想起她的行李会有什么,音乐也是正好是列侬的“imagine”,也不过是完成昨天应该完成的工作,可是幻想不到一会儿,便被以“不如想想羊”这一借口给丢掉了,可能琐事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
就像我不应该轻易接受这个任务一样的。
却又天命使然。
不过也不该在等待的时候让自己如此有压力,这不算一件好事,想想老家,想想亲人,可能是更为优秀的选择,况且“imagine”还没有跑掉,这无非一件大好事。
我的脑海里浮动出家乡的山脉,成年的那年春节,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去追逐萦绕于无名山上的雾气,自然的雾多少给人带来一种神秘的感觉,好奇心在十八岁时也最为旺盛,更何况它还只可远观不可亵玩,逐渐使暂时作为它载体的山脉成为了我对家乡的第一印象。
再深入的话就是外婆装修好的新家了,算是佐证了梭罗自己建房的事迹了,在这之前,我一向认为建房应该交给专门建房的人,然而事实是,建房就应该交给住房的人,毕竟舒不舒服是自己的事。
除去这两点,更引人注目的应该就是河了,无论是外婆家还是奶奶家,河这个东西都伴随左右,毕竟人的生活难以远离它,不过除了在里面洗过几次澡这类羞愧事以及它越来越奇怪,就没有其他了。
深刻的景观过后就是深刻的家人了。
爷爷与外公首当其冲,年迈的男士总有自己的倔强,一个追求烟草,一个追求酒水,最后倒是双双入院,幸运的是依旧健在,老毛病虽说没有根除,但也是少了一些。
也是他们让我产生了应该在美好年华做结尾的,尽管现在不那么认为了。
其次便是大姨与外婆奶奶了,她们对我太好了,所谓母性的光辉,自是在她们身上发扬光大。
我回了回神,似乎我的会有也与河流一般越来越怪了,不应该如此规范的赞美的,虽然我很在意他们。
我抬起头看了看时间,非常巧妙的来到九点三十,检票开始的广播也随之响起,想着她应该到达了,起身想要寻找她。
她也很快映入眼帘。
“这边。”我挥了挥手,在这个地方显得相对怪异,可火车站理应是这样的地方。
她穿着给人的感觉温柔,也可能是我的固有印象所作的祟。简单的棉布裤配上橘色花纹衬衫,外套上一件棕色的风衣,宽大与温暖,手上则拿着一本典藏包装的《百年孤独》。
“走吧?”我拉起两个行李箱。
她呆滞的看了会儿我的手,稍作无奈道:“那没办法咯。”
“我可不愿意让你累着。”
就这样,我们隔着行李箱并排走着,上了火车,走到了检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