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他必不可能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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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掉锅

这两位是走了,他们前脚一走,后脚宫里就炸开了锅。

二皇子在宫里被郁宴这么摁着头欺负了一顿,丽妃本来就因为马车被撞一事心里不痛快,现在更是咽不下这口气,哭着就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

皇上阴沉着脸坐在桌案后,墙角瑞兽消金,甘松香清凉的气味也遮盖不住帝王的怒火。

内侍总管垂着头,不紧不慢的回禀着:“......皇后娘娘不知为了什么缘故,一大早的接了安平伯府的两位小姐进宫。

偏巧在永华道那里遇上了二皇子殿下。

当时二殿下用扇子挑了顾二小姐的下巴让人叫哥哥......”

内侍总管觑了一眼皇上的面色,皇上紧抿的嘴因为怒火而抽搐了一下。

“......就是那时候,郁小王爷过去了,和二殿下呛呛了起来,说起了那日马车撞车的事,激怒了二殿下。

二殿下说......说......”

皇上啪的一拍桌子,“说什么!”

“说郁小王爷是贱人生的下三滥,不配被封王。

皇后娘娘跟前的嬷嬷,则是因为郁小王爷要带顾二小姐走,她上前拦人,当时郁小王爷正在气头上,给了一脚。”

宫道上发生的事,内侍总管几乎是一五一十的回禀了。

原本冲过来讨说法的丽妃一时间脸色煞白,等内侍总管说完,她慌忙道:“陛下,昭儿当时定是被气急了才口不择言,他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郁小王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捏的昭儿手腕都快断了不说,还直接把昭儿打的跪下了。

若非如此折辱,昭儿也不会出言无状的。

昭儿是什么孩子,陛下难道还不清楚!”

丽妃哭哭啼啼,虽然心里因为二皇子的那句话吓得够呛,但委屈还是委屈了个淋漓尽致。

皇上微微眯着眼,眼底带着寒气,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只冷着声音问道:“他气急了就能说这样的话?为什么气急了不说别的?他和太子也有拌嘴吵架的时候,为什么这种话不对着太子说呢!”

丽妃哑口无言,只呜呜咽咽的哭。

皇上冷哼一声,“朕倒是不知道了,朕的好儿子竟然公然在这宫里调戏伯府家的女儿,这就是丽妃口中的好儿子?

丽妃一张脸青白,“昭儿是真的把顾家姐妹当妹妹了。”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心虚,别的不说,二皇子调戏顾珞,这一点她百口莫辩。

皇上愤然将手中一串通翠的手串儿砸到桌上,“宴儿是朕的亲姐姐的儿子,朕封他一个王怎么了?碍着你们什么事了?一个个的全都看他不顺眼。

堂堂皇子,不学着手足亲厚,不学着宽以待人,倒是学会了这些腌臜的事情。

朕请的太傅这样教导你的吗?”

二皇子跪在地上,委屈的快死了,但话是他说的,他没得解释,“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真的就是气急了胡言乱语,儿臣没有别的意思。”

皇上气的拍桌子,“怎么?你还想有别的意思?别的什么意思?像外面传言一样,你也觉得宴儿是朕的儿子?”

二皇子大气不敢出,慌忙额头抵地。

丽妃立在旁边,抽抽搭搭道:“陛下息怒,昭儿真的是无心的,他是受了外面谣言的影响,一时怒火攻心昏了头。”

皇上怒不可遏的拍了桌子,“滚回去禁足一个月!”

撵走了丽妃和二皇子,皇上气的胸口都疼,内侍总管立在一侧,一下一下替皇上捋了捋后背。

皇上长长叹出一口气,“还当朕瞧不出她什么意思,不过就是大理寺那边闹出谣言,说宴儿是朕的私生子,她既想踩皇后一脚,又想糟蹋宴儿,其心可诛。”

内侍总管垂着眼,默了一下,道:“丽妃娘娘不像是这么有心计......”

不等内侍总管说完,皇上咬牙切齿道:“她能有什么心计!她有那么好的哥哥,还用什么心计!”

内侍总管一瞬间错愕看向皇上,满目震惊,“陛下的意思是,是郁王爷......”

皇上哼了一声,没说话,但眼底已经裹上了杀气。

今儿一早他的探子就查出来,大理寺闹出来有关郁宴身份的谣言,是从长公主府传出去的。

长公主疯了么会传这种谣言?

若说这天底下还有一个人不愿意闹出这种谣言,那就是长公主自己,郁宴的死活就是长公主的依靠,她绝不可能害郁宴。

不是长公主,那必定是郁王爷借刀杀人了。

很是打的一盘好算盘,借着长公主的手丢出一个谣言,既霍霍了大理寺,又闹得宫里人仰马翻。

想要浑水摸鱼吗?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被皇上琢磨的郁王爷在自己家书房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寒着脸拍了拍桌子。

“去查,这谣言到底从哪传出来的,为什么会落到长公主头上去!”

郁王爷的一位幕僚不解的道:“王爷,谣言落到长公主头上难道不好吗?再者,这谣言就未必不是长公主放出去的。”

郁王爷一脸看白痴似的看向那幕僚,“好?谣言若真是她放出去的,那皇上也会当做是本王放的!这叫好?”

幕僚脸一白,没再吭声。

当然,也没法吭声,他没听懂。

搅合的众人不宁的始作俑者郁宴郁小王爷,此刻懒洋洋的从马车上下来,仰头看了一眼太医院大门口的匾额,抬脚进去。

顾珞揣着一肚子疑惑跟进去。

太医院院使张大人一早得了消息,已经恭恭敬敬迎了出来,他隐约知道郁宴为什么而来,笑道:“这点小事也值得小王爷特意跑一趟,王爷交待给下官的,下官哪有不尽心的。”

郁宴笑了一声,和他并肩朝里走,“劳烦张大人了,改天我请你喝酒。”

张院使笑道:“郁小王爷这么说,那下官就却之不恭了,小春楼的酒,如何?”

郁宴朗声大笑,“好说,安排!”

两人谁也没顾后面还跟着一个顾珞呢,就这么一路说话进了正殿。

进去之后,郁宴在一张椅子上大马金刀的坐了,太医院院使张大人从桌案上一落厚厚的文书里抽出一份,递到顾珞面前。

顾珞一脸纳闷接过来,落目就惊得差点手一抖将手里文书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