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暗流
妮可又回来了，正如艾尔曾经所说的，只要被她的主人格掌握了主动权，肯定会自己主动回来的。
但更多人格的出现，意味着她身上的问题更加严重。
莫欣德已经在她身上试验了很多种方法，但是都没有起作用。
于是他不得不开始考虑起最后的，最可能起作用的，也最危险的治疗方案。
在治疗莫莉以及其他被命名为“香缇”病毒感染的超能力者的时候，莫欣德发现，这种病毒能够让超能力者变得虚弱，甚至暂时失去超能力。
如果能够去除这种病毒的致死性，那么无疑是许多超能力者的福音。
虽然前不久变种人的水蛭药剂闹得沸沸扬扬的，但是作为科学家，他觉得任何人，都应该拥有选择的权力。
包括选择消除自己的超能力的权力，亦或者是——成为超能力者的权力！
在试图解决妮可人格分裂的问题的时候，他也在尝试着更进一步研究超能力者的本质，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成果。
伊恩也听说了妮可主动回来的事情，但是并没有过多关注，因为他要第一次履行自己作为一个合格的卧底应该履行的义务——传递情报！
他已经偷偷将鲍勃给他看的那张照片留了副本，准备交给神盾局。
在秘密对过暗号之后，伊恩来到一家咖啡馆，见到了那个熟悉的秃顶特工。
“嗨，为什么不找个隐秘的地方？”
伊恩坐到科尔森对面，压低声音问道。
在他的认知里，卧底接头的时候，难道不应该是在某些阴暗且偏僻的小巷什么的嘛？
科尔森闻言没有说话，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之后，拿出一个奇怪的装置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道：
“你要告诉我什么消息？”
伊恩看到那个奇怪装置顿时眼皮一跳，好家伙，原来是有恃无恐啊。
这可不就是当初造成他失忆的玩意儿吗？
定了定神，他小心地左右张望之后，拿出自己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照片副本。
“就这个？”
科尔森接过照片，只是瞥了一眼，就又看向伊恩，显得有些失望。
“这个还不够吗？”
伊恩瞪大眼睛，他虽然在公司当卧底，但是作为业余选手，这么短的时间就有了收获难道不应该想表扬一番吗？
“够，不过这张照片我们也有，在警方接手中村宽的父亲死亡案件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
科尔森不紧不慢道。
“那你说说你们究竟要我做什么，当初你说等我进入公司，到了合适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是到底什么时候是合适的时候？”
伊恩皱眉道，虽然在公司薅薅金子也挺愉快的，但将公司搞垮了将鲍勃掌控在自己手中天天变金子更愉快。
哪怕到时候鲍勃被神盾局收编了，他也能继续“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既然你问了，那我也就明说了！”
科尔森放下咖啡杯，道：
“我们怀疑，他，彼得的父亲，亚瑟·佩特里并没有死，他应该也是蛇头之一，只有确保他死了，我们才算是真正意义上消灭了九头蛇。”
他指着照片上一个与彼得有着几分相似的人说道。
“还有，纽约大爆炸之后，也没有找到塞拉的尸体，我们怀疑是被公司藏了起来，甚至我们猜测，塞拉现在还在什么地方活着。”
科尔森又抛出了一个堪称重磅的消息，顿时让伊恩愣住。
他下意识地就觉得不可能，但想到公司的德行，又不确定了。
塞拉的能力虽然对其他的超能力者没有强烈的针对性以及限制性，但是他的战绩实在是太凶残了。
如果他能够加入公司的话，公司绝对会非常乐意的。
“对了，关于病毒的事情你也多留心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势力插手，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科尔森补充道，然后示意伊恩离开。
伊恩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轻轻点头之后起身走出了咖啡店。
而就在他刚刚离开之后，咖啡店中闪过一道亮光……
在等待着莫莉放学的时间里，伊恩呆在公司，左右无事，便开始注意起关于科尔森告诉他的需要特别注意的三个方面的事情来。
首先是亚瑟·佩特里，作为公司的前任董事，在他死了之后，公司竟然没有新的董事出现。
或者说新的董事只是一个傀儡之类的存在，几乎完全没有知名度，整个公司的运转以及其他事情，完全都由鲍勃负责。
这显然是非常可疑的，但是目前并没有明显的证据证明他还活着。
再加上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伊恩暂时放弃对他的调查。
剩下的就是塞拉和病毒了，说起病毒，伊恩突然发现，莫欣德对妮可新的治疗方案之中，似乎就有提到这个。
他找到莫欣德确认，果然得到了印证。
作为专攻生物学领域的博士，又对病毒接触最多，在病毒有没有其他势力的插手上莫欣德显然更有发言权。
伊恩不说还好，这一说，莫欣德也意识到了病毒的来源不太对劲。
这个病毒第一次是出现在他的姐姐身上，期间数十年都没有任何动静，然后现在突然出现感染者，实在是一件不太说的过去的事情。
莫莉不是个例，海地人雷内也不是，除了他们两个，莫欣德还见过其他的更多的被感染者，而且分布在世界各地，就像被人精准投放了一样。
更重要的是，所有的感染者，都是超能力者。
就像西雅图的瘟疫一样，受感染的只有回归者。
给人的感觉，不论是西雅图的瘟疫，还是如今出现在彼得等人的这个超能力者族群的病毒，都像是某种试验，或者是某件事情的预演。
在伊恩将这个消息告诉科尔森的时候，他的声音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了解了关于病毒的部分内幕之后，伊恩也没有了心思继续做其他的事情，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之后，他便下班去接莫莉放学。
为了找到亚当，艾尔也带着酬劳，跟着伊恩一起。
但伊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鲍勃准备的酬劳竟然是金币。
更没有想到的是，艾尔为了报复他，竟然送了莫莉一个存钱罐，然后当着他的面将金币交给了莫莉，反正就是不给他任何摸到金币的机会。
“叔叔？”
莫莉懂事地将金币递到伊恩的面前。
“不用给我，你给自己存着吧！”
伊恩微微撇过脑袋，心痛道。
而看到伊恩这副表情的艾尔，则是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