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工人

下午12点30。

阿尔文稍作收拾，带着悠米，拿着中午挣到的3苏勒，去附近餐厅填饱肚子之后，直接步行去了仓库区。

根据中午的一些了解，最近码头不安定原因来自于这边，原因是这里来了一位慷慨的老板，在码头买下一个仓库，这两天正在翻新，而他雇佣的工人周薪竟然是其他人的两倍。

而且这个老板每天都会结算薪水，所以他那里每天都会招收新的工人，仓库那里需要的人手不多，为争取好的工作的机会，工人们开始大打出手。

警察来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他们也不能让那老板降低薪水，只能每天早仓库雇人时加强巡逻。

随着《谷物法案》的实施涌入都市的人口大规模增加，工人的薪水大规模下降，现在的两倍薪水相比以前还隐隐多出一点，工人们肯定都会争抢机会。

来到仓库区，阿尔文看到了一些，徘徊在附近等待被雇佣的工人。

这些没有去工人协会寻找工作的人，大多都是些年纪较大，或者是身体比较虚弱的人，工人协会也不愿意给他们介绍工作。

因为即是介绍了，他们身体情况也会导致很快失业，在这里，要是那个地方临时缺人，他们就有机会被临时雇佣，虽然这样的机会很少。

那些街角蜷缩麻木疲惫得不像人类，是流浪汉。

看这一张张有明显饥饿色彩的脸孔，两者并没有明显的间隔，前者很容易就变成后者。

他清楚，这些人很少有人能渡过今年的冬天。

阿尔文无声叹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自己这样进去太惹人注意了。

虽然晋升之后是强了不少，但是也不能莽。他可不想，被不知道序列几的邪教徒盯上，与未知的存在碰面。

抬起手对着一个看起来很是瘦小，穿着破旧的男孩招了招手，谁知这一下就像捅了马蜂窝，边上徘徊的人看到他的动作，一下都涌了过来涌了过来。

悠米看见朝着自己跑过来的人，压低身子，轻轻甩动尾巴。

见状阿尔文一手安抚悠米，急忙后退，这些老弱病残当然拦不住他，但是他现在对自身的力量还掌握不太好，万一伤到人就不太好了。

“哔，哔。”

警哨响起，附近的三名巡逻警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抽出腰间的警棍快速跑了过来。

那些工人听到警哨声，拿着警棍过来的巡逻警，露出了害怕的神色，都停了下来，一个个眼神期盼的看着远处的阿尔文。

看着那些警察过来直接警棍抽打，嘴里谩骂，甚至有不少人都被推到在了地上，阿尔文面色不忍，暗骂自己刚才太着急，想的不够周到。

“又见面了，阿尔文先生，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

“吃完饭路过这里，你知道的我的公寓发生过抢劫，所以换了个地方居住，需要正好需要人来帮我搬家，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转过身看见是码头区的警长，哈桑拉希米。

“搬家？你可以到工人协会，也可以找出租马车，我想如果你愿意加点钱，车夫很乐意帮你，而不是在仓库码头。”哈桑拉希米审视着阿尔文说道。

”很显然，这只是个巧合。“阿尔文丝毫不惧与对方对视。

悠米看着眼前的警官，对两人的对话毫无兴趣，打了个哈欠，测过脑袋，无聊的眯起了眼睛。

“需要工人去正规的公司，这些人都是疯子，你最好不要惹他们。”

哈桑拉希米看了一眼已经恢复的秩序，转头对阿尔文带有警告的语气说道。

“疯子？那也是被饿疯的。”阿尔文看着那些狼狈的工人，眼睛一直往这边看，都是希望得到雇佣的样子。

“能帮个忙吗？”他深吸一口气，笑着对哈桑拉希米说到。

“什么事？“哈桑拉希米皱了皱眉问道。

“用这个钱，买点黑面包，送给他们，弥补我刚才的冒失，顺便帮我叫一下那个小孩，我决定雇佣他。”说话间，阿尔文拿出皮夹，从里面抽出2磅递给眼前的哈桑拉希米，指了指那个人群中的小孩。

“好的。”哈桑拉希米深深看了一眼阿尔文，然后接过钞票，转身走向人群。

那个瘦小的男孩满脸兴奋，在其他人羡慕的眼神中小跑着过来。

“先生，您要雇佣我？我虽然很力气力气很小，但是我工作很认真，也很便宜。”

看着眼前十五六的男孩，身上的衣物都是补丁，脸上尽是枯黄菜色，对着他露出讨好的神色，这一幕让他有了难以言喻的触动。

听着男孩的的话，阿尔文沉默几秒，露出笑容说道：“当然，你看起来还不错，跟我走吧，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先去个地方。”说完就直接向前方走去。

阿尔文也不知道跟对方说些什么，干脆就那样沉默地领着他，进入街口的廉价咖啡馆。

咖啡馆的桌椅都相当油腻，里面有窗户，有实物，客人也不少。

那小男孩抓了抓喉咙，掩饰自己因为香味而蠕动的喉结。

阿尔文示意他坐下，自己来到点餐的地方，要了两大杯茶水，一盘嫩豌豆炖羔羊肉，两条面包，两块吐司，一份劣质黄油，一份人工奶油，总计17.5便士。

“吃吧，吃饱才能干活。”等到食物给齐，阿尔文将他们端回了自己那张桌子。

“给我的？”那小男孩又期待又惊讶地问道。

“除了一块吐司和一杯茶水，其他都是你的。”阿尔文微笑回应。（餐馆描述，摘自克莱恩和老科勒第一次见面）

看着不敢动刀叉的小男孩，阿尔文笑着说到：

“放心这些，不算你工钱，这是我的习惯，我可不想看着我的工人饿着肚子干活。”

那小男孩擦了擦眼睛，略显哽咽地说道：

“……您，您真是一位慷慨的老板。”

阿尔文就那样安静地看着，等待对方吃完。

“怎么不吃了？”过了一阵，那小男孩放下了勺子，面前的食物大概只吃掉了三人之一餐盘。

看得出来这个男孩并没有吃饱，阿尔文开口询问到。

“先生我可以带走这些食物吗？我的妹妹还在家里，她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那小男孩眼神恳求的看着他，阿尔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转过头看向窗外，说了句：“这是你的自由。”

抬起右手，把自己的茶水和吐司递了过去。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在码头工作的。”阿尔文随口问道。

“两年前，一年前，因为一场疾病夺走了我的父亲，母亲一个人糊火柴盒，无法养活三个人，我什么都不会，所以只能来到码头工作，我去过工人协会，因为我太瘦小了，导致我很难找到工作，只能来到货区码头等待机会，运气好两三天能有一个临时的工作“

可能是因为这顿饭的关系，小男孩好像对他颇为信任，也可能是今天的晚饭有了着落的关系，小男孩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