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突如其来
“疯子。”阿尔文看着悠米的比划，心里默默说了一句。
不由脑补那个挑事者跟随慌乱的人流，跑出码头工人协会的前的空地，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虔诚祈祷一番后，用头直接一下两下撞击石制墙壁，硬生生把自己撞死在角落里。
随着马车的行驶，阿尔文满怀心事，看着车窗外街道上忙碌的人流，不由想到了，昨天在码头碰到的下街男孩。
“今晚再去一趟最好能接近仓库，拿到足够的证据，必须说服代罚者，不只是为了老师...........”
下午3点，阿尔文回到柑橘街，更换完衣服，顺便把那件工人衣服毁尸灭迹。
又了附近阿尔文以前常去的名叫“海港风味”的餐厅，点了自己以前吃爱吃的，风味烤猪肋，一杯红茶，一份土豆泥，一份白面包，给悠米拿了香煎鳕鱼，一杯牛奶。
午饭过后，就回了到出租公寓休息，养足精神，顺便回复自己今天消耗的灵性。
.................
南区，货船仓库码头。
阿尔文穿黑色带兜帽的过膝风衣，宽大的兜帽带在头上遮住面部带着悠米，行走于煤气路灯只有那么寥寥几盏还在发挥作用的昏暗街道上。
两侧的各个公寓内，有些许烛光洒下，这与艰难穿透云雾的绯红月华交织于一块，勉强勾勒出了路上行人的轮廓。
阿尔文遇见了一个个衣物陈旧而破烂，表情麻木中透着绝望的路人，他们是被警察驱赶着的流浪汉。
他们没有地方睡觉，只能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街道上，偶尔能逮到机会，找个不引人瞩目的角落或公园内的行道椅休息一会，但很快又会被轰走。
阴冷深沉的夜色之中，阿尔文觉得他们比自己见过的活尸更像活尸，底层人的生活，比神话传说里的深渊，更像深渊。
藏在道旁因蒂斯梧桐树的阴影里，在躲过一波巡逻的警察后，继续沿着在煤气路灯照射不到的阴影里，快速向着仓库区前行。
夜色下的码头，没有那么安静，海岸边还有不少货船点着火把，指挥着工人继续卸着货物。
按照下街的小男孩，还有今天被毁尸灭迹的“教唆者”那里得到的消息，阿尔文顺利到达了目标附近。
躲在一个仓库的阴影处，借着少量的煤气灯，观察着不远处还有光亮着的工地，表面看起来很正常，仓库看起来面积不小，有自己今天去的那个仓库三个大小，不少工人趁着夜色在不停的进出忙碌着。
阿尔文犹豫要不要继续靠近，突然笑道：”这时候就应该向愚者学习。“
从口袋掏出三枚金币，开始制定’定卦‘语句。
“我可以去前面探索。”
反复六遍，掷钱六次。
阿尔文断卦之后，艮卦。
此卦两山并立，不相往来，是止之象。
“不可以，前方可能有未知的危险，但是不过去又怎么了说服代罚者呢。”
仔细想着自己得到的卦象，阿尔文抿了抿嘴，他不知道那个教唆者所说的，金发男子目前的状态，那个家伙很可能带着，那个肉块孵化出来的诡异东西，有些难办。
不然这个距离，自己完全可开启灵视，一眼扫过去，就一目了然。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从侧方行驶过来，阿尔文带着悠米迅速闪身，躲到另一侧，马车到工地边上缓缓停了下来。
阿尔文在阴影中侧着身子，靠着仓库墙壁，余光打量着不远处，车夫把车子停下之后，车帘打开，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人。
金发“驼背”阿尔文瞳孔一缩，赶紧把视线转向别处。
这可能就是，那个“教唆者”说的仓库老板，怕引起对方警觉，阿尔文，不敢再注视。
“还好没进去，不然很可能以经被堵在那里了，这个驼背发现不了，他带走的诡异东西就说不定了。”
阿尔文打算再等等，看看还有什么发现。
不一会就听见远处工地原来里传来欢呼声，接着就听见陆续有工人从身后的街道经过，他仔细倾听路过的工人谈话。
“这个老板太慷慨了，这次一天的工钱，我以前要3周才能挣得到。”
“可不是，还是个好心人，让我们早点回家休息。”
“可是为什么明天工作时间改到了下午。”
“老板是让我们多休息，不用管那么多，只要给钱就行，就像今天这样，每天1磅这样的工作去哪里找。”
“也是，哎！等等我，我们一起走比较安全，这里的薪水比较高，而且是每日都结算，有好多夜间回去的都失踪了，可能被抢劫的盯上了，就像‘疯狂暴徒’那样的。”
”哪有那个多’疯狂暴徒‘，你说的前几天都被警察打死了。“
“.........”
交谈声越来越远，阿尔文皱了皱眉心道：
“今天自己去工人协会的时候，不是让工人们通宵工作吗？而且听他们的谈话现在已经给了钱？明天下午......有问题。”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前面的工地开始变得静悄悄的，只有马车的马儿时不时的打喷嚏声。
阿尔文慢慢移动视线，看见金发男人站在仓库前等待了一会，然后慢慢走进仓库。
金发男子，带着金边眼镜看着眼前的仓库，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四下看看无人之后，转过头，对着车夫吩咐道：
“注意，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好的大人。”得到车夫回答，金发男子转身，走进仓库后。
关上大门，男子缓缓解开黑袍，露出了身上几十双眼睛，有的在胳膊上，有的在后背，这些眼睛就像长在他身上似的，看不出任何移植的痕迹。
诡异的是这些眼睛都在转动，仿佛在打量着四周，每只眼睛的皮肤下都有一条红色的血管，就像一张血红的网络，一直连接到后背不断蠕动的肉块上。
金发男子看着地上，被黑色自己的阴影化作胶装物质控制的几名工人，微笑道：
“人果然只会看到眼前的在意的东西，他们都以为那些人是在路上失踪的，根本不会注意到，一开始那些人就没有离开过。”
看着地上那几人惊恐的眼神，嘴巴被一层黑色的物质堵上，发不出声音。
“能成为主的祭品，你们应该感到荣幸。”感受着背后不断跳动，传来了不，男子嘴角咧的更开了，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
“可以开始了。”随着他的慢慢接近身上的几十只眼睛，同时转动看向地上几人，接着后背肉球开始疯狂凸起，它们混杂着血管和青筋，像是一个即将破开皮肤的头颅。
在远处观察的阿尔文，眼睛余光看到那个驼背男进入仓库之后，就没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