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从萌芽到参天大树
我一直认为我的人生路途就像是一棵树的成长历程,好吧,没有种树经历的我,也只能学南宋时期那些故作风雅的人们,毕竟没有人会去求证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我不是什么大作家,你也不是,看的人也只是出于某种目的才看我的这篇拙作。正如辛弃疾说的那样“少年不识愁滋味”年少的我们假装自己很成熟,我也是,好似从小就被视为大人眼中的那个乖孩子,邻居家的孩子,不知何时,自己好像真的认为自己已尽识愁滋味,慢慢的开始所谓的“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殊不知,一切的一切才刚刚开始,从中考失利到高考失利。我问过自己,真的是失利吗?不是,只是自己真的变了。
变了,其实从始至终我清楚自己我在干什么。但是,正如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如今的我,虽不说是识尽愁滋味,可也想说还休,还休,最终只道天凉好的秋!
清明节刚刚过去,短短的三天我收获了许多。首先,每次当我乘坐的车快要到站的时候,我都会发短信给我的母亲,“我到了”,告知她我到了,来接我,不巧是下雨天,无奈只能撑着伞走回家,路上碰到了一个初中女同学,起初我没认出她,哪怕是一同下了站,直到她的母亲来接她,她欲上车时,我的目光才注意到她,她微笑着向我打了个招呼,我微笑着回礼,也许她已经看到我了,只是当时我没有看到她,直到现在,我们都假装认出彼此打招呼。
回到家,我脱下鞋,母亲下来说吃饭了。饭桌上,一家三口都默默的吃着饭,菜不是很丰盛,但是正符合我的口味。每个父母一样,会做一顿丰盛的佳肴给归来的子女,我正因为清楚这一点,在回家的前一天晚上特意嘱过了,本以为这一顿能过去,没想到晚上母亲做了九碗菜,祭拜了祖宗,然后那一顿,我吃撑了。不知何时,我发现父亲的腰弯了,头发也白,没有几根了,母亲一直咳嗽着。最重要的是,看着她念念叨叨地烧着元宝,从火光中我似乎看到了我的奶奶。
说起我的奶奶,我从小跟她生活,直到小学二年级我的父母从外地打工回来,奶奶才慢慢的离开了我的日常生活起居。就在回家前两天晚,我的朋友接到电话,匆忙赶回家,那晚我没有睡好,整个寝室都是安静的。我想我那已经变成星星的爷爷,但是无论如何我怎么回忆,都想不起他的样子。我的爷爷,在我幼儿园的时候就离开了,在我的记忆里只有那让我骑在他的脖子上,我敲着小鼓,在村里乱窜被人说傻子,一个模糊的背影。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5号中午,吃完饭,我父亲说,我去看看奶奶,父亲说正好一起去扫墓。我和父亲穿上衣服,一人一骑,回家。到奶奶家,早在隔着一条街的时候我就喊奶奶了,一边走一边喊,思绪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每当我回到家,奶奶不在家,我就会朝着对面的山喊,喊一次就会有回应。熟悉的回应,陌生的回家路。
我和父亲两人拿着上山的装备,一把锄头,一把砍柴刀,一个小簸箕,就这样浩浩荡荡上山,上山前父亲还问奶奶太奶奶是不是满100岁了,好吧是记错了是112岁。上山的路不是很崎岖,没几步路就到了爷爷的墓,所谓的墓就是几块石头和一个小土堆,没有墓碑,我记得问过父亲,具体缘由忘了,父亲开始清理墓边的杂草,竹子,我就站在一边,看着父亲。递过锄头,父亲把土装满簸箕,让我走到墓的上方,把土倒在上面,连到好几次,我们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拜。
下山的路有点不好走,毕竟上午下过雨。山下我们依旧是一人一骑,回家,上路我才回味过来,倒的土越高,好像意味着什么。到奶奶家,我以为扫墓结束了,毕竟前几年也是这样。这次父亲还带我去了太奶奶的墓,上演了一场华南f3,耗费半个小时清理完,挖了一袋笋,砍了几根奶奶种四季豆要用的竹子,下山去了。
离开奶奶家,父亲带着我去了外公外婆家,跟他们二老闲聊几句,就一头扎进了大山,一人一把锄头,满山遍野地挖笋,所谓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一开始我不太习惯这片“海洋”,尽管幼时被父亲带着熟悉了整座山脉,但相隔多年,近乡情更怯,慢慢地想着小时父亲说的,一边找着笋,一边也渐渐地被这片海吞没。大约挖了一袋子的毛笋,我主动挑起担子,下山。好像,如何那时我待定蓑笠帽,口中唱着山歌,是不是更有味,现在回想起来。
短短三天假期,似乎经历许多事,好像真的很忙,也很怀念。回到学校,我就迫不及待地把它记录下来,我知道肯定是会有遗漏的,也许写完以后,睡前回味的时候又会有不同的感受。不知不觉,我们已经从小小的萌芽变成了一棵正在茁壮成长,欲摆脱头顶那棵依旧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
回望过去,短短二十载,发生了许多,栉风沐雨,我们经历了从为赋新词强说愁到了感慨好个秋的蜕变,从稚嫩到成熟,引用我高中的校训“越崎岖以达康庄”,我们一路同行。树人,这个大学教会了我成长,教会了我什么为崇德重志,树人为本,什么叫锐意果敢坚强。我坚信,在这浙水之滨,运河之源,我们一起同行,一起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