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是什么？什么？
“难怪这两天精神对身体的控制弱了一些，算了，不管了，继续。”
杨天寒精神体闭上双眼盘坐虚空默念着什么，全身渗透出白色气流，气流汇聚掌心，凝聚一个和杨天寒一样的灵魂人偶，唤名“灵”
“灵，去”
人偶带着白流飘向远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杨天寒也感觉身体逐渐疲倦，但精神世界依旧是那些星点，他的灵魂人偶与他拥有相同的意思，灵不停的望着远空叫道“再远点，再远点，灵体快到极限了，为什么还是没有。”
灵自问“等等，为什么我的心出现了莫名的激动，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即使是世界毁灭也要坚持下去直到看到她为止的冲动，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虚空，杨天寒灵体剧烈颤抖，好像随时都会消散，黑空之中一丝白流连接着眼睛与精神体。
杨天寒本体颤抖更加剧烈，汗水早就浸湿了全身衣物，白鸠按着他的头顶源源不断的白色气流涌进杨天寒体内，面部狰狞且汗入雨下暗道“观星境以下观星的极限记录是三个小时，现在已经十小时了，正常人早就死几回了，他到底在干什么。”
精神世界，连接着灵魂人偶与灵体的白流被拉的宛如发丝粗细，灵魂人偶消瘦一圈痴痴的说道“找到她，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等等，我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她，她又是什么，为什么我会为了她而变得如此疯狂。”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到底在哪。”
数十颗微弱的星点映入眼帘。
“不是，不是，都不是。”
又不知过了多久白流细到即使在黑暗当中也无法察觉的地步但却相当平稳，杨天寒的灵体下半身变得虚幻，但他却不在颤抖仿佛与空间融为一体。灵魂人偶痴痴的看着那那颗最遥远、最渺小、最为微弱的彩色星点，他微笑着偶伸出手想去抓。
眼睛里充满安详，他内心里尽是无法用预言的情绪。
说完白流连同灵魂玩偶消散，杨天寒灵体也带着微笑消散。
白鸠召唤出了灵体帮忙稳定杨天寒的血液流动，现在他感到有些乏力“已经十六小时了，他不会已经死了吧。”
就在这时，白鸠感到一股强大的反压，他的精神力被驳回，他收回灵体和精神气流。下一刻杨天寒增开眼睛，向前猛吐一口黑血昏倒在地，随后鼻孔、眼睛、耳朵也开始流血。
白鸠慌忙把手放在他的头上探测全身。
“小子，你的身体到底什么构造，灵魂超负荷运行就只是吐口血。”
一天以后，杨天寒穿着一身清凉的衣物站在观景台仰望星空，此刻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整个太阳，杨天寒伸右手去抓，却被厚厚的玻璃挡下。
“太阳，你创造了我们，为人类提供无限的光和热，因为你，人类得以生存，但为什么，为什么我从出生至今对你只有恐惧无尽的恐惧。”
杨天寒握紧右手，握紧拳头捶向玻璃“嘭”的一声，杨天寒全身一震一股强烈的疼痛感涌上心头，看着变得紫红紫红的拳头道“好硬，等等那边是什么。”
杨天寒瞅向太阳侧面，只见哪里空间扭曲，出现一颗行星大小的空间隧道，下一刻无数道蓝光向太阳奔去。
就在这时，公寓的门仿若被数百人同时敲打，杨天寒不想去开门，他在旁边的墙上按了几下拉出一台大炮形状的电子星际望远镜。杨天寒在后面的座椅上坐下，一边调试着，一边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点那时的小兴奋。”杨天寒刚把眼睛对准，装备在机械臂手上与手环功能相同的菱形设备投出名为“越”发来的“开开门”的信息，杨天寒极不情愿的站了起来道“我的老兄，你来干嘛啊。”
门刚一打开，数人已经踏进房门，但看到杨天寒的脸以后，不由吓一跳停止了脚步，外面的人看到了杨天寒半机械半血肉的脸安静了下了，杨天寒面无表情问到“谁允许你们进来的，滚。”部分人向后退等待时机，几个人依旧站在那里，但杨天寒向前踏一步便把他们吓退。
安静不过三秒，有人议论道。
“他是人吗，怎么和机器人一样。”
“他是老师吗，好矮好像还没我高。”
“不是，听老师说咱学校有一个想考关系进来却被拒绝，现在就只能待在老师的公寓里，叫什么寒来着，反正是很古怪的名字。”
很多人都听到了这句话议论纷纷。
杨天寒一阵冷笑。
随后，越七发从人群中挤到杨天寒身旁，杨天寒手搭在他的肩，转身走进公寓，这时几个足足比杨天寒高了一头的女学生上前指着杨天寒说“你不是教师，没有资格住在这里。”
就在她要踏入门的一刻，门瞬间闭合。
客厅内，越七发看着这精致的房间不由大喘气。“这就是老师的住处，这和我家完全不是一个宇宙的呀。”
“那么多人来这里干嘛。”杨天寒问道。
“对听说这里有望远镜。”越七发兴致勃勃的问。
“在那。”
越七发小跑过去，杨天寒紧跟，越七发看着酷似大炮的望远镜直接坐了上去问道“铁寒这个怎么弄。”
“弄好了直接看就行，那些人和你一样都来看这个天文馆里不是有吗。”
越七发把眼睛对准目镜调节方向说“哪里早就爆满了，今天天启舰队回归所有人都想亲眼目睹，我也是。”
“天启，好像可以看直播吧。”
“回放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但这只有一次。
越七发兴奋的叫道“看到了看到了，铁寒你也来看看，好多的战舰。”、
杨天寒看向空间隧道不屑的说“谁要看那废物舰队。”
越七发冷哼一声继续看着。
杨天寒看向那里，右眼瞳孔一聚，看见占据空间隧道二分之一的天启舰驶出，他想收回目光但他发现自己做不到，心跳莫名的加速，大脑遗忘了一切，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身体里流动，这种感觉让他大脑一片空白、精神力、血焰、身体、亲人、生命、杀戮、一切的一切都不值一提，他的右眼不受控制的流出眼泪。
校长办公室，显示器上播放着天启舰队回归的现场直播，田烨看着不由想起自己在天启服役数十年的时光，他对坐在办工作对面的白鸠说“白老师，你也是天启出身吧，我也是。”
白鸠笑着点了点头“是的，我干了三年勤务兵，后来出征又开了三年战舰侥幸活了下来，回来后就转业了。”
“不谈这个了，白老师那孩子的事顾校长和我谈过了，我让一步，只要他能证明自己足够优秀我就收他。”
白鸠脸色显露出了一丝愤怒“校长，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一夜观星三十颗资质，现在我们要抓紧对他进行全面性的治疗他才会有未来，以他的资质未来绝对不会平凡，到那时给我们带来的利益将大于如今百倍。”
田烨脸色阴沉起来“白老师，请问他治疗的费用是由学校出还是你出，如果在治疗的过程中意外死亡是你的还是学校的。”
“等他值得注意，你们会后悔的。”白鸠愤怒了，顾巍告诉他要让杨天寒增明自己难道这还不是最好的证明吗？他愤怒的离开。
田烨笑了起了，但眼神里又闪过一丝担忧。
教师公寓内越七发依旧兴致勃勃看着天启舰队丝毫没有发现杨天寒的离开，修炼室内杨天寒脱掉上衣露出半身紧密完整的机械和半身暴起青筋枯廋如柴的肉体，右臂与左机械手臂紧密配合一拳拳打在由记忆合金制造的假人身上，短短数秒杨天寒就打出数十拳，飞速的拳与合金相撞发出“嘭”的响声，每一拳下去假人严重变形但又瞬间恢复如初。杨天寒的右手此刻已经血肉模糊，机械体也喷出代表高温的气体，右边脸变得通红白发早已变得湿漉漉的，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全身无一处不钻心的疼尤其是机械与肉体的相接处蔓延着撕裂的感觉，三年来他一直如此只不过现在他压制不住那种疼痛，他不停的嚎叫着，不停地打击着坚硬金属假人，此刻拳头上的痛以全身的数倍，但数倍的疼痛是他现在能想到最好的方法。
杨天寒每拼命的打出一拳，就会摔落无数汗珠，他清晰的感觉到右臂已经数去知觉，鼻孔和耳门溢出血液，意思也开逐渐模糊，杨天寒嘴角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