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日常幻想(二)
乘着温暖的午后,沐浴着阳光,“哈!卓,怎么样啊?”我在大老远的就看见卓已经背着书包站在那里了,和我比较熟的一同搭这班6-2号车的,目前来讲是有三个。
卓算是一个,因为之前已经介绍过了,我就不说了,再另一个便是陈征程,这个也提过了,另一个便是在上个学期偶然认识的一个同学,黎湘玥。
乍一听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像女的,在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以为这个名字是女的,可事实却是,这是个男的。
我想应该是先天性的原因吧,他右耳戴着助听器,我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大家都一样,你要说他听力不行,我还视力不好呢。
我的第一印象看上去觉得这个人挺阳光的,虽然来讲身高会稍矮一些,目测大概是一米六过,但我想身高从来就不是太大的问题,毕竟我也不高。
黎湘玥的眼睛比较大,粗略地看上去,他有点像我的之前的吉他老师(以后有机会,我还想再写一本回忆录,就是专门写我的吉他老师的),大概是有三四分,我差点以为老师亲临,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会觉得有种亲切感。
我们在等车的地方是高三教学楼之前的这个大广场,一般我们升旗的时候也是在这个大广场站着的,直至人数齐了,车长统完,就可以出发了。
其实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6-2是一趟怎么神奇的车呢,回想起上个学期的时候,有一次6-2把我们晾到了1点多,差不多1:30吧,我们才走,我都快睡着了。罢了,这个以后再细讲。
“华兄。”卓双眼微眯,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你是不知道我们一班的老师是有多么的神仙。”
“哦,一般又是什么神仙阵容啊?”我的好奇心顿时被激发了出来。
“你是不知道啊,我们的班主任第一天上课就迟到了,还迟到了20分钟。”卓带着一脸欢喜,我在这个角度,我可以深深地“看出”他心中的无奈,这是一个多么好学的学生啊,既然已经好学到,要用微笑来掩盖自己的悲伤。
不过到这里,你们应该挺好奇的,为什么他们没事儿的时候也会叫我“华兄”,这当然不是我比他们大,我的年龄甚至算小的了,“尊称”,嗯,“尊称”懂吧。
就像我们平常说的谦词和敬词一样,不过叫什么没所谓,也不必要试图去改变,习惯就好。
“哦,这么nice啊?”在一片欢笑声中,我大踏步向卓走了过去,一把轻拍他肩上。
“而且呢,每个老师应该都是刚毕业的。”
“哇哦,可以,年轻的老师有活力。”我满面春风,“上课应该很开心。”
“那是自然。”卓自豪地说,“真的和我们上个学期的老师有的一拼。”
就这么聊着聊着天,总算是聊到了6-2发车,如此,甚好。
直至那天下午归家,一个星期过去了,那个时候我在追一篇小说,自然是闲得无聊,看会儿爽文啦。
爽文要看哪一种,爽而不腻的那种,虽然我知道男主/女主必然会胜,但是中间必然要有转折,多少得带点起伏,看了才开心。
可惜按着一天一更的速率,我回去五六天也才更了五章,每章两千字,根本就不够我看,再加上那个时候又没有解锁新的书,发了太多时候,很多的都是那种太腻的那种不好看,想了想,随缘吧,该有的时候肯定能看得到的。
于是,就这么嗖的一下,我又百无聊赖地坐在电视机前,想来电视上也没什么好看的,还是拖着我的书包回房间吧……
在我的书桌,面前就是一个书架,左手边还有一个更大的书架上面,全部都摆满了,我看的书,譬如《斗罗大陆》系列的小说,漫画,一直被我妈说成这是不正经的,不过好像我也就只看过《斗罗大陆》系列了。
话说那个时候《斗罗大陆》出到了第四部,看了一半,后面我就没怎么追了,主要是觉得这挂开的有点过,少了很多味道,三少挖了好多坑都没填,也就是说,绝大多数情况都是为了看唐舞麟和古月娜的结局大团圆。
其实那个时候我就特别希望三少把斗四写了,最好写到巅峰,然后就直接给停了,转攻《神澜奇域》,我认为是最佳的,到三少说要出斗五、斗六的时候,我其实就已经没有什么心思想继续追了。
我虽然算是个纯正的斗迷,但还是看得出来《斗罗大陆》的变化的,我认为《斗罗大陆1》是最完善的,《斗罗大陆2绝世唐门》是爽的,但是也有颠簸,是那种爽而不腻的,《斗罗大陆3龙王传说》,是我认为在情节上写的最好的一篇,尤其是在大结局的时候,直接推向高潮,也就是那时候《斗罗大陆》系列迎来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除此之外,我书架上最多的莫过于初中时候的课本,我上个学期高一的教科书,我的一大堆东西,杂七杂八的就不提了。
拿出我的原稿纸,开始撰写演讲稿,“嗯,该怎么写的好呢?”我叼着笔头,面对着面前这张即将被我以“丰富”的文采所填写的纸,它是多么的美丽呀。
我已经可以联想到我在台上唾沫横飞的场景,以及同学们那一脸认为你很牛的表情,“哈,看我挥笔即下!”犹豫了半秒,我总算是提起笔来。
“唰唰唰!”约莫15分钟……
“对,在这里,嗯,非常不错。”我不由得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我已经可以闻到香味了,这种比喻很生动,很形象呢!”我揉了揉肚子,“你看学习如炖汤,开始,小火慢炖……对……炖至其表面泛起光芒,融合其料之丰富营养,这波汤,色香味俱全。对,就是这样。忒香!”
我笔稍提左手捻住下巴,“虽说我已经吃过午饭,但再喝口汤也未尝不可,不错(chu ò,由于是我们平常习惯性用语,之后带括号的读音都是错误的读音,为避免误导,事先声明)啊!”
“同时,即使强大,也要谦虚……”我在心里默念,“如此……甚好。”我心满意足,开启有端联想——讲台上的我是多么的英武……“哈哈哈!”我的嘴角勾勒起一抹邪恶而又不缺乏善意的笑。
“五百,感觉在写议论文欸。”笔稍偏转,“不如再来些个道理论证?比喻已‘炉火纯青’,行嘞,加把柴火大火爆炒,香汁飞溅,此乃人间极品,无与伦比!”
但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应该做到不要脸,不要脸就对了,为了树立在同学们心目中的“良好”形象,我做出了伟大的牺牲。
所以之后便有了一出“我脸皮薄,烦请代劳”的好戏,现场一片哄笑……
于此,这件事也被我写进了今周份儿的《澄中日记》,不过后面我才想起来,这件事情应该是到了第二周我才写上去的,反正主要的内容没错就行了。
到了第二天,那时候学校要我们弄一个《你好,李焕英》读后感,关键是那个时候我在过年,只是去看了《唐探三》,对这部《你好,李焕英》印象也仅仅只是停留在预告片当中,自然这东西没法儿写呀,只好生搬,硬凑的套一篇上去,多少算交了吧,分扣不扣不重要,反正我也不缺。
我想起昨天晚上,我兴奋地把拿到了的120元奖学金兴奋地对我妈说,“我要连续拿三年,帮我存着,我看一下能拿多少。”
这之后便和林雨青分享了我的喜悦,我在Q上说,“我原来以为没有奖学金的。”
“一般这种大型考试都会有的。”青答,“青”应该算是我给的唯一一个不同于其他人的备注了。
随之后便寒暄了会儿,就下线了。
等我打完读后感之后,林雨青来问我,“要不要一起坐车回去。我爸手受伤了,基本上这个学期前期都得坐定制公交,后期的话看情况吧,也不能浪费了。”
因为我一直坐的都是公交,那个时候我也单纯的以为,不过这之后便不是,话说我昨天好像是留意到了林雨青,不过那个时候因为离得比较远,也就没有办法说。
“啊,我都可以。”
“那这样吧,我妈说,‘载一个也是载,载两个,也是载’,干脆一起载过去得了,我妈原话。”林雨青发来,“定好了,我就直接让我妈给你妈通电话了。”
“行。”不得不说,那时的我还有点兴奋。
然后我就听到我妈和林雨青妈在那喧来喧去,从小学在那喧,一直喧到高中,然后说什么到高中还能遇到小学同学,真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
当然当然最最关键的问题是,聊完那天,我妈就问我,“林雨青学习怎么样啊……”
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这摆明了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啊……我具有可比性吗?
不过可惜那个时候心思单纯的我并没有往深处去想,为什么一个女生没事儿要把你一起带过去呢?反正大家都是同学,就这样吧,没什么所谓。
我那个时候想的是,既然如此,那也好,省时间,省事儿,省力,还能多出来这么多时间。
直到下午,她爸的车停在了小区的门口,打开了后备箱,此时她箱子的方位是放在左手边,我没做过多的留意,把箱子往上一搁便关上了。
门一拉开,我说了声,“叔叔好。”便坐下了,因为我有一个习惯,就是打招呼的时候,会习惯性地点一下头,这不点头还好,一点头,我就撞在了车门的那个杆上,我只好揉着我的额头坐了下来。
此时在我左手边,离我约莫50公分左右就是林雨青,细看,实际上上了高中,过了整整三年,脸型是没有多大变化的,她嘴角的左下方有一颗痣,记得那小学的时候,她还问过我这是不是那什么“美人痣”,我那时候哪里懂这么多,反正这是一个明显的标志。
多了的,相对而言应该是成熟些,脸上其实是更加的饱满,你也可以单纯的理解成吃胖了,不过澄中的饭菜并不好吃,我这里也就不做过多解释了。
“你想听什么歌。”林雨青的声音是很悦耳的,就像是溪水一样,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她抱着手机,打开QQ音乐。
“听几首我最近经常听的歌吧,先来首《哭砂》。”我微微点头,虽然直接视角是望着窗外,可在那时,眼角的余光全部都是她。
“不过《哭砂》里面只有女版的,没有林志炫的。”林雨青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过。
“哦,我都可以。我一般都是都是酷狗,所以听《哭砂》男版的听惯了。”
“我不大喜欢酷狗,它里面的很多歌都没有版权。”林雨青道。
“这确实,不过没版权的歌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两首。”
音乐就这么放着,我们没事儿的时候,也就在那聊。
“嗯,你知道那个《你好,李焕英》读后感怎么写吗?”林雨青抬起头来问。
“啊,我就随便瞎扯了点就行了嘛,我都没看过。”
“嘶~那就这样吧,我也就随便写两句就行了。”林雨青重新低下头来。
“之前在过年的时候《你好,李焕英》我看完了之后,现在整个人脑子里面循环的都是那首‘老妹儿啊,你等会儿呐,咱俩破个闷儿呐’,感觉像是被洗脑了一样。”林雨青打完了字,紧接着说。
“那这么说,看来有必要去看一下。”我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双手置于脑后,就这么枕着。
“我这个寒假我就只看了《唐探三》,整部电影我觉得下饭比较好,如果去深究它的细节吧,那就不大行。”我回应道。
“《唐探三》啊,这倒确实是,尤其是在后面的第14间密室的时候,早在哪里就已经有提到过了,这部电影还真的不能太较真,最好当成下饭看。”林雨青皱一皱眉,随即又在手机上滑,我侧眼瞄上去,不过具体是什么我并不清楚,女生喜欢什么我又不太懂,我也就懒得想这么多了。
《哭砂》终了,“来首张雨生的《大海》吧。”我提议道。
“好啊。”林雨青快速地在手机上一个切换,把《大海》放出来。
随着这首歌进入到副歌部分,我插了句话,“这首歌我最先接触的时候是在五年级,那个时候我学吉他,没变声,唱这首歌的时候非常容易,唱的还是c调老高了。”
“没变声之前都是童声,想唱多高那是很容易的。不像现在声线变了。”林雨青不急地讲,“记得初中的时候,莫云峰就在我们隔壁班嘛,那个时候正好他变声,我一直以为他是不是声音沙感冒咳嗽了。于是节节下课,见到他就揪着他的耳朵,往饮水机那里走去,让他喝水。”自然而然的笑容如水波一般在她的脸上扩散开来。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变声了。”笑容在她脸上泛起一阵涟漪。
“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之后大家声线都有什么变化吗,我都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莫云峰了。”莫云峰是我小学很好的朋友,只小学毕业之后大概有也是2~3年的时间没有见过面,记忆便始终停留在小学的时候。
“变声之后,就是女生的声音更细一点,我们男生的声音就会粗些喽。”林雨青平平淡淡地说,“基本上我都看不出来大家的相貌有多大的改变,也就只有些微调吧。”
“哦,那上个学期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一开始就能认得出我呢?”我不由得调侃到。
“我那个时候只是怀疑,很像,你把那个镶牙的那个铁拆了,我差点就认不出来。”林雨青当时就急了。
我轻轻地笑笑,“难怪呢,原来大家的记忆都只停留在小学的时候啊。”
确实,我在上个学期的时候,一眼就把她给认出来了,只不过可能是上台领奖的时候露馅儿了。毕竟这万众瞩目的时刻,那么的明显,想认不出来都难,更何况才隔了三年,脸型能有多大变化。
现在这种欢声笑语当中,我们离澄江中学的目的地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