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卞城王的杀机
听了老人的讲述后,易洛与白泽都不禁震惊于当年的真相,原来女娲化人的背后还有着一段如此无奈而残酷的往事。
“敢问前辈姓名,您为何会对当年之事知道的如此详尽?”白泽在听了老者的讲述后,不由得心中产生了如此疑问。
“我叫颜臻,曾是魔后的贴身护卫,而你们面前的这位......”老人说着话,便将头转向了三人面前屹立着的女子雕像,“便是魔后莫绮。”
老者的话顿时让易洛和白泽都将目光投向了面前的女子雕像。
莫绮。这就是我或者说是女娲前世的母亲?那个为了自己的孩子失去了一切的女人?她费尽一切心机想要护得自己孩子的周全,可如今自己又落得被多方追杀的下场,这世间始终容不得异类的存在。
从祠堂回寝室的途中,易洛和白泽都没有说一句话,他们都在为自己刚刚听到的这段往事思考着。
“原来获得女娲元灵不只是增强灵力那么简单,而是可以让人得到永生之力。”易洛坐到寝室的座椅中后,看着桌面喃喃说道。
“想必卞城王便是当年主张彻底诛杀女娲的人之一,因此,你的出现才令他寝食难安,以至于多次对你痛下杀手。”白泽倒了一杯水,递到易洛的面前,并说道。
易洛听后点了点头,“从摩钧的反应来看,幽冥之水恐怕也正是卞城王授意他所为,因此他心中才对铭辰万分愧疚。”
白泽听后也点了点头,“如今看来,卞城王对你的杀机源自于他对永生之力的畏惧,以及他抹杀这种异能的决心,因此他是绝对不会放任你不管的。”
白泽说到此处,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今咱们还在卞城王的地盘上,他找到咱们是迟早的事,我想咱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待找到铭辰后,马上返回天庭为好。”
易洛也认同白泽的想法,于是二人定下明天便离开此处的主意后,便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入夜,易洛与白泽都早早的睡下了,好为明日的远行养精蓄锐。
幽深的洞穴之府中一片寂静,只有院落间相连接的洞穴中还留有照明用的幽幽烛光。
烛光原本安稳平静,可不知道是谁搅动了烛火周边的空气,令它突然狂躁摇摆起来。
易洛此时在自己的房间中酣睡正香,因为她知道,今日之后恐怕再难有像样的床让她安睡了。
而就在易洛梦游仙境之时,她突然觉得周身如火烧般炙热,压力从四面八方向自己挤压过来,仿佛要将她的魂魄抽离她的身体。这种感觉似曾相似,但她却又想不起自己何时遭受过如此的痛苦。
而现在也不是让她思考这些事的时候,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点她是明白的,她又一次面临了生死之境。
她痛苦万分,可是她却连眼睛都睁不开,于是她在心中默默地喊出了那个曾经无数次救她于危难的名字:白泽。
就在这声呼唤之后,她渐渐觉得周身那种滚烫的烧灼感慢慢消失了,而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也都逐渐恢复了知觉,她听到自己的耳边有个声音在不断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于是她努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呼唤她的人。
“易洛!你感觉怎么样?”白泽将易洛揽在自己的臂弯中,看着面容憔悴的她,急切地问道。
“白泽......发生了什么事?我觉得......好累......头好晕。”易洛断断续续地描述着自己的感受。
“我刚刚感应到你的召唤便马上赶来你的房中,发现此人正在提取你体内的女娲元灵。”白泽一边扶着易洛,一边用剑指了一下地上躺着的人说道。
“什么?”易洛听到白泽的话后不禁一惊。她一直以为此处是一处隐秘之所,卞城王的人不会这么快找到这里来,可没想到危机还是这么如影随形。
易洛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和白泽,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口中念念有词之人的背影突然觉得很熟悉,于是她疑惑地问白泽:“他是谁?”
刚刚白泽冲进易洛的房门时,只看到此人披头散发的背对房门站在易洛的床前,正想用自身的灵力将易洛的元灵逼出。那时白泽见情况危急,根本顾不上其他,举剑便将此人斩落一旁,紧接着便急忙上前查看易洛的情况,所以他也并未看清此人的面目。
而现在易洛问起,他便放开了扶着易洛的手臂,慢慢走向地上趴着的那个人。
此人显然已经受到了重创,因此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白泽走到他的近前,只听得他口中不断地重复着:“女娲元灵是我的......女娲元灵是我的......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死!”
白泽微一皱眉,伸手想将地上之人提起来,可没想到地上之人仿佛感受到了危机,竟然回身猛地向白泽这边扑来!
可地上之人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与白泽相差甚远,他的突然袭击在白泽看来不过是强弩之末,白泽甚至不用躲闪,而是顺势将此人制服于地。
可待此人的正面露出来之后,易洛与白泽却都不由得一惊!
因为此时被白泽双手控制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危难关头救了易洛与白泽,今日还在祠堂中向他们二人讲述女娲往事的——颜臻!
看着趴在地上的颜臻,易洛和白泽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如果颜臻有意夺取女娲元灵,那他为什么不在当初白泽昏迷、易洛虚弱的时候下手,反而要救治好他们两个呢?况且他们二人现在面前看到的这个颜臻,状若癫狂,神志恍惚,与白日里向他们二人讲述曾经那段隐秘往事的矍铄老者判若两人。
难道这个人不是颜臻?可是他确实与颜臻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啊!不,不只是一样的脸,身材、体型以及动作形态几乎都与颜臻无异,唯独除了他脸上此时疯狂的表情。
这个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