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往新手村『貳』

乔胭还在拼命往上爬，白靛从下面很快就要追上去。

“燕晟甫，你先让她下来，我们公平竞技，这样我也用不出技能来。”

“你丢下我自己先跑这你是不是因给我道歉。”

“不可能，堂堂水之女武神乔胭，怎么会给你这个家里蹲道歉。”

“真是啰嗦，让我把你从树上踢下来，看你还道歉不道歉。”

乔胭竟然爬得很快，一转眼工夫就到树冠里面，释放双手的她大笑起来：

“白老虎和燕子，接受女神的愤怒吧！木之术·藤”

一根根树藤快速从树上生长出来，飞快地冲向还在向上攀爬的白靛，下面的我是看得着急又无法上去帮忙。白靛看到有树藤攻击，轻松在空中躲过顺势踩着树藤又往上蹿了几米，里乔胭更近。

“木之术·生长。想让我给你道歉，就在梦里等着把！小燕子穿花衣……”

那老树生长迅速，仅在眨眼时间就长出约一米，树干也随之变粗。

“白靛，还行吗？要不，你先下来歇歇，我有办法让她下来了。”

“说，说什么呢，才这一点我怎么会累呢！”

白靛还想用力往上爬，但活动地方变大的乔胭开始她的反击，白靛完全处于劣势还在努力。

我在下面找来些石头和干柴火搭建了一个简单的火灶台，切下一些熟肉和米饭放在锅中煮起来，还起开一瓶红酒倒了两杯。

“要不再吃些好了，这里还有酒。”

“嗯……好吧，我只是想尝尝你的手艺。”

白靛纵身跳下、平稳落地，趴在我旁边等待着锅里粥煮好，一边还用舌头舔着碗里的红酒。

本身就是熟东西，合在一起发出诱人的香味。

“这是你的，烫，慢点吃。”

我又盛出一碗端到树下，对着上面的乔胭说：

“道歉就有粥喝，不道歉酒都不给你留。”

“燕子，你才是魔王，拿食物引诱的方法实在是太卑鄙了。”

说归说做归做，乔胭还是探出腿摸索着往下爬，样子简直不要太可笑。等到了地上，敷衍的道歉是少不了，她倒好，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就撞开我就直奔酒冲去，要不是被白靛拦下，酒还真被她拿走了去。我用绳子把她双手绑起来，以免再偷跑掉。

“道歉了快给我粥吃！”

“知道了，知道了，要不是你撞洒一碗，现在已经喝到了。”

我拿勺子喂她，她嘴也消停不下来。

“你个家里蹲竟然会做饭，这白粥你让放了些调料味道还不错。”

我喂完饭拽着她就往东方走，本以为是很快的路结果还要在丛林里过夜。这里的蚊子又大又毒，白靛找来些防虫药才让我们幸免于难。晚上点起明火防止其他野兽来进犯，白靛就是老虎，对明火有畏惧感，我只好把火压暗些。

“我去狩猎了，很快就会回来。”

我拿起手枪也想同她一起去乔胭把我拦住：

“你以为你是谁？老虎狩猎还需要你来帮忙，我看你是去添乱的还差不多。”

“嗯，主人就在这里等着就好。”

我看着白靛身影溶于黑暗，之后只剩下渐行渐远的草丛沙沙声。

我趁着白靛离开用汉语询问乔胭问题，

‘乔胭，白靛让我成为驯兽师，还要求我成为她的主人，能具体给我说说关于驯兽师的事情吗？’

‘把我绳子给解开，不然不告诉你。’

‘你先给我说，我才给你解开绳子。’

‘好吧，我也是了解你人品的，就让我告诉你好了。关于驯兽师就要先说驯兽，这个世界驯兽一共分为十五种，我国十二生肖和仙兽、鬼兽、瀅兽，从上个到下依次分为仙、成、鬼、子、丑、寅、卯、巳、午、未、申、酉、戌、亥、瀅。顺序不是由强弱划分，是年份顺序，现在这里就是午年。除了这个“瀅兽”别的你应该都知道，瀅兽主要是水中水族，到江河湖海都会看到，放在最末尾还是因为它们最难以被驯服，甚至还有弑主的可能，我不建议收一只比你还要强的瀅兽。’

“你们在聊什么呢？说来听听呗。”

白靛很快就回来了，嘴里还衔着一只人的手臂。

“你不会想让我吃这个吧。”

‘那不过是兽人手臂，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瞧你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白靛把手臂带进火光里，我方才看清那条手臂。皮肤肌肉都是墨绿色，手指甲很是锋利与动物爪子无二，手心里满是老茧，平常一定拿过很多粗糙工具。

“主人，刚才她说的什么语言，这语言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据她说，这是我失忆之前母国的语言。那里人人平等没有战乱，又名天朝，人民又叫兔子，象征温柔、善良。”

“兔子？天朝来的兔子……”

白靛放下兽人手臂又独自进入树林把后余下尸体拖来营地。

‘临时身份卡片又是什么？户部和历史书上的一样吗？’

‘分开和你说。临时身份卡片是在非新手村以外的地方注册的冒险者身份卡片，到达新手村要重新注册，如果再次注册时等级高于十级，就会回归十级重新开始历练，要是还没到十级，那就要面临等级清零装备清零的场面，很多人还因为这事在户部又哭又闹，呜呜呜好可怜呐。户部不过是撞名字了而已，这里的“一三六制”名字都同我国“三省六部制”相同，管辖倒是有许多相同之处，我了解的也不多，毕竟不是我的教派建立的国家。’

解开乔胭身上的绳子后我自己开始用刀切着白靛拿来的那块兽人手臂，从我中学时学到一些简单的解剖知识来看，这东西就是一根来自人的手臂，我越往下切就越感觉不对劲。

“沙沙，沙沙。”

白靛从树林里又拉出一条腿，后面好像还有这种叫兽人生物的身体，我和乔胭上前帮忙她拉出来。

我听到锅中的粥煮沸刚要转头，就有一张恶心扭曲的脸和我面对面几乎就要亲上去了。我“哇”地叫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又用手往后退了几步随手抓起一块石头丢了出去。等我明白是发生什么时，只见乔胭捧着我刚才看到的那颗头倒在地上，头上还肿起大包。

“主人好臂力。既然她晕倒了，我们就先吃吧。”

那具兽人尸体更像是我在游戏里见到的哥布林一类的生物，耳朵尖尖鼻子很大。

乔胭看起来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了，我就压灭火堆随便找来些干草就躺在上面睡过去。一夜无梦睡得很踏实很温暖，醒来看到白靛窝在我旁边。我醒来也把她吵醒，她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对我说：

“睡醒了就赶紧上路吧，昨天晚上乔胭起来把剩下的汤都喝完了，就连锅底都舔了一遍。”

我背上背包叫醒正在挠着肚皮仰天睡觉的乔胭，开始我们前往白靛所说离这里最近的村庄，这样的日子我们又经过两天，我从吃哥布林到吃史莱姆，明明就连种族都不一样，白靛和乔胭都叫它们是兽人。这不是第一次了，从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就让我有些不习惯，老虎怎么能说人语呢，太不符合科学了，慢慢地我反而开始顺从去适应，等到了村庄里我要看看这里的理综书籍都写有什么。

终于走出森林，我看到在很远的地方能看到一栋高大的建筑这给我第一印象就是英国大本钟，那难道也是计时工具？古人曰：望山跑死马，我们走到月亮悬空才到达村口，村门上赫然写着三个金字“灵马村”，看来我们是到地方了。村口还有两座类似石狮子的神兽，本想问乔胭这神兽名字，但乔胭已经困到眼睛都睁不开，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明天找书上看看。

村里很是安静，白靛解释说，这村子晚上都会这样，即使白天再吵晚上也都不敢开夜市，我想这同唐朝宵禁很一样吧。

“我们接下来去找旅馆吧，明天还要早起去户部注册临时身份卡片。”

“啊——你还真是热情，我都要困死了。”

乔胭打了一个深深打哈欠，倒在我身上就睡过去，这女神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可这对于我这个从前没有女人缘的人来说也是件好事。见叫不醒她，我只好放下背包要背起她，旁边白靛把背包接过去。

“主人，你和乔胭是怎么认识的，感觉你们不像是投缘才在一起旅行。”

“失忆后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其他的无可奉告。”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避讳说出这样的话，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能告诉我面前的白靛我是转生者的身份。

“就当这是我隐瞒我师傅的交换吧。”

我们就这样安静地走在小路上，直到走进一家旅馆，这里面的服务很是到位，我猜这里是经常招待客户。我们还算幸运，正好还有一间给我们留着，可惜是间双人房。我进入房间把乔胭摔在地上，随后拿起盆就去泡脚，正好犒劳一下自己的身体。据服务员说，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再早几时，我们还可以洗澡。

脚放在水盆里让我舒服到长舒一口气，一个“爽”字从我口中蹦出。

“主人，我看你就是缺乏锻炼，苹果园里种苹果锻炼出来的身体可是比我都强，等我成为人形，我要亲自带你锻炼身体。要是还这样下去，等到了讨伐时会非常被动，你想，跑都跑不过是有多丢人一件事。”

“你就别说我了，洗洗睡吧。”

我看乔胭睡得和死人似的，决定让白靛睡床上，乔胭就随便拿个毛毯睡好了。

一夜无言，早上被白靛把我从被子里拽出来，那大爪子拍我脸的感觉很不是滋味。

走在街上，昨天看到的那栋高大建筑果然是一个钟表，它上面时间是以黄道、黑道十二辰来作为时间单位，分别为：一时青龙、二时明堂、三时天刑、四时朱雀、五时金匮、六时天德、七时白虎、八时玉石堂、九时天牢、十时玄武、十一时司命、十二时勾陈，和十二时计时法完全一样。这里没有分、秒概念，细化时间只有老时那种一炷香、一盏茶的虚数时间概念，这些时间都是约数没有更加准确时间观念。

我们来到户部，环境方面不堪入目，桌椅板凳半数以上都倒在地上，仅立着的桌子还有被老鼠咬穿的洞。不时有老鼠从墙边溜出大摇大摆从我前面通过，白靛一脚踩死一只，那挤出来的白眼珠子骨碌碌滚动一边。我差点没恶心到吐出来。

我走到窗口，拍着柜台处呼叫器，催促里面的服务人员出来。里面的服务人员懒散地走出来，睡眼惺忪的样子让我怀疑自己是否来错了地方，这里真的是国家机关单位？

“三十鑫贝纸张费用，一百鑫贝印刷费，还有八十鑫贝登记费，四十鑫贝技能学习格费用，合计二百五。”

最后一句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好话，但钱还是要交的。我把整二百五十鑫贝放在交付口，她收过去拿出登记表交给我，用手敲敲纸，随后抱着一本书看起来。

拿出金巍给我背包里的炭笔开始填写个人信息，连续对照几次确定没有错误后交给那个办理员。

“你叫……燕晟甫是吧，那个，要测试个人属性吗？”

“我要做什么吗？”

“四十鑫贝。”

我交付完钱，那个人把一个水晶球放在我面前，让我手放在上面即可。办理人员随意瞟了一眼后，说：

“福气、运势挺高的，别的战力等方面就显得平平无奇，仅仅比大众水平高一个点。好了，这就是你的卡片。职业基础技能就在旁边的墙上自己看，卡上有技能点数可以学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事了就到右边按个绿键再走。”

我也没什么要问的就转身离开去学习墙上技能，心里想着：绿键一定是打分基准，这环境和服务态度我要打最差的。到后我才发现是我太天真了，本来还有是有三个，但另外两个已经被人扣掉，只有绿色还在那里。我学完技能就转身离开，什么绿键，我根本不点。

“白靛，我们去附近补充些吃的吧，我不想再吃兽人肉了。”

“你脑袋瓦特了！都有化人技能了还不让我变成人形，你就不好奇我人形的样子吗？”

“首先，我不好奇你人形的样子，其实老虎的样子看久了还是很漂亮的；其次，这上面说要驯兽等级大于十级才可以。”

“你……真是的，我都动怒不起来了。打开‘测量’好好看看我是多少级！”

她好像有些傲娇，我随之打开“测量”看她的等级，竟然已经是五十九级，从之前和乔胭在丛林里的对话得知，平常等级到达四十九级后会出现一大批卡等级的人，在四十九级之前还可以走近路吃一些经验食品升级，四十九级后只有靠打怪做讨伐才能升级。

我看等级到位就准备开始念动咒语。

“你是白痴吗？我化人形后会同你们一样缩短部分体毛，你难道是想让我裸着站在街道上吗？快去服装店。”

她看来已经等不及了，咬住我衣角就往昨天她看到的服装店跑，我因为很少锻炼导致自己才跑几步就摔倒，她可不管我倒地没有，只是自己干劲十足地跑，我只好背部向地、双手抱头让自己尽量最少受伤。我被这样拖死狗一样拖到服装店，刚到门口终于被门童救下，他用治疗药水倒在我身上，皮肉伤很快得到愈合能站起来。我连忙对门童道谢并且拿钱想把治疗药水的钱给他，他摆摆手说：

“不用不用，你刚才真是把我吓了一跳，你这老虎还真是急性子。”

看她的样子，白靛这种行为在他们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次见。我进店时就有一位漂亮的服务员来这里我给我推荐衣服：

“这里衣服都是相比于其他地方贵很多的三类衣服，兽形态和人形态有两件不同衣服，都可以作为战甲或是平常衣服。”

金巍给的钱很多，之前乔胭给我说要我大手大脚尽管花就行，虽然感觉话里有意思，但我还没有从中读出什么。

“让她尽管选，要实用的，钱不是问题。”

“主人，你这样子简直是暴发户说话方式，简直，简直了。”

我去旁边服装店买了一件适合冒险者的衣服，本来那件运动服让这里的裁缝修好装了起来。我这边弄完回去看白靛，她早选好在休息区等着我。

我和她到试衣间，进去时她还笑嘻嘻对我说：

“等下我到试衣间里，你就在外面施法即可。就算你是我的主人，可也不能偷看呦！”

“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快点进屋去，我告诉你，要是我真想看，你绝对拦不住我。”

“那我就不拦好了。”

她的话让我臊得慌，我这是找了个驯兽，还是找了个女朋友。

她进试衣间，我在外面施展“驯兽术”，里面不见有什么变化，我也不知道这施法是否成功。

“好了，我要开始换衣服了，你可不要偷看。”

我没有理她在说什么，自己靠在墙上看着这里的报纸昨天都发生什么事情。

“那个，能帮我叫一下服务员吗？这衣服怎么系袖口。”

她这是第一次穿衣服，本来是有服务员来帮忙，可她非要逞能不让店员进来帮忙，这可好，眼含着泪水探头让我帮她叫人。

我被她的样子看呆了。白色的长发搭在两边，碧蓝的眼睛清澈明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再加上刚才害羞的样子真的是让我如痴如醉，神魂颠倒，说是沉鱼落雁也不为过。

我叫来服务员来帮她，这才穿好衣服出来。白靛挑了一个老师风格的性感套装，兽形时是一身鳞片状铠甲，这样就不怕损伤衣服，我大致看了下衣服属性，双抗都是最高的三十六点，而且额外加攻击五十点。当然，要价也不便宜，一身下来要一万九，看在白靛这么可爱的份上没有犹豫就买下来。

我正在点钱付账，外面突然有人大喊：

“到时候了，手里的事都赶紧放下。”“这次要是再不完成就真得完了。”

收银员把我手上的大概一万鑫贝夺过来放在柜台收银盒里。说，剩下的就不用在给了，就当他们老板送给我的。之后把我推出门。

我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哐当”一声店门关上，那服务员踩着高跟鞋就往城中心跑。

“主人，什么事情这么热闹，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我想，反正现在也没有事情，不到十级进新手村也是没用，正好看去热闹，说不定还有经验让我捡漏。于是点头同意，同白靛随着人潮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