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游城游记［贰］
虽然来得比较晚一些，但还是不想用欧阳璧霞的特权。排队的时候骊拉住我的手，用力抱住我的手臂生怕我随时会溜走一样，突然的亲热反倒是让我有些不适应。这可让白靛看了满眼，生气地踢骊，但是都被骊无视掉。
想要进入游城要先买门票，然后坐游客火车进入，车厢里都有清洁魔法，不用担心卫生问题。
卖完票，进去找了一个车位坐下，随手拿出书看起来，刚剪完票的小白靛拉住欧阳璧霞往我这里赶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
“我要和燕晟甫大人坐在一起喵，欧阳姐姐也一起来。”
欧阳璧霞看起来有点不情愿，不过还是跟了过来。
阿魓和乔胭坐在一起，一个拿着书想看进去，结果书又成了眼罩，看书的小鬼在座位上睡着了。乔胭则是难得地安静下来，聚精会神地看旁边墙壁上的游城地图，可能是在规划着未来几天应该去玩什么。
“白靛，你也太狡猾了，我就是晚来了一小会儿，就让你钻了空子。竟然还拉着欧阳小姐站着坐位，就连让平分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之前怎么都没想到这一点，这个只有三人座位的车厢已经满员了，骊只能往后排了。
“你可以进驯兽盒里，等到了之后再出来不是也行。”
小白靛嘲讽这说完，还对火冒三丈的骊做出鬼脸。
骊比白靛脾气要好很多，压住怒火，用温和的声音对着欧阳璧霞说：
“欧阳小姐，我想和燕晟甫大人坐在一起，能麻烦你移步往后坐一下吗？”
欧阳璧霞低着头想站起来，结果被小白靛压住腿不让她走，让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怎么非要到这个时候变成欧阳香凝，别说是她了，我也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
“请还未上车的人抓紧时间上车，我们的列车即将发车。”
白靛做作的行为终于让我有些看不下去，使用驯兽盒把还在欧阳香凝腿上耍无赖的小白靛收进，拍拍旁边的位置让骊坐上了。她被我行云流水的行动有些震惊，没想到我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愣了愣才坐在我旁边。
刚才白靛的行为让我有些讨厌，玩闹也要有个限度。刚才那样子让我联想到不听话的“熊孩子”，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如果在游城还这样，我依然会这样解决。
火车开动，坐在我旁边的骊问我：
“燕晟甫大人，你刚才那样，现在的白靛说不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这点你放心，她从今天早上开始矫揉造作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要不是看在她现在还小孩模样，我早就动怒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
我把装有白靛的驯兽盒丢给迷迷糊糊的阿魓，她默契接住释放咒语放出自己姐姐。小白靛被放出来后一副知错就改的样子低着头。
“我知道错了，我好像有些过分了。”
过分倒不至于，不过真的很像我讨厌的“熊孩子”行为。
“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不敢了。”
“以后对你骊姐好点知道了吗？！”
“知、道、了！”
“回去后就和我到户部换驯兽卡，恭恭敬敬把首发驯兽的位置让给骊，没意见吧！”
“骊，你过分了啊！”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骊已经抢先我批评起白靛。小白靛恼羞成怒，拽着骊的头发往下拉。
“你们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真是的，还没发车就开始吵，一直吵到现在。”
回头想想，今天的乔胭格外的安静，和平常的她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讨伐的时候就她话最多，在家里时，都是让别人帮她拿这拿那。
还常自言自语说“明明都这么有钱了，干吗还要四处打怪升级？反正现在的生活除了少了那些当神的特权外，大多时候的生活都是比当神要好呢。魔王打不打得无所谓，反正现在的魔王也惹事。”
对于这样颓废的她，现在突然装作一副冰山美人的样子还真让我有些不适应。
“平时你话多的时候我们也没说过你什么，现在反倒说起我们来了，那么多人都在说话，你怎么不去管管他们呢？”
白靛明显对现在的乔胭很不服气，我连忙挥手让她不要再说，乔胭说不定有话说。
“还是燕子了解我。”
她深深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我。
“燕子，你说我到现在到底是为了什么？神有神权，但远没有现在的我这样开心幸福，人有趣快乐，但没有神权的加持，谁知道我是神呢？人为什么就比神低一等？神又为什么比人高一等？又是谁赋予了神权利？又是谁贬低了人？”
我看着认真讲述的她，越来越不适应。其余人员也都听得聚精会神，后排三人也都闭嘴听乔胭说话。
“我们不过是一群被他人定义的物质，金为什么叫‘金’而不叫‘铁’？无非就是人的定义罢了。青烟教第七章第二条第七款说过，如果有人愿意叫一个已命名的物质叫一个新名字，可以有人同意，也可以有人反对，尊重他人叫法，不嘲笑、不讥讽。正义的叫神，邪恶的叫魔，这名字是不是也可以换一下？我叫乔胭脂女魔头可行吗？”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叫我一个朋友酒柜上第二排第三列那瓶酒叫好酒，即使那里面装的是我偷梁换柱换来的五十鑫贝一瓶的假酒。”
乔胭听到我又偷了她的酒时，刚才那个神圣的样子瞬间破灭，拽着我的后领哭着对我喊：
“你不会真的动我的酒了吧！那可是我花了十二万五千四百鑫贝买来的百花酒，收藏价值极高，每年升值一万鑫贝都是有可能的，你竟然给我喝了，你赔我！”
果然乔胭还是我认识的乔胭，看着她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反倒是笑起来。
“对了！冯贝贝呢？说到教派了我才想起来她。”
骊这么一提醒，我们才注意到我们本来的七人少了一人。
“她呀，她在检票口那里帽子被风吹掉了，现在估计在前面坐着的吧！”
乔胭停下了捶我的手回答骊的提问。
从后往前风越来越大，听欧阳璧霞说，还有人坐在前面被吹到头发变形。
下车后，冯贝贝已经在车站等待处等着我们，见到我们时候还用帽子用力压着自己的头发不让我们看，估计她的披肩发已经被吹成刺猬了。
“吾回去后要店长那样的长袍，这身实在太不方便了。”
她最近被阿魓从动漫里学来的中二风传染了，阿魓只是玩玩，反而她是越陷越深，经常用那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说话，本来我要求的开场词已经不再是多么羞耻的事。
“冯姐，那你要我帮你设计的出场动作就要重新设计了。”
“啊哈哈，那就麻烦我的同僚了，到时候我会给你抓更多的猩红甲作为交换物。”
我还奇怪为什么家里的红色虫子在装修后就没了，可是阿魓依然会像嗑瓜子一样在看电视时吃，原来是冯贝贝抓来的。
“给，这是你五天的钱，不够的话省着点用。乔胭，这个是你的，你别花太快了。”
“燕晟甫大人，为什么她的是我的两倍？”
“上次讨伐的钱我从她那里借走了，这是还的钱。”
乔胭接过钱一溜烟就跑了，真担心她的钱花不完会去四处招摇撞骗，之后还要我去保释。上次没有钱后跑到市场上卖自己净化后的水，没有人买先不说，还被自己教派的人以“玷污神明”为由被刑部带走，后来还是我和廖卡门去做得保释。路上哭了一路，原因当然是自己这个女神被自己教徒举报。
“我去玩蹦极，听说这里蹦极可是全国最高最长的。”
“大门海报上说，今天有厨师比赛，我也先行一步了。”
“吾随同去，顺便在这片充斥着让黑暗势力讨厌的快乐能量的城市里补充一下魔能，为之后的战斗做好准备。”
冯贝贝同阿魓往比赛方向跑去，还留下的只有我、小白靛和欧阳香凝。
“你没有想玩的吗？”
“我对这些玩乐不感兴趣，不就是一些用魔能和机械驱动的东西，还没有我的大森林好玩。”
欧阳香凝向我递给我她刚写好的：这里有儿童乐园，白靛小姐说不定会喜欢。
我转过头对白靛说：
“想不想体验一下占山为王的感觉？”
白靛的老虎脾气被我摸得透透的，她是一个很好懂的女生。
“还有这样的好事？我要去！”
“当然，不过当那里的老大可不能暴力执法，要以德服人。”
“放心好了，等大人来接我的时候，我让那里全成为我的地盘，让我的崽子们安安稳稳地。”
打发走白靛后，终于可以迎来我和欧阳香凝的单独时间，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约会，不过和我看过的动漫剧情很像。
不过接下来干什么我甚至一点都没有想好，早知道就和乔胭一样在上车之前看看游玩列表了，这里也没有“游玩指南”一类的东西，只好走到哪里玩哪里了。
欧阳香凝把她刚写好的本交给我：我想捞金鱼，能陪我吗？
捞鱼有什么好玩的，又不是在野山上捞鱼捞到的还可以拿来做鱼汤。虽然很不感冒，不过还是同意和她一起去。
等到了后，我人都傻了，怎么会是花火大会上那种用纸网捞金鱼，之前网上做视频时看过，听说可是超级难的游戏。来都来了，我决定尝试一下。
五张纸网很快被我弄破，换来的结果是什么都没有。
欧阳香凝看到我一条都捞不上来急得脸发红的样子捂着嘴偷笑，随后在纸上写：
“我教你好了，这个其实不难。”
我看着她熟练拿起网，很快鱼盆里就出现一条红白相间的小金鱼。随后示意我要看好了，我当然也是目不转睛看得认真。
欧阳香凝轻轻地把网放进水池，找了一条距离盆壁比较的小鱼，随后右手拿着的盆也凑上去，然后，鱼就进盆里了。
她看着我，好像在问我看懂了吗？
“好像懂了。”
她随后又教我，网如何在水里快速改变；捞鱼要从什么角度下手；要离加氧器远一点等。然后又用了三张网，我终于捞到一条比较大的金鱼，欧阳香凝看到我捞起鱼那开心的样子也在旁边给我拍手鼓励。我手里拿着那条费劲得来的鱼走在路上，急切找着四处是否有射击摊位，毕竟是同日本花火大会很像的游乐场所一定会有这种场所，刚才捞鱼丢了面子，这次势必要找回面子。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我找到一个。
“我们去打那个吧，想要什么我给你打下来。”
“要不我们比比赛如何？我的水器也不是全靠魔法打瞄准的！”
我心中暗骂，你这姐姐出现可真不是时候，我这边正在欧阳香凝面前挽回颜面，她却换回身子来拆我台。
“我要是赢了你，你在欧阳香凝面前不要说我坏话。我可听说了，你说我是色魔的事。”
“好好好，我看你身边有那么多女性怕我那个呆妹妹到你那里受气，那个骊，是不是都是你弄出的那种变态性格。”
天地良心，她本身就是这样，我也深受其害。
我们来到射击摊前，我用的是玩具弓箭，欧阳璧霞挑选一把比较顺手的玩具枪，老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摊上大事了，还在呆呆地为我们的比赛倒计时：
“三、二、一，开始！”
我们各买了五十发，等到都打完后，这家店货架上的玩具几近被我们打空。看着自己的小店玩具被我们拿走的店老板，哭得那叫一个苦，我们两个则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灰溜溜跑远。
“刚才你很强嘛，用弓箭的竟然可以和我一个用枪打的数量同样多，我都好奇你师傅是谁了？这局勉强算你赢吧。”
“中，以后不要再在你妹妹面前说我坏话。我们接下来玩什么？”
“你还真是不客气，不应该谦虚地说一句‘不了，还是算平局吧’这样的话吗！——算了，这边都是香凝喜欢的小孩子玩意儿，我带你去一个速度比较快的两人运动。”
“这里还有这样刺激的游玩设施吗？”
“当然有，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跟在欧阳璧霞后面，走了很远才来到我们的比赛场地——骑马打仗体验馆。
“我还有骊，要是被她知道我去骑别的马，她会追着我砍。”
“那你就去把她叫过来啊，不过，这样好像你就更占优势了。”
“我有‘驯兽术’来同午兽进行简单的交流，我选匹公马好了。游戏规则是什么？”
“骑马打仗，顾名思义就是骑在马上的两个人用武器互相攻击对方，先落地的人获得胜利。期间不能使用任何法术、驯兽术、蛊术，三局两胜制。走吧，被我打败一局你就知道怎么玩了。”
她想把我推进体验馆大门里，可我就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不喜欢打没有准备的仗。
“那样的话不是很危险吗？一不小心就会去见鑫贝女生了。”
“你怎么就这么惜命呀？这里是讨伐场地，陨十次才等于外面的一次，旁边还有漂亮的药师大姐姐，有的比白靛还漂亮哟。”
我不知他为什么要用白靛给我举例子，不过我明白。但看到欧阳璧霞的手已经向蛊虫盒处放，我就知道，如果再不进去，让我进去的可能就要换成水银了。先礼后兵果然是素湍帮的一派作风。
真让我没想到，这里防御用的防护甲竟然是西欧那种板甲，里面有任意伸缩的胶体，可以使板甲贴合在我的身上也不会感到宽松。价格是一千鑫贝一人，没有冒险者特殊收费。
当我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进马棚挑选马时，随口问了一句：
“你们这里的马都是从哪里来的？”
服务员说：
“我们这里的马都是从灵马村里进来的，都是一顶一的好。客人要是不喜欢，那边还有其他地方进的马种。”
听了这话，心里不禁暗暗窃喜：那爱老头给我的马哨我一直没有用过，平常对骊用驯兽盒已经够了，不过在线下时候还拿来随便吹几句，也记得不少。
我看中了里面一匹枣红色公马，但样子明显不如兽形态的骊。
“我就要这匹，马铠要最好的。”
服务员按照我的吩咐把马带去穿马铠，我则去另一边选择武器。
我没有骑兵经验，不过好在爱老头是当兵的，骊看时间长了也懂了些，学到不少训练骑兵的方法，在白靛和她的双管齐下后，我骑术也有很大长进。
我选的是一柄流星锤，拳头大的铜黄色锤头还有五根被磨钝的尖刺，铁链长度可以随魔能注入改变长度，有能力出奇制胜。
最后穿好板甲骑马进入赛场。欧阳璧霞已经在里面等候我多时，她穿板甲的样子还真是好看，要是欧阳香凝的话，会不会有些反差萌呢？
“你这铁皮罐子终于出来了，里面是草莓味？还是黄桃味？欧呦，原来是香瓜味，我还是头回见到啊。”
“你别在那里阴阳怪气，等下要是败给我可就丢脸了。”
我不打算赢过欧阳璧霞，她远远比白靛还好比个高低，要是这次赢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应对多少比拼。当然，我也不能输得太惨。
我和她都跨上马，戴好头盔，准备去往战斗场地。她的钝器长枪是她在这里常用的武器，在手里使得呼呼作响，看样子是想以此挫我锐气。
直到现在我才醒悟过来，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骑马打仗体验馆”，分明就是兵部的训练场地。场上一共七个圈，我们来到其中一个内圈，这就是最终的战斗场地。
“你是新来的吗？”
一旁穿着性感的药师大姐姐问我。
“第一次了，规则还不知道。”
“比赛规则：骑马在这个圆圈内不间断奔跑，停下判定为暂停游戏，将对方击落马下即为胜利，三局中胜利最多的人获胜，三局一定要打满。听明白了吗？”
她明明那么好看，说的话竟然掷地有声，这个药师不会是军医吧。
我点了点头，她随后挥旗表示比赛开始。
欧阳璧霞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她不是蛊师吗，近战枪法不逊于白刃兵。本想着是控制住在不赢她的前提下，不能输得太惨，可现在我只需要保证不输得太惨就好了。
“就这点本事还想娶我妹妹，做梦呢？”
我已经被她击落马下两次了，要是按照三局两胜的话，她已经赢了。
“我可不会给你‘剃光头’的机会，等着吧！”
“那我要更认真了。”
欧阳璧霞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从她的动作来看已经不如前两场认真。我翻身上马，收取刚才在流星锤里注入的能量，现在它就像一个洗衣用的棒槌，我在手上掂量掂量很顺手。
欧阳璧霞看见我改变流星锤长短，笑着对我说：
“你是想笑死我吗？行，我等着你打败我。”
第三场比赛开始。
欧阳璧霞依然使用同前两次一样的方式向我攻击，我抓住他突刺后收手的空当，松开马鞍向一侧倾斜，瞄准狙击！
“哐当”一声响，欧阳璧霞被我弹出的流星锤直击面门。我突然心生后悔，这个人虽然是欧阳璧霞，但也是欧阳香凝啊。我还没等她落马，就已经吹响马哨首先翻身下马，用“水之术·移”在欧阳璧霞可能落下的地方接住她。这一套动作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完成的，丝毫不敢有拖泥带水。
沉重的西欧板甲即使里面是个女生也格外沉重，欧阳璧霞这一下差点没把我早饭给我砸出来。
旁边药师赶忙上前给我们进行基础治疗，不过她们的治疗术与乔胭相差甚远。
“大小姐，你还不从我身上起来吗？”
“怎么，做我的椅子可是不少人想要都得不到的机会，你竟然还不珍惜。”
“谁会那么变态地去做别人的椅子啊，这人脑子多少有点大病。”
我等她从我身上起来，默默走到远些的地方，蹲下从草坪上抠出一块土来。
“狙击”
土块正好打在欧阳璧霞的头盔上，土从面罩的空隙里穿过，又一次命中她的脸。
“呸呸呸！燕晟甫，你个混蛋，我今天带的面纱可是我最贵的一张，你要赔我一张新的。”
“你还是我买来的，要不是骊在城外找到你的史诗背包，你就是个身无分文的女人。”
“这个仇我记下了，等到我回素湍帮时候会连本带息还给你的！”
她撂下狠话就转身进入更衣室，我还衣服比较快，在门口等欧阳璧霞换好衣服出来。
她刚出来嘴一刻都不消停：
“我要把你色眯眯看人家药师小姐姐的事情告诉香凝，早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干净的人。”
“我怎么就是色眯眯看着人家了？你从今天早上开始就看我很多次，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告诉欧阳香凝，你姐姐其实对我有意思。”
“哼，三局两胜，你要是能再赢我一局，我回去素湍帮就给阿爹美言几句，到时候你们婚事也就成了。”
“你回素湍帮？那时候不被欧阳老爷子把手打肿都已经谢天谢地了，还在他面前美言几句？不敢奢望，不敢奢望。”
“你——下一个我们玩军棋如何？”
“没玩过，去看看吧。”
我们去往军棋馆时随便买了两盒盒饭边走边吃，到的时候，军棋馆门口排队已经快到对面的游戏体验馆了。我们边吃边等，中学时候和朋友去外面玩也没排过这么长的队。
进入场馆，我环顾四周，这里用的都是四方桌。胜者的欢喜声，败者的哭丧声，还有旁边观战人对棋盘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的声音不绝于耳。我凑过去一桌看看，这军棋并不是我所理解的军棋。这里的军棋就和我小时候玩的那些深绿色塑料小人一样，那些机枪兵、步兵都是我挥之不去的回忆。在这个沙盘上，我可以操控五种职业打出一场战役，入口处魔能面板上就有不少了不起的军事人才摆开沙盘阵容。
“你在那看什么呢？快点过来选人了。”
“门票都是我掏的，还不兴我多看会儿了？”
我们端着自己挑选好的士兵往模拟沙盘走去的路上，欧阳璧霞给我介绍这个游戏规则和游戏特色。
“你可知道多少场史前战争都可以在这一张张小小的沙盘中模拟出来，那边那个，还有那边那个，他们从派兵的手法上来看，估计是将军级别的人物。”
我目光随着欧阳璧霞手指的方向看，那两人穿得明明就和平常人一样，为什么说他们是高手，我对她说的这句话存疑。
来到七十七号沙盘，欧阳璧霞教我如何布置棋子与制定作战计划，中途要是需要改变战术是怎样操作，虽然对她好感不高，但她像老师一样慢慢教导的样子还真让我从内心感谢。
“学会了吗？”
“嗯，可以了。”
“这可是你说的，等下输了可不要说自己是不会的原因。”
半天她在这里谆谆教诲是为了让我输完找不到客观因素。
“行，那咱们开始吧！”
选择为山地地形，欧阳璧霞进攻我所在的山头，目标是把“我”活捉，要是我陨了，也同样算我赢。时间为三炷香。
我从来不玩这种战略性游戏，可是关于大大小小的战役我还是知道些许，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和欧阳璧霞玩。
第二炷香将近烧完时——
“你是懦夫吗？有本事就出来和我打啊，唯唯诺诺算什么好汉。”
欧阳璧霞已经被我设计的游击战弄得急眼了，随后又是几句难听的土匪脏话，骂够了站起来长舒一口气，对自己余下那些被我杀得七零八落的棋子下达撤退任务。
“你是要投降了？”
欧阳璧霞没有理睬我，收拾残兵败将到前台换了些新人物。
最后半炷香时间她回来了，盆里抱着些更多的棋子，本应该对我保密的棋子信息现在反倒是让我看个一清二楚。她搬来这一盆里只有两种职业，一种是纯火法师，另一种是纯土白刃兵。我有种不妙的感觉，用略有些胆怯的声音问她：
“你这是要干什么？”
欧阳璧霞还是一言不发，短时间排兵布阵，安排新战术，也就几秒的时间她就已经对我的山头开始第二轮进攻。
“火之术·爆”“土之术·震”
时间虽然到了，但欧阳璧霞的军队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想法，我阵地的棋子死的死伤的伤，不少还没有来得及转移的人被爆炸炸死，侥幸躲到地道里的还被爆炸产生的余震弄得七窍流血，一命呜呼。
失败的提示音就差贴到欧阳璧霞的脸上了，可她就像那不存在一样还在轰炸。
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将我们注意力都转移开，欧阳璧霞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控制。
“就是那个人，他帮我付钱。”
这声音既熟悉又让我讨厌，乔胭来了。正好让她来接替我和这个已经半疯的欧阳璧霞玩沙盘，我好躲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