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遭受袭击
莫伊尔回想了一下自己遭遇“藏影人”时的情况，如果没有这套塔罗牌，外加自己提前做好了准备，他从影子中现身的那一击，自己肯定躲不过。
再结合今天上戴琳主教对自己的态度，非凡者对普通人确实是碾压的状态。
“其实……”莫伊尔正准备给自己寻摸理由。
布鲁奇却打断了他：“莫伊尔，你不需要做过多解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没有义务把它告诉别人。”
他不追问，莫伊尔也顺势转移话题：“布鲁奇先生，您在俱乐部也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夜之冕怎么没有吸收您成为一名非凡者呢？”
布鲁奇摇摇头：“是我放弃了，别看非凡者拥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力量，可他们也要承担我们难以想象的风险。”
“风险？非凡者之间的对抗非常激烈吗？”莫伊尔加入俱乐部近一个月，了解的也比较瘦，不知道夜之冕会面对什么样的敌人。
布鲁奇却说：“不，非凡者面对的风险，不光来自于敌人，更可能是来自于自己本身。”
“这本来应该由劳伦斯他们告知你的，非凡力量虽然强大，但也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如果一旦失控的话，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非凡力量失控？”莫伊尔回想了一下：“艾斯纳先生倒是跟我说过，非凡者的晋升必须严格按照其序列的途径，从低到高不能有一丝差错。”
布鲁奇点点头：“没错，那只是最基础的规则，然而即便如此，在服用魔药和使用非凡力量的时候，依然有一定可能导致非凡力量失控，这是很难避免的。”
莫伊尔皱了皱眉，他原本以为非凡者晋升和修炼魔法一样，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就水到渠成，没想到其中居然隐藏着如此大的风险。
“非凡力量失控的话，会导致什么样的接过呢？”这是莫伊尔比较关心的。
布鲁奇沉默了几秒钟：“失控的结果就是崩溃，要么是肉体发生崩溃，变成奇形怪状的怪物；要么就是精神崩溃，彻底陷入疯狂之中。”
两人在寒风中蹲守了两个小时，终于等到了撤离的消息。
街对面的队友挥了两下手里的提灯，这是任务结束的信号。
莫伊尔在楼顶上被冻得够呛，双手都快握不住自己的手杖了，他跟在布鲁奇后面，爬下脚手架，和其他人会合到了一起。
“恩格先生说，梭伦·博恩斯已经上了马车，我们的任务是跟到大使馆，后面就没我们什么事了。”一位队员向布鲁奇说道。
布鲁奇扶了扶自己的帽子：“好，我们也上车去吧，早点弄完早点回家。”
七人走回剧场的前门，前面那些黑色的政府公用马车已经开动了，他们的马车也马上跟了上去。
莫伊尔把双手插进风衣里暖了暖手，他笑着对布鲁奇说：“看来我们有点小题大做了，一切都风平浪静，没有节外生枝。”
布鲁奇也搓了搓手：“别急，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松懈……”
他们聊天的档口，车队刚转过一个弯，正要从齐尔南大街转到枫叶大道上，忽然最前面开路的骑警吹响了口哨。
车队的速度立刻降了下来，莫伊尔看到好几个同伴都从车窗里伸出头去观望。
就在这时，莫伊尔感觉到口袋中的塔罗牌猛地颤动了一下，他立刻警觉起来，伸手按住七号“战车”牌，一道无形的能量波从他手中扩散出去。
很快莫伊尔就得到了回馈，在他眼中，周围的环境就像3D立体建模一样，快速铺展开来。
宽阔的街道，街道两侧林立的楼房，以及整齐排列的车队，全都显现在他眼前。
然而，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就在莫伊尔准备寻找突然出现的非凡造物时，他眼中的街道，忽然下起了一阵黑色的雨。
莫伊尔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就听到“叮叮叮叮”传来一阵金属撞击声。
这是无数黑色的金属长针从天而降，它们的覆盖范围非常之大，整片街区都在攻击范围之类。
夜之冕的马车经过了特殊改造，顶棚和四壁用钢板加固过，却依然无法挡住钢针的袭击。
上百根钢针命中了这辆马车，马车的顶棚瞬间变成了筛子，二十公分长短的钢针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贯穿了防护钢板，车厢里的队员们顿时死伤惨重。
“嗙嗙嗙”，钢针射在莫伊尔身上，响起一连串的闷响，蓝色的光晕在他体表不停亮起，“法术护盾”对于这种程度的攻击还是能够有效防御的。
可其他队员就没这么好运了，七名队员有四人连声都没出就被射成了肉块，一名队员被钢针贯穿了胸腔，下半身也被彻底击碎，眼看有出气没进气了。
布鲁奇因为坐着靠前，受到的钢针袭击最少，不过他的运气不佳，唯一命中他的那支钢针，死死钉在他的脖子后面，鲜血像喷泉一样，飙射出来。
莫伊尔在短暂的震撼之后，立刻行动了起来，他也顾不得那么许多，立刻掏出兜里的塔罗牌，抽出那张“恋人”，把牌按在了布鲁奇身上。
魔能从纸牌传递到布鲁奇体内，莫伊尔看到他的伤口并没有快速愈合，鲜血还在往外淌，看来“快速生长”这个法术并不能治愈如此严重的伤势。
布鲁奇倒是在法术效果下短暂的清醒过来，剧烈的疼痛让他惨叫了起来：“啊！！！！”
莫伊尔试着按住他的伤口，然而这并不能起到效果。
“莫伊尔！莫伊尔！”布鲁奇叫着他的名字。
莫伊尔握住他的手：“布鲁奇先生，没事的，你撑住，我这就去叫医生。”
“别费劲了，没用的！”布鲁奇用最后的力气叫道：“快跑！快跑！”
莫伊尔还想做最后的努力：“我去叫艾斯纳先生，他们是非凡者，他们有办法……”
“快跑！别去找他们！跑得越远越好！……快跑！……快跑！”布鲁奇用尽最后的力气，一直在重复快跑这个词。
感觉到布鲁奇的手失去了力气，莫伊尔心中一空，再回头一看，整个马车内，已经就剩他一个活人。
刚才还是其乐融融的车厢，现在已经充斥着鲜血和肢体碎片，六条鲜活的生命，瞬间便从他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