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棒子的故事
“嗯……说事！”
“轰隆一声！老子安装的C4炸药，咔咔两下，掐头去尾，将这帮有钱就装B的犊子，开的首尾两辆SUV炸上了天。”
“然后呢？”悟空问。
“然后？就抢他娘的呗！老子英雄无敌，一马当先，抄起家伙带着兄弟们就是一通疯狂输出，这帮装B犊子刚下车，一枪都没来得及开，就被全部撂倒了。”
“额！？”悟空有些疑问，按理说真人的守卫力量不应该这么弱的啊？
然后，蛮锤的插话，帮他解开了疑惑，“嗨！能把事说全，别老吹牛B吗”
“X，好好好！”老棒子不耐烦的摆着手，补充道：“在那帮犊子，下车准备还击的那一刻，头上七孔几乎都同时呲出火花。”
“哦！这就是对了”悟空点点头，“这是脑机过热的现象啊。”
“对！”老棒子也表示肯定，“不过他们自己拉胯，你不能怨老子专挑软柿子捏吧！是不？”
“对！施主说的没错。”
悟空的肯定，让老棒子再次自信满满，瞪了一眼身旁蛮锤，继续说道：“当时老子我一手霰弹枪，一手大砍刀，直奔车队中间，一辆表面镶满钻石的车。”
“哇！”悟空不由惊叹，黄金车队已经尽显奢华，想不到其中还有一辆镶满了钻石，看来真人阶层都是富贵逼人；果真只有太他们才配称作，真正的人啊！“那这辆一定是他们的头儿乘坐的车了呗？”
老棒子给了悟空一个你很懂行的眼神，“那必须啊！那大片的钻石，流光溢彩，看上去咔咔的老嘚劲了！嗯！说事儿，说事儿哈！”
见悟空又要出言催促，老棒子忙尴尬的笑着，继续往下说：“这辆车上下来四个人，除了三个穿着黑礼服的是司机和保镖外，其中一个身高也就……”
说着，老棒子用戏谑的眼神看向蛮锤，手指道：“对，和他一样是个矮子，不足一米六。”
“妈卖批！你个死娃儿！电线杆高有个屁用啊！”蛮锤不满的骂道。
“哈哈”老棒子毫不在乎的一笑，继续说道：“可那瘪犊子玩意却太他娘的胖了，少说也有三百来斤；就这老子还是单手就把他从地上提拎了起来，然后就是一通电炮。削的他满脸桃花开才停手，这时我感觉手上有些滑腻，一看！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悟空为了迎合气氛，装作好奇的问。
“哈哈哈”老棒子放声大笑，“一手腻子！麻蛋！这个犊子出门，脸上至少拍了二斤粉。话说，城里的真人老爷都这样吗？比他妈娘们还娘们。”
实际上不止真人等级，在玄鸟集团控制的中神州，将治下居民分成四个等级，由低到高，分别是虫因贼科特（简称：虫斯特），猪斯万、犬魂德、以及最高等级的真人。另外相比于生活在城市地下的虫斯特，废土上的虫斯特等级更低。四个等级中，真人与犬魂德男性出门都会浓妆艳抹，甚至花在上面的时间与财力要远超女性。这些游历很多城市的悟空还是知道的。
于是他为了让老棒子快点讲，催促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啊！”老棒子摸着下巴故作深沉，突然一拍大腿道：“还然后个屁啊！那犊子直接吐白沫了，没过几分钟就完犊子了。”
悟空忙追问，“那车队里的其他人，你就没留一个活口。”
老棒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嘿嘿！什么活口，老子办事从不留活口，之前抓的那个化妆的犊子，也就是看他有钱，打算当肉票，再赚一笔，谁想他这么不抗揍，几拳就打死了。”
听到现在，悟空可以确认，老棒子一伙是被人利用了，他们伏击的这批真人，在他们开枪前就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于是他问道：“你们是不是当天就被别人黑吃黑了？”
“哎呦！”老棒子一拍脑门，“老弟，你咋知道的呢？”
悟空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能说说过程吗?”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老棒子，瞬间一脸苦涩，变得消沉起来，“话说当天夜里，我们被一群犊子袭击，老子手下上百号人，一枪没开，一个不剩，全被插了。”
“一枪没开？”悟空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你们当时都睡着了，还是……？”
老棒子耷拉着脑袋，说道：“没有，因为这是我从业以来收获最大的一票，所以当晚我和兄弟们在一处山谷里喝酒狂欢，而且我这人从小长在匪帮里，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四周高地安排了几十个放哨的，就这……”
老棒子说到这，停了下来，再张口声音已有些哽咽，“就这！那帮犊子还是趁夜摸了上来，大概三十来人，奇就奇在没有一个用枪的，他们的武器是一种细长的短刀和十字飞镖，他们出刀很快，一刀杀一人，绝不出第二刀。”
“那也应该有开枪的机会啊！”悟空说
老棒子摇摇头，长叹一声，“哎！实际上我的兄弟们回过神来抄起枪时，还有60多人，但他们的已经近身，而且移动”说到这里他的脸上腾起一片恐惧之色，“就跟鬼一样，太快了，不到十秒，我这六十多个弟兄就全完犊子了。”
悟空想了想，张了张口，又闭上，最终还是问出：“那你怎么还活着呢？”
老棒子沉默了，身上那股昔日作为老大的劲头早已荡然无存，眼前的只是一个悔恨自责的中年男人，“我……我他妈的怂了……呜呜呜！”
说完，这个九尺大汉一屁股坐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一旁的蛮锤没有再出言讥讽他，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替他说道：“老棒子那晚敌人来袭时，正好在他们营地临时厕所里方便，等他看到营地被袭时，提起裤子抄起家伙准备出去时，就像他说的，他的手下便全死球了，这时候再出去就是白白送死，于是他抽了根通气的芦苇杆，跳到粪坑里，这才躲过一劫。”
“哦！”悟空点点头，也拍了拍老棒子宽阔的后背，安慰道：“这位施主，还请节哀顺变，你的兄弟们此刻想必已到西方极乐天堂，这……”他顿了一下，但是还是说道：“这是好事啊！”
“好你个JB”老棒子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大吼道：“老子的弟兄们都是劫道的，各个杀人无数，我们上天堂，姥姥的！可能吗？”
“这……”悟空无法回答，低头思考片刻，再抬起昂首看向他，一脸诚恳的问道：“你有他们的名字吗？”
“有……有啊！”老棒子有些不解，“你要他们名字干啥？”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悟空双手合十，“我佛慈悲，贫僧原为施主手下每个兄弟超度一番，多少能减少些他们身上的罪业，这样他们就能在地狱里少受些苦，早日前往西天极乐。”
“真的吗？”本来这些老棒子是绝不信得，信了他也不会干抢劫的行当，但看着悟空那张和煦诚挚的脸，最终他还是问了出来。
“佛曰”悟空解答道：“心诚则灵，信则有不信则无。”
“好吧！”说完，老棒子抹去脸上泪水，双手不太标准的合十，深鞠一躬，“有劳那个……什么来着，对！大师啦！”
起身后，老棒子心情也平复了很多，实际上这一段他在桃源村里很少说的，今天不知为何，对着一个外来的陌生和尚就全说出来了，不过说完大哭一场后，心里竟然觉得不那么堵了，于是他接着讲道：
“那帮天杀的犊子，一身高级货，装备有单兵外骨骼，双手都是高级义体，头上还待着见都没见过的作战头盔，他们杀光老子的兄弟后，在营地里找了一遍，似乎在找人，我估计他们知道我们准确的人数，找的就是我，而刚好那晚老子的‘顺天梁’外出办事去了，他们以为我也跟去了，就大半沿着‘顺天梁’的方向追去了，然后我就趁他们不注意，从茅厕后面排污沟悄眯的逃了出去，谁想刚走出山谷，不知为啥就被剩下的犊子们发现了，他们开始追，老子玩命的跑了，最后还是被他们追上围上了，眼看也要完犊子时。”
说到这里，老棒子看向下面的桃源村，狰狞的脸上现出柔和之色，“大姐头出现了！”
“就是小狐狸？”悟空问
老棒子用自豪的语气答道：“是！就是大姐头胡杨，她带着十来个胡杨的兄弟策马而来，把已受重伤的我救到了桃园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