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记忆里的那个人
下午的见面，非常重要。
所以方立人早早的就来接莫白和Lisa了。
到了Ultraviolet by Paul Pairet餐厅，这家餐厅是SH市最好的三星级米其林餐厅。
莫白和Lisa比约定的时间要早到了十五分钟。
在约见客户这方面莫白从来教导员工只能早到不准迟到，守时在商场上极其重要。
甚至是客户决定是否与他们合作的决定性因素。
首次见面的客户，通常都是通过守时、衣着、言谈等细节来考量对方。
当然公司实力以及人才的能力也至关重要。
所以这次莫白交代Lisa务必要以考究的商务正装出席，妆容也不能过于浓重，否则会给合作方带来轻佻的感觉。
一个穿着黑白色员工制服的服务员拿着菜单朝他们走来。
“小姐需要些什么？”他朝她们说道。
“稍等，客人还没有到，放哪吧。”莫白看着手里的表，表针滴答滴答，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
这十几分钟，犹如半个世纪，漫长至极。
莫白手指做波浪状敲着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莫总还有十分钟。”Lisa感觉到莫白的焦虑。
她以为莫白是因为面对如此强劲的JK公司老总才变得如此焦虑。
其实她的内心翻滚，是因为回忆里的那个郭子桐，而不是因为JK集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莫白望着窗外，这儿能看到上海外滩黄浦江，滔滔江水翻滚，向东流去。
“咚咚咚！”一阵缓慢而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Lisa起身开门，莫白也站起身迎了出去。
此时只见一位身穿黑色紧身西装外套，内搭白色衬衫，下身穿着一条裁剪合体的半身裙。
身材大约一米七左右，腰肢纤细如柳，柳叶眉，大圆眼，白面庞子，面若桃花，一微笑两个酒窝深深凹陷下去。
长得娉婷玉立，美丽动人。
“郭总这边请”这位女子声音略带沙哑，似乎是盘子的沙子，有颗粒的质感，缓慢地说道。
莫白迎面正准备和她身后的郭总握手。
这时再其身后的郭总闪现在我眼前，这个男人身高大约一米八三。
方脸，皮肤像是常在沙滩晒日光浴似的，拥有健康的麦色肌肤，刘海向后梳理的一丝不苟，深邃的眼眸，似乎藏着什么故事，浓密的眉毛，眉眼间神色自若，飞扬而不张扬。
嘴角的弧度微微向上翘。
戴着一副金边眼镜。
身材是长期跑步机健身的倒三角身材。
一身黑色西装。
干练而沉稳，阳光中略带阴郁。
莫白迟疑了片刻，思绪万千。
曾经她在脑海中无数次幻想和郭子桐是如何见面，却从未想过他们会因为工作而和他见面。
此人是否就是她认识的那个郭子桐。
他伸出右手说道:“莫总，您好。”
莫白这才晃过神来，“您好，郭总，这边请！”她伸出左手向餐桌指去。
Lisa和对方的秘书帮莫白两拉开椅子，她和郭子桐先入座，之后她两也一一入席。
“郭总，来看下菜单。”莫白把菜单递给了郭子桐。
他迅速的扫过她的脸，然后把菜单递给给秘书。
秘书点了几道菜和一瓶法国波尔多葡萄酒以及一瓶十六年的茅台。
“莫总，感谢您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这，给我们林氏集团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我是林氏集团设计公司负责人莫白。”
莫白能感到自己喉咙有一丝颤抖，原本流畅的话术变得有些生硬和磕绊。
“听说你毕业于伦敦圣马丁设计学院，曾被国际顶级设计公司所聘请。为什么放弃这么好的，选择回国发展？”他推了一下眼镜框，满脸疑惑地问道。
“说来话长，我是为了一个人才留下来的。对了这是我们公司的资料，还有我的一些设计作品，还有一份合作企划表，Lisa，把资料拿出来。”莫白声音微颤，头转向右侧的Lisa说道。
接过Lisa准备的资料。
“郭总，您过目下。看看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妥可以明说。”莫白把资料推给了坐在她左手边的郭子桐。
他接过资料却没有翻开看。
“莫总，你知道国内有半数正装都出自我们JK公司，又有大批设计公司都想和我们JK公司合作，虽然我们公司有自己内部设计团队，但是我总觉得这些作品不够极致，常年养着一个造血不多的设计部门，我准备砍掉它。换血，聘请最专业的设计团队长期和我们JK公司合作，与国际接轨。目前我还在考量哪个设计公司可以担起此重担。”郭子桐耸了耸肩说道。
“郭总真是睿智，砍掉设计部门外聘最出色的设计公司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当然如果能选择我们林氏集团，那就是锦上添花，共创辉煌，冲出亚洲。”莫白自信满满地说。
“你们能开出什么条件？”郭子桐开门见山，直接了当地说。
“来，郭总这杯敬您和这位漂亮的秘书，我先干为敬了！”莫白拿起手中的白酒杯一饮而尽。
“莫总真是性情中人，干脆！”郭子桐也拿去白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来，吃菜。”Lisa夹一根海参放在郭子桐碗里。
“都别客气，大家吃好喝好，酒饱饭足后再慢慢谈公事。”莫白举起酒杯向在座各位敬酒。
“莫白？小白？你大学在哪读的？”郭子桐突然问道。
“JS省CZ市。常熟设计学院。”莫白一字一顿地说道。
“JS省？！CZ市？！”郭子桐吃惊地瞪大眼睛，语调上升说道。
“嗯！郭总吃菜。”莫白夹了一个虾仁放在他碗中。
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有惊愕，有吃惊，又有几分惶恐和不安，十分复杂。
但是很快便恢复常态。
“我自己来。莫总为了这次合作特意赶来上海的吧？作为东道主，这顿我请，想吃什么只管点。”郭子桐点头望着秘书。
美女很快明白意思“服务员菜单。”
“不必了，能和赫赫有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郭总共进晚餐，是我莫白的荣幸，吃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和郭总吃饭。”莫白拿起手中的酒杯向郭子桐敬去。
“莫总好酒量哦。”郭子桐也举起酒杯啐了一口白酒。
这十六年的佳酿白酒，飘香四溢。
进入胃中一阵灼烧感，在酒精的作用下，莫白变得更加自信和大胆。
酒过几巡，有点迷糊。
当莫白再次举杯，却不小心把桌上的另一杯葡萄酒给打得满桌都是，也不小心洒到了一旁的郭子桐身上。
“呀！不好意思，我有点喝高了。”
莫白拿起桌上的方巾慌忙地在郭子桐胸口的西装出擦拭起来。
他神情慌乱地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