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试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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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夏楠叫上了桥一起上行至再造科技大厦中层的机器人格斗机械化实验室。他们一行五人急急走入，只见实验室内，透明的控制室下方是偌大的模拟场。
“我给你们演示一下。”桥说着，便按下控制室的控制台上的模拟方案一，走入了模拟场。
模拟场内，几条铁黑色的机械臂化作刀剑，向桥袭去，同时，另外几条机械臂又化作从天而降的枪械炮口，桥躲过刀剑，闪过子弹，原地跳起，夺过机械臂上的刀剑，拦腰切断枪口，稳稳落地。
1527看呆了！他由衷赞叹：“桥好厉害啊！”但他没注意到自己的面前是控制室与模拟场之间交流的话筒，只听得他那声赞叹在模拟场里回荡，而桥闻言，意味不明地扫了他一眼。
桥把手里的刀剑放回了机械臂，机械臂随之向上收起，他缓缓走回模拟场通往控制室的台阶，控制室连接模拟场的玻璃门浮动而开，桥大步走入，说：“夏楠，你能确保1527活着出来吗？他这么斯斯文文，弱不禁风的，不要在里面送了命。”
“不会的，我不会有事的。”1527俯瞰着模拟场，小灰灰攀在1527的肩头也向下张望着。
1527回想起桥在那里的英姿，有些跃跃欲试。
“我会确保他没事的。”JJ在一旁信誓旦旦地说。
“那你们用吧。”桥面无表情地说。
1527把小灰灰放在了控制室的桌面上，安抚道：“小灰灰，你乖乖待在夏楠身边，等我变成然老师了，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他正准备下楼去模拟场，李夏楠不放心地叫住了他，并说：“其实，不用勉强的。”
“没事的，夏楠。”1527歪头一笑。
李夏楠依依不舍地抱住了1527。
“好了，夏楠，我很快就会回来的。”1527温声道，摸了摸女孩的头。
桥一言不发地靠在了控制室的墙脚里，冷眼看着两人的相拥。
2
待1527走入模拟场，李夏楠面前的控制面板上出现了“是否开始格斗机械化模拟？”
李夏楠、JJ和小灰灰都还在犹豫，桥则走过来迅速地按下了“是”。
1527这会儿刚在模拟场中站定，却见一枚能够击穿机器人纳米表皮的子弹正飞速朝自己的眉心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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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7意识下线的那一刻，只听子弹掉落在模拟场地面的清脆声响。
那枚子弹生生竟被然东清捏碎了。
然东清记得自己之前面对的是JJ，才刚对他说出半句“我的稳定器”，但此刻自己却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四下里飞舞着好几条持械机械臂，他警惕起来，眼见那些机械臂持刀剑和枪炮对自己袭来，然东清的眉心亮起了漂亮的花火纹饰，然后他对着那些机械臂举起双手，只见他的掌心中似有无形的波纹射出，那些机械臂一接触到波纹便随之骤然消失了——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就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然老师！你真的是然老师！”小灰灰在阁楼上喊了起来。
然东清闻声回过头来，看到了JJ、小灰灰、桥和李夏楠，千头万绪涌上然东清的心头。
只是，小灰灰和李夏楠看到他时，都像见了鬼似的，脸上的欣喜就像被冰封了一般。
莫倩妮在此时冲入了实验室，并对然东清说，“你现在没有危险，艾琳的计划尚在实施，请遵守诺言。”
实际上，在莫倩妮说出这番话语前，然东清就已经发现自己的意识正在消退，因为他认出了这是模拟场，没有真正的死亡威胁存在，他又要变回1527了。
但是，我有太多话想说……“不！”然东清咬着牙反抗着自己的程序，却无力阻止，他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只想多留下片刻。
最后，他在失去意识前对JJ做了一个口型，便一个后仰向后倒地。
李夏楠注意到JJ看到那个口型后，整个人都正愣住了。
然东清对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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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7回过神来时，只觉得自己的后脑磕在地板上，生疼生疼的。
“唔……”1527揉着自己的脑袋，一抬头，就看到莫倩妮在控制室里，她的脸色不怎么好，但她没在话筒前，所以听不到她具体在说什么，但他从莫倩妮的口型能判断出她正在数落李夏楠。
1527赶紧晕晕乎乎地起身，冲上了控制室，一进门，他就对莫倩妮说：“夏楠妈妈，您不要责怪她，要怪就都怪我！”
“你不要以为有JJ给你撑腰，我们就真不能拿你怎么样了，1527。”莫倩妮说，“看来谁都一样啊，还以为你1527——然东清的核心程序——是不会乱用特权的，但今天要不是桥告诉我，你们是准备让然东清把这幢楼给拆了吗？”
“夏楠妈妈，然东清做不到的。”1527说，“他一旦认出JJ、小灰灰和李夏楠，还有这里的环境，意识到这里对我的生命没有威胁的话，他就会消失的。”
“你说得倒轻巧。”莫倩妮按了按而耳朵里的耳麦，边往实验室外走，边说，“危机已消除，我这就回来了。”
“桥，是你告的密？”李夏楠惊道。
桥冠冕堂皇地答道：“我只是担心1527用了会有危险。”
莫倩妮走到实验室门口，回头道：“你们把这里打扫干净了，5分钟内离开这里。”
“好的，夏楠妈妈，我会打扫的。”1527朗声道，“夏楠，你带着他们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来就好了。”
1527回头看到JJ仍面对着模拟场而站，她想起来，刚刚从莫倩妮进来一直到出去，JJ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便走过去问，“JJ，你没事吧？都怪我，我不应该这么提议……”
JJ不等1527说完，一把抓住1527的手臂，转过头来。
1527感到JJ抓住自己的力气很大，大到他担心自己的手腕要被JJ扭断了，便问：“JJ，你怎么了？”
JJ刚要开口，却又把话憋了回去，满心满眼的不安写在了他的脸上，但却欲言又止。
半晌，他才一撒手，从正在窃窃私语的李夏楠和桥的中间穿了过去。
“1527，我来帮你打扫吧。”小灰灰从控制台上走了过来。
“不用，我很快就好的。”1527抱起小灰灰，想把他交给李夏楠，边走边好奇地问，“对了，我变成然东清到底什么样子啊？”
小灰灰便给他看了自己的视频日志，1527见状，吓了一跳：“啊？这是我？我怎么眼睛里全是眼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