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月亮
周五的下午，公司的氛围总是格外的活跃。
前段时间忙的飞起，天天熬夜加班。发际线岌岌可危，黑眼圈可以与熊猫媲美。孟晚想到明天可以睡到天荒地老，心里美滋滋的。走路都轻快了几分。
孟晚路过，几个小姑娘凑在一起摸鱼。脑袋挨着脑袋，兴奋的商量着今天下班了去哪儿玩，哪家餐厅好吃，要不要一起去商场购物。隔着老远的距离听见她们的笑声，也不知道克制一点。
孟晚轻咳两声，几个小姑娘立即作鸟兽散。回到各自的岗位，若无其事的的低头看自己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资料。
孟晚。“……”
孟晚的背后站着的是张墨。
背后的目光凉飕飕的，小朱咽口水。
她的电脑上还挂着还没来得及关掉的淘宝购物网页。手忙脚乱的关掉，切换页面。想到张墨就站在身后，她的手指就忍不住抖阿抖，键盘打字频频出错。
小朱在心里祈祷：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张墨只是路过，淡淡扫了他们一眼便离开了。他像是有什么急事，走的很快。小朱看着张墨和孟晚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砰砰砰直跳的心脏才总算平稳下来。
整个人放轻松，瘫软在办公椅上。
小白放下手里的文件，深呼吸一口气。
“刚刚真的是要被吓死，差点没自己把自己给吓没了。”她看着张墨和孟晚离开的方向，。“咦？他们这是要出去吗。”
小朱耸耸肩。“谁知道呢。”
陈漫插话说说。“晚姐刚刚在群里说了，今天晚上不用加班了。晚上公司聚餐，她和老板有事就不跟我们一块儿玩儿了。她让我们自己投票决定聚餐的地方。预算在……”她用手指比了一个数字，嘴角压不住的上翘。“回头问财务报销。”
“不喜欢的同事，可以不去。”
小朱说。“有免费晚饭不吃是白痴。”
小白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晚姐万岁！”她低头刚要去群里说两句感谢的话，被旁边的小朱阻止了。“傻孩子，现在是上班时间，在群里回复，那不是告诉老板，你上班时间玩手机？”
陈漫说。“下班再说。”
小白点点头。
小朱说。“可惜晚姐不跟我们一起玩儿。”
陈漫。“刚刚不是看见她和老大出去了吗。”
小白。“会不会是去约会了？”
陈漫说。“别聊天了，赶紧干活！”
前段时间忙的飞起，好不容易闲下来，张墨这个周末要回去陪家里人，今天是他奶奶生日，他必须要在晚饭之前赶回去。
孟晚送他到电梯口。
怕他不记得，交代说。“蛋糕我已经提前订好了。地址我发到你的手机上了，你记得一会儿顺路去拿一下。”
张墨抿唇。“谢谢！”
她把手里的东西交到他手里。“今天晚上你父母也在，我就不过去凑热闹了。这个是我给奶奶送的礼物。替我跟老人家说声抱歉，今年生日不能陪她了。我祝她生日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等下次有时间，我一定去看她。”
张墨点点头。“知道了。”
孟晚轻轻拍了拍张墨的肩膀，语重心长说。“张墨。我知道你可能不太想见到你的父母。但今天是奶奶的生日，就当给她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好好跟她们说话，不要跟他们吵架。要是被气疯了，我今天晚上没办法过去安慰你了。”
张墨虽然嘴上嫌弃，眉眼间带着明显的笑意。“你好啰嗦。”
孟晚莞尔。“还不是你不让人省心。”
张墨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
孟晚耸耸肩。“就怕你气病了，烂摊子都丢给我。”
张墨黑脸。“……”
孟晚。“我回去了，还有事情没做完。”
张墨喊住她。“孟晚，这段时间辛苦了。”
孟晚想说拜你所赐！但嘴上不敢这么说，又摆出职业假笑。
“不辛苦不辛苦，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张墨瞥见她嘴角的假笑，无奈道。“今天晚上公司聚餐，你少喝点。”
孟晚斜睨他一眼。“没打算参加公司的聚餐。学长前段时间出差，我一直没有机会把外套还给他。正好他今天晚上有时间，我约了他吃饭，顺便拿外套给他。”
张墨眼眸暗了暗，点点头。
孟晚顺手摁了电梯，跟他挥挥手便回去了。
孟晚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出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晚。
程宥之半个小时之前发微信给她，他人已经到了。她说她暂时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他说他在附近的星巴克坐一会儿等她。
程宥之坐在窗边，面前放了一杯美式。手里拿了一本杂志，微微垂头，专注的看着。
孟晚想起来程宥之在大学时代的出圈名场面。
程宥之大学的时候是学霸，最常偶遇他的地方就是学校的图书馆。
而且还是为数不多，长得很好看的文科学霸。
那天午后阳光正好，程宥之独自坐在窗前看书。他的五官本就生的精致，偏又自带一股子书香气。午后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像是给他打了一层滤镜，衬得他的五官更加柔和，整个人看起来也比之前更加温文儒雅。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路过的某个女生把这一幕偷拍下来，发到网上。
程宥之就是这样成为校园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
三十岁的男人，大多数都存在发际线，啤酒肚，发福的困扰。岁月这把杀猪刀像是忘记了程宥之。他看起来还是很好看，随便往哪儿一坐，就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孟晚斜睨一眼隔壁桌的女孩子，女孩子立马脸红的别过脸去。她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姑娘一直盯着程宥之的侧脸看，双手握紧手机，站起来又坐下，蠢蠢欲动。
孟晚很想鼓励她一句。姐妹别害臊，喜欢就去！
程宥之先发现了孟晚，放下手里的杂志，莞尔一笑。“学妹。”
孟晚走过去，抱歉的说。“抱歉学长，让你久等了。”
张墨今天有事情先走了，丢下一堆破事给她。所以才来晚了。但又没办法，谁让她是老板的左右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