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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
恶瘤的边缘
抵着山丘肿胀——我们感觉到
一阵恶臭的风——
它又减弱了。
鹿在这里过冬
山谷中一阵电锯的咆哮。
十天阴雨,运木材的卡车停了,
树木呼吸。
星期天,房地产公司的
四轮吉普车带进来
找土地的人,检查员,他们
对土地说:
张开你的腿。
喷气式飞机在头顶发出爆裂声,这里没事;
腐烂的每一次搏动,在心脏
在米国[1]病态油腻的静脉中
都把边缘推得更近——
推土机嘎吱嘎吱移动着,顺着两侧
流口水,在刮掉了皮但还活着的
灌木丛的躯体上面冒着烟,
它受雇于
一个从城里来的人。
后面是一片通往北极的森林
还有一个仍属于派尤特人[2]的沙漠
在这里我们必须画出
我们的线。
注解:
[1] 斯奈德此处用了20世纪60年代常见的贬称“Amerika”,指美国法西斯主义或种族主义的一面。
[2] 派尤特人,北美洲的一支印第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