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训练
感官变得过于敏感的时候，平时觉得很平常的事情，也变得不一般。
登楼便是如此。
每一级阶梯，都有两个脚步相对应。
每上升一个楼层，就点亮和熄灭一盏楼道灯。
到达三层。
站在门前，多萝西听到两种心跳的律动，一个沉稳有力，一个急促不安。
她咽了咽舌津，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枚黄铜钥匙，把它伸进一个锁孔。
转动。
咔嚓！
清脆的机括。
门被打开，两人进入其中。
简单的布局，两室一厅，一个厨房，一个盥洗室。
客厅里摆着一些可爱的小物件。
“不错的地方。”陈墨称赞了一声，问道，“房租大概多少？”
“一周30先令。”多萝西答道。
“有点贵。”陈墨说道。
“非常贵。”多萝西郁闷道，不过这种关于家常事务的聊天，也让她略微放松下来，“我现在的周薪，还不到房租的一半。”
“那怎么办？”
她不好意思地说道：“每个月家里会寄来一些钱，自己赚的其实只够吃用。”
“姨母回去之后，我想过要不要换个房子租，但父母觉得哈利街比较安全，附近诊所多，比较放心。”
陈墨说道：“还是不要让家里担心的好。”
之后，多萝西便红着脸去洗漱。
陈墨将外套挂在衣架上，坐在沙发上，意识扭转，唤出烟字。
他感觉自己隐约起了一些变化。
宿主：陈墨（克斯默·法尔摩）
健康：2
激情：3
理性：3
性质：虚
技能：英语（熟练）、汉语（精通）、截拳道变种（熟练）、基本演绎法（入门）、枪支使用（入门）、隐匿（入门）、乒乓（熟练）、滞空术（入门）
激情和理性都增加了一点，技能多了一个入门级别的滞空术。
多了一个性质的栏目，以及一个名为“虚”的性质。
应该与魔术秀时，体验到的那股奇异力量有关，姑且称之为“虚之力”。
陈墨试着感应，与之前相比，虚之力仅剩非常稀薄的一层。
无法支撑飞行，也无法浮空，他只觉得身体稍微变轻。
看来之前只是一次体验，虽然留下了种子，但要发展壮大，怕是很难。
这是基于布鲁克那套无形之术，所衍生出来的力量，布鲁克自然没有教他。
只能等自己完成仪式，看看获得的力量，能否支撑这一能力。
之后，他便开始思考，要教多萝西哪些东西。
其他事都还好，主要是要防“狗”。
也不知道“狗”到底是什么，但至少是一种生物。
若是如此，就得教多萝西学会斗争的本领。
徒手、械斗、射击，都有必要，但时间有限，应当分出轻重缓急。
渐渐，他心中勾勒出一个大概的训练计划。
盥洗室的门被推开，多萝西裹着白色的浴巾，浑身冒着热汽，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她踢踏着拖鞋，粉嫩的脚趾并在一起，由于刚刚淋浴的原因，白皙的肌肤透出一股鲜嫩的红。
初熟的瓜果，虽并不丰满，但另有一种新鲜的诱惑。
陈墨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眼观鼻，鼻观心。
“别着凉。”他说道。
冲完澡后，冷热交替，确实容易着凉。
“嗯……”多萝西羞得通红，刚才脑子懵懵的，没拿睡衣就进去洗了。
她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过一会儿，又从门后伸出脑袋，说道：“克斯默……你也可以……去洗……”
话还没说完整，她就又把脑袋缩了回去，整个人躲在门后，双手捂着脸颊。
唔。
陈墨依言冲了个澡，没有换洗的衣服，只能穿回原来那套，有些不舒服，但也忍了。
之后，他又去厨房里，烧了壶热水。
多萝西从卧室出来，已经换上一件粉色睡衣裙，娇俏可爱。
陈墨问道：“有感冒药么？”
“有的。”多萝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透明小塑料袋，里面有一些药片。
陈墨倒了两杯热水，让多萝西吃了药，自己也吃了一片。
身体强壮，不代表就不会生病，还是早做预防为好。
“好点了吗？”陈墨问道。
“好一点了，喷嚏也没再打。”
陈墨用手背贴了贴多萝西的额头，没有异常发热。
多萝西感受着额头的温度，鬼使神差地问道：“晚上…….你……睡哪儿？”
问完之后，她脑子里一团浆糊。
我在说什么啊？
陈墨指了指沙发，说道：“我就睡这里，有多余的被子或者毯子吗？”
“有的。”多萝西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又说道：“其实还有一个空房间，本来是我姨母住。”
陈墨摇了摇头，说道：“不太方便，而且，我在客厅，也比较好照应。”
“好吧。”多萝西只好去拿了一叠被子。
“早点休息，如果感觉哪里不舒服，马上叫我。”陈墨把被子铺好，说道。
“嗯。”
“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
“嗯。”
一夜无话。
……
咚咚咚。
一只胳膊先从被窝里伸出，接着是另一只，然后是一头璀璨的金发，最后是多萝西的脑袋。
她艰难地破除封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看了看窗外，天蒙蒙亮。
看了看表，早上五点。
八点上班。
她又把头蒙了回去。
咚咚咚！
“谁呀！”
我应该是一个人住才对。
她显然是睡蒙圈了。
“克斯默。”陈墨说道。
“哦。”她应了声。
“嗯？”
片刻之后，两人穿戴整齐，出去晨跑。
陈墨确认多萝西没什么事，就准备按事先计划好的，先提高她的身体素质。
无论是徒手，还是械斗，都是以体能为基础。
就算是射击，也颇受体能的影响。
很多时候，许多技巧提升不上去，出现所谓的瓶颈，其实都是体能不足所导致。
充沛的体能，才能孕育敏锐的感官，与扎实的技巧。
而跑步是最基础、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锻炼体能的手段。
当年，陈墨就是从跑步开始，一步步走到现在。
现在，多萝西也要接受这项训练。
陈墨首先矫正多萝西的姿势。
和一部分女性一样，多萝西跑步的时候，手臂喜欢左右摆动，而不是前后摆动。
据说，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女性在跑步时会用胳膊夹住胸部，避免晃动。
但多萝西显然没有这种烦恼，应该是受了其他人的潜移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