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摸摸
商沅小时候就喜欢和姐姐们挨挨蹭蹭的，后来大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不能经常一起玩，商沅就只好黏着商母。
但家里的大人都是要做事的，商母嫌她碍事，说这是坏习惯，要商沅改。
商沅努力了，但没改掉。现在和亓元在一起之后，“旧病复发”。她也不烦人，只是见着亓元了就喜欢挨着、靠着，反正她和亓元之间没有空隙。
暑假还要两三天结束，亓元也要回荣城了。
商沅想起自己没有实习的暑假，总觉得空空的；又觉得想和亓元再相处一阵，就问他：“哥哥，我可以去参观一下你们律所吗？”
做事她有自知之明，可能不行，但参观应该没问题吧。商沅想起学院里也有一些律所参观活动，觉得应该，问题不大？
亓元果然爽快地答应了，还跟商沅说后面可以去实习。
*
商沅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的这一步的。
分明是……来参观的。
前面的流程都十分正常，只不过是律所参观完之后，顺带和亓元一起到了，他的租的小公寓。
两人在公寓里逛了一圈之后，亓元忽然问商沅要不要实现一下愿望。
商沅：“？”
她有什么愿望？她怎么不知道？
不过吧，别人主动要帮她实现愿望，她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商沅决定把问题抛给亓元：“哥哥要怎么帮我实现愿望？”看哥哥怎么说，就知道是什么事情啦。
亓元低笑一声，“沅沅忘了。”
要是记得，他的沅沅，就不会这般气定神闲了。
商沅才不想到手的愿望落空，立刻反驳：“才没忘呢！哥哥是不是不想兑现？”
“好，兑现。”亓元借着惯性往门板上一靠，“啪嗒”一下就把门靠关上了。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一边单手解着扣子，一边侧过头瞥她，眼里是压不住的笑意：
“沅沅不是想摸？现在兑现？”
摸……摸什么？？
商沅被亓元看得心虚，好不容易才想起某个冬日，自己曾经表达出的“愿望”。
亓元也没有逼迫的意思。
他自己靠着门，只解了一颗最顶端的扣子，便好整以暇地站着，顺手把退了两步的商沅捞进怀里。
女孩被揽着腰，被带得一头栽过去，撞到亓元身上，“哎呀”了一声。
亓元低头去看她。
女孩有点不知所措，推了推他还晃了晃头。
“沅沅害怕？”
摸就摸！商沅告诉自己，不慌不慌，是她占亓元的便宜，要克制住自己！
“不怕呀……”商沅红着脸，眼睛里都是兴奋，发出了海绵宝宝的声音：“我准备好了！”
她咽了咽口水，觉得紧张又刺激，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终于要来了吗！她期待的环节！
亓元笑得止不住，“我也准备好了。”
商沅看了一眼明亮的窗户和不远处的单元楼，哒哒哒地小跑到窗边，哗啦一下拉上窗帘，转过来对着亓元说：“来呀！”
亓元莫名地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很有意思。
他低着头解扣子，碎发遮住了眼，但商沅还是觉察到他抑制不住的笑意。
笑、笑什么笑啊？商沅大胆地靠得更近些。
白衬衣的扣子一粒粒地左右散开，若隐若现的肌理在骤然暴露在商沅眼底。
一块块形状分明的腹肌最为明显，商沅一眼望去，却不觉得害怕或者过分狰狞狂野，只觉得像是教科书里的古希腊雕塑，规整、漂亮，又健康。
商沅手脚发软，头一次觉得有点超乎想象。
但是商沅告诉自己，不要怂，她现在做的事情，合情、合理、合法。
她从旁边扯过来一把椅子，对亓元说：“哥哥……你、你坐下来。”
“沅沅很紧张？”亓元的声音里带着笑。他顺从地坐下来，饶有兴致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一只手自然又敞开地垂下，一只手搭在腿上，闲适又自在。
亓元每次看她的时候，商沅都觉得有种说不出的专注和感情，加上他此刻衣襟敞开、神情自若，便好似一副任她为所欲为的样子。
呜呜，做什么要这般任君采撷呀？
女孩脸上的热度又开始攀升，她忍不住眨眼。她左看右看，像是无从下手。
亓元见她迟迟不动手，道：“也不是一定要摸。”
他的沅沅，明明就羞得手脚僵硬，拿椅子都要同手同脚了，还要他坐下来。
商沅才不承认：“我要摸！摸一下怎么了？”
有点、有点……不太妙好像。
商沅嘴上说得很凶，越摸越觉得危险，她和亓元这么孤男寡女的，旁边就是床，她还这么……商沅上手摸了两把就想跑了。
亓元却主动抓着女孩的手，贴在胸口，“沅沅怎么不摸了？”亓元引着商沅，按着那柔若无骨的手从胸前划到小腹，手心不断的起伏让商沅僵硬得像块石头。
商沅推了推亓元，没推动：“……可以了，可以了。”她已经知道是什么感觉了！够了！
亓元轻轻一捞，就把商沅捞到腿上来了，“沅沅跑什么？”
商沅：！！！呜啊！干什么干什么！这个奇妙的姿势！他还想摸哪里？！
亓元哪里不知道她的紧张，没有再抓着她的手不放，而是把手环在她腰间，亲了一下女孩儿东看西瞄，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的眼睛。
“哥哥……你、你放我下去。”商沅也不是没和亓元亲过，但是她现在很不自在，总觉得很危险，扭来扭去地就想下去。
“抱一会儿。”亓元嗓子有点哑，“沅沅别动。”
这个时候，商沅对亓元还是信任的。
她迟疑了一下，就没有再乱动。
*
商沅被亲得气喘吁吁地靠在亓元胸口，有点缓不过神。
之前在学校的小树林里的时候……也没有今天这么凶的。亓元今天亲得她招架不住，又搂得紧，商沅只觉得唇瓣都有点刺痛，呼吸也好像被掠夺，叫她喘不过气来。
女孩眼睫上带着水汽，靠着他喘气，看起来有点可怜。
男人喉头滚动，指腹在她的唇珠上摩挲，语气怜爱。
“乖沅沅。”
听起来就不太妙，像是又准备欺负她的前兆。
商沅打掉他的手，气鼓鼓：“痛！不许弄我！”
又因为这个姿势，某些变化便十分明显，商沅被硌得又难受又羞，偏亓元搂得死紧，她掰也掰不开，只能无力地推了推自家男朋友，“哥哥放开我。”
亓元不放，这时候倒是温柔似水，只轻轻碰了下女孩微微肿起的唇：“等我缓一会儿，沅沅。”
商沅信他个鬼，他一开始也是这样说的！
“不要，我要下去！”商沅瞪他一眼，终于让亓元松了手，然后她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歪歪倒倒地走。
亓元看她这样便伸手去扶，被商沅身子一歪躲了过去，“我就是脚麻，别、别挨我。”
亓元忍不住想笑她，摸也是她先要摸的，这个时候，倒是怕了。
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咪，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亓元却莫名其妙地想起那句：莫挨老子。
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