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约会风波

1.外景，庭院喷泉旁，1月28日中午

塔伯特：科丽安？你在这干什么？

科丽安：吃午餐。

塔伯特：这是我独自吃午餐的地方，你占了我的地盘。

科丽安：习惯吧，现在是我的了。

塔伯特：哦。（嘴角弯起）你不是为了躲避喧闹的人群？

科丽安：你也嘲笑我。

塔伯特：（笑）没有。

科丽安往边上坐了一点，给塔伯特让了个位置。

科丽安：十个巧克力蛙……

塔伯特：帮你的忙要牺牲的可不少。

科丽安：（沉默）是啊，我也觉得，你是那么喜欢安静的人。（捂脸）

塔伯特：嗯。

科丽安：（手放下，看他）十个巧克力蛙……

塔伯特：（失笑）好。

科丽安：抱歉。

塔伯特：流言蜚语从来无所不在，最好的谴责就是不加理睬。

科丽安：好有智慧的样子。

塔伯特：你以为我只是因为喜欢蓝色而被分到拉文克劳的吗？

科丽安：我好像是……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我要找你干什么？

塔伯特：麦克纳利。

科丽安：还是巴迪阿里？

塔伯特：嗯？

科丽安：她说觉得你会答应我才问你的。

塔伯特：嗯，她说觉得我会答应我就答应了。

科丽安：你是不是承认了？

塔伯特：你怎么看出来的？

科丽安：就是很长时间的感觉吧，能称得上证据的大概是……（看他的手腕）你不戴了？

塔伯特：万圣节过去那么久了。

科丽安：好吧，就是那个骷髅色的糖果，还有她自己的糖果色的骷髅。

塔伯特：不错，侦探小姐。

科丽安：叫我海尔摩斯。

塔伯特：我该做什么呢？

科丽安：我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传出去呢？

塔伯特：有卡拉苏在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科丽安：平常……像他们都是，就是常常走在一起，一起吃饭什么的……

塔伯特：可以。

科丽安：我们找时间约个会吧。

塔伯特：周末可以。霍格莫德有家茶馆不错。

科丽安：我想我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不被发现的？

塔伯特：我只是听说，没有去过。

科丽安：听谁说？

塔伯特：一只小鸟。

科丽安：噫。

塔伯特：做这么多，就只十个巧克力蛙？

科丽安：那再加十根糖羽毛笔。笑什么，巴迪阿里不是也喜欢，你们到时候好分赃嘛。

塔伯特：（笑）好。

科丽安：再商量点事。

塔伯特：什么？

科丽安：到时候卡片能给我吗？

塔伯特：不行，我就是冲着卡片答应的。

科丽安：哼。

2.内景，拉文克劳宿舍，29日晚

图丽普：哟，明天去约会呀。

科丽安：嗯。

图丽普：你是不是打算穿这个学院袍去？

科丽安：没有，我会穿漂亮裙子的。

罗温：天晴（猫头鹰）刚送了一件来。

图丽普：你和你妈妈怎么说的？

科丽安：说我要去约会啊。

图丽普：她以为是真的吗？

科丽安：哦，前面的也都说了，假的也要准备一下嘛。

图丽普：我看看你的裙子。

图丽普从纸包里取出——一条鲜艳的黄色百褶连衣裙。

斯凯：你可以现在试试。

罗温：很漂亮，很少看到科丽安穿这样的鲜艳的衣服。

巴迪雅：佩妮听说你要去约会，好像不是很高兴。

（斯凯：哼。）

巴迪雅：她觉得塔伯特背叛了她。

科丽安：你想说什么？我害塔伯特失去了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

巴迪雅：（笑）没有。

科丽安：那我明天上午和她说明白吧。

斯凯：试裙子，试裙子。

科丽安：（看大家）好吧。

3.内景，地窖走廊，30日午后

女孩一：你看到了科丽安·海郡今天的打扮吗？我没见过她穿那么鲜艳，简直美呆了。

女孩二：她真的要开始约会了？我知道好多人喜欢她都不敢表白呢。

女孩三：因为她太漂亮了，不过我都没怎么听过她的男朋友。

女孩一：是和她一个年级的，我觉得他很帅呢。

女孩二：这样说，前几天斯内普课上那个笑话还是促成他们在一起的契机？

女孩三：但是想到还是觉得很好笑……

斯内普和佩妮在她们身后，脸色都不是很好。

斯内普：（走上前）迪伦，劳森，鲍尔，我的教室不是让你们制造闲言碎语的地方，赫奇帕奇扣十分。

佩妮（赫奇帕奇）：啊，教授！

女孩二：教授，我们没在教室里……

斯内普：黑伍德，叫海郡到魔药课教室来，你可以回去了。

佩妮：（惊讶到坚定，露出笑容）是，教授。

4.内景，楼梯，接前

佩妮上楼找科丽安，当她看到穿着鲜艳连衣裙，披散着长卷发的科丽安迎面走来，看得呆住了。

科丽安：哦，佩妮，我上午找你呢。

佩妮：（反应过来）你居然起这么早？就是为了和塔伯特（加重）约会？

科丽安：那倒不是。

佩妮：你找我干什么？

科丽安：我想让你帮我编头发——顺便告诉你一些事。

佩妮：什么事？

科丽安：都到这了，到我房间来吧。

科丽安拉着佩妮往拉文克劳的休息室走。

门环：为什么树藏匿起根部的光辉？

科丽安：我刚出去诶。（对佩妮）你觉得呢？

佩妮：这个说法，嗯……不如说是树根把光辉给了枝叶。

门开了。

科丽安：不错，我怀疑那道门最近偷看了我的诗集……（看周围没人了）塔伯特和我是假装在一起的，为了情人节不收到情书，还有平息最近的流言蜚语。（站正）虽然后面那个好像没什么用。

佩妮：（呆住）哦……

科丽安：（挠下巴）不知道前面那个目的能不能实现……

佩妮：有点难。我是打算给你写了。

科丽安：（笑）你想给我编头发吗？

佩妮：好！

佩妮和罗温一起给科丽安用两边部分头发编起两缕，大部分还是披散的。

罗温：真漂亮。

科丽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啊，就像舞会的时候……

佩妮：哦！我怎么一下给忘了，我是要替斯内普教授叫你过去的。

科丽安：他找我？

佩妮：嗯。

科丽安：现在？为什么？（看一眼镜子）

佩妮：可能是……狐媚子灭剂。

罗温：可是，你等会有个约会呢。

科丽安：没关系。（一把绑上头发，把巫师袍披起来）还有一会呢，他叫了我总要去一趟。（拿起扫帚和小包）等会我直接飞过去了。那我现在下去了。

5.内景，魔药课教室，1月30日下午

课桌上摆放着冒着泡的坩埚，环绕着各种药材和彩色药水，斯内普正挥着魔杖制备魔药。

科丽安在敞开着的门上敲了两下，走进教室。

科丽安：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研磨变色螺壳。

科丽安：（走近看坩埚）斯莱特林休息室的狐媚子不都已经被赶走了吗？

斯内普：它们可能在任何时候回来，令人无法忍受的害虫。（将一管药水加入坩埚）现在开始工作吧，海郡。

科丽安：但是我不能待在这里，我有……计划了。一个约会，事实上，时间快到了。

斯内普：我对你的社交日程没有兴趣。（终于看向她）研磨变色螺壳。

科丽安：但是教授，我会迟到的。

斯内普：（不耐烦）那就动作快点。

对视几秒之后，科丽安低头，从桌上拿了两个变色螺壳放到研钵里，开始研磨。一段时间之后，她的眼神开始飘来飘去，时不时看他一眼。

斯内普：不要再试着扰乱我的课堂，海郡。（加药材）只要你跟着我的指导，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科丽安边磨螺壳边看着他，半天没有出声。研磨完就找出接下来要用到的药材：龙肝、毒芹香精、毒堇香精、委陵菜酊剂，按顺序摆好。

斯内普：（扫了一眼）看来你确实知道怎么制作狐媚子灭剂，在没有笔记的情况下。

她微笑着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会之后——

斯内普：我不会念出来，要是意识到你的纸条上是愚蠢的废话。

科丽安：斯内普教授，你其实是因为后悔把它读出来才叫我来的吧？

斯内普：我叫你来制作狐媚子灭剂。（正视她）但是我意识到我在课堂上读出你那愚蠢的纸条在学生中产生了无聊的闲言碎语——我极度憎恶无聊的闲言碎语。

科丽安：（眨眼）听上去你好像知道什么……

斯内普：我知道很多事情，海郡。所以你在我的课上应该集中注意力。

科丽安：有点像道歉……

斯内普：（皱眉，语速加快）我告诉你我极度憎恶无聊的闲言碎语，我在陈述一个事实，随便你想怎么样。

科丽安：我接受你的……事实，教授。

斯内普：接受事实？（慢悠悠）你还真了不起，海郡。

科丽安：现在连你的嘲讽也不会让我沮丧了，如果你没有读出我的纸条，就不会有那些闲话，我就不能这么快约他出去……现在我就要去约会了。

斯内普：（瞥了她一眼）你记得我刚刚和你说我对你的社交日程不感兴趣吗？

科丽安：是。

斯内普：现在更加没有兴趣了。如果可能的话。

科丽安：那我可以走了吗？

斯内普：可以，去吧。（立即接上）和在课堂上写那些东西相比，我还是建议你做笔记。

科丽安：我会记住的，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从她的脸看向两边的头发。

科丽安：佩妮帮我编的，她不止擅长魔药呢。（看到他皱眉，耸耸肩）好了，我知道您不在意，我这就走。

他看着她转身走出教室，巫师袍下，隐约可见一片鲜艳颜色，她把外袍脱下挂在手上，又解开了自己的头发，浅金卷发披散在向日葵颜色的连衣裙上，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

科丽安突然转过身对他微笑。

在斯内普愣神中，她拿起靠在门口的扫帚，走出了教室。

然后他转向药柜，用魔杖取过几个瓶子，装起狐媚子灭剂。

（*除了最后几句，这一段台词基本上是照搬游戏，最初就是这个片段引发了我写这个cp的想法。#虽然放在这里不一定是很好的衔接片段）

6.内景，帕笛芙夫人茶馆，30日下午再晚一点

科丽安一眼看到精心打扮的塔伯特，在他对面坐下。

科丽安：不好意思，刚刚斯内普教授……

塔伯特：没关系。

科丽安：（笑）你和巴迪——

塔伯特：（大声）咳咳。

科丽安止住，环视四周。帕笛芙夫人过来询问。

帕笛芙夫人：小甜心，要点什么呢？

科丽安看向塔伯特。

塔伯特：你来吧。

科丽安：（想了想，指着另一桌）和他们一样的。

帕笛芙夫人：（看了一眼）没问题，亲爱的。

科丽安：那两个人也太搞笑了吧。带个笑死人的面具还是想隐藏身份怎么的？不知道把粉毛和红毛藏一藏。

另一桌，查理戴上帽子。

唐克斯：我们没有想要偷听谁约会，就是正好在这个时候走近这家店喝杯茶。

塔伯特：我觉得这里有点……狭小。

查理：如果有人在听的话，这全是唐克斯的主意。

科丽安：确实，大家说话都挺清楚的。那咱们该聊点什么呢？

塔伯特：你带了……那个吗？

科丽安：哦。你知道，我突然发现这里不止我们四个。

塔伯特：或许下次我们该找个更合适的地方。

科丽安：嗯。把小饼干吃完就走吧。

塔伯特：或许你可以给我讲讲前几天斯莱特林休息室的狐媚子事件。

科丽安：哦，我可以给你讲讲罪魁祸首在图书馆的经历。

唐克斯：有人约会的时候讲别人的悲惨经历吗？

查理：虽然我没有约会过，但我想应该是什么都可以讲的。

科丽安：还有我上次到韦斯莱家里做客，有个小朋友告诉我他们有个哥哥特别喜欢龙，有一次……

查理：我们好像都吃完了。

唐克斯：是啊，走吧。

在唐克斯和查理离开以后。

塔伯特：……你好像都吃完了。

科丽安：哦。走吧？

7.外景，霍格莫德街道，接前

科丽安和塔伯特并肩走在小路上。

塔伯特：回去了？

科丽安：我没有带上卡片。下个星期再交换吧。

塔伯特：嗯。

科丽安：蜂蜜公爵就在前面，你等我一会，我去买好（小声）你的报酬。

塔伯特：（笑，环顾）现在没有别人。

科丽安：然后我们随便找个石头把卡片拆出来。就回去吧。

塔伯特：好。你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科丽安：不用了，周末总是挤，我尽量快点出来。当然，要是你想进来看看我们就一起去。

塔伯特：我在门口等你。

科丽安：好。

科丽安进店。

巴纳比向塔伯特走过来。塔伯特看着他，等他开口。

巴纳比：你和科丽安在约会。

塔伯特：（看了一眼店里）是。

巴纳比：我不知道她喜欢你。

塔伯特：我们早就是朋友。

巴纳比：我也是，我们上次一起去了舞会！

塔伯特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科丽安拎着小花袋子跑了出来。

科丽安：我好了。哦，巴纳比。

（闪光灯）

丽塔·斯基特：哦，多么痴情的小男孩，多么纯真而热烈的青春爱恋，看看这位科丽安·海郡小姐，靠着一副绝世容颜让男孩们为她神魂颠倒，将他们的真挚感情玩弄于股掌之间。

科丽安：（看天）我真是罪大恶极。

塔伯特忍不住笑了一声。

科丽安：（看他）和你没关系是吗？

塔伯特咳嗽，收敛。

丽塔转向巴纳比。

丽塔：作为这场爱情争夺战的战败者，你有什么话要对诅咒女孩，海郡小姐说吗，小……你叫什么名字？

科丽安：别告诉她，巴纳比。

巴纳比：我不告诉你。

塔伯特忍不住笑了一声。

丽塔：好的，这位名叫巴纳比的男孩，在科丽安·海郡已经有了新欢的情况下，仍然不能自已地心系于她，甚至唯她的指令是从，巴纳比，面对胜利者挑衅的微笑，你心中作何感想？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忠告？

科丽安：（看塔伯特，蹙眉）挑衅的微笑？

塔伯特咳嗽，收敛。

巴纳比：（疑惑）忠告？

围观群众逐渐增多。

丽塔：比如说你以为的得到只是暂时，总有新人换旧人，没有人能与海郡小姐的闪耀光芒相配……

巴纳比：哦。（看科丽安）

科丽安：她问你，别看我。

塔伯特：要不我退出？

丽塔：感情的世界千变万化，新欢先生让出了自己的爱情，是被旧爱先生的痴情打动了吗？这位……（对塔伯特挑眉）

塔伯特：安东尼·斯科特。

丽塔：哦。很耳熟的名字。

科丽安：阿兹卡班逃出来的。

丽塔：你并不像我所认识的罪犯。

塔伯特：碰巧同名。

科丽安：你认识那个罪犯？

丽塔：如果你说的是两个月前成功越狱，又在半个月后因为盗窃罪再次入狱的那位曾服务于神秘R的臭名昭著的恶徒，我想是的。

人群声音忽然消失，仍是细雪纷扬，白茫茫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两位衣着鲜艳的金发女郎遥遥相对。

科丽安：你知道R。

丽塔：我知道它的存在。

一阵沉默。

科丽安：你可以告诉我一些事。

丽塔：（挑眉）不，我希望能从你这里得到一些故事。

科丽安：你知道关于我哥哥的一些事。

丽塔：确实，你需要给我一些什么来交换。

科丽安：什么？

丽塔：随便什么，你的经历，你的故事。

科丽安：你尽管接着瞎编，魔药大师，那个傻孩子或那个逃犯……为什么是我？

丽塔：（笑）傻孩子。你还没有意识到你有多特别。

科丽安看着她。

丽塔：我知道他被限制住了自由，我相信神秘的R牵涉其中。

科丽安：你怎么知道的？他在哪？

丽塔：我不确定，或许我能为你找到他，（挑眉）大新闻不是吗？或许你永远也找不到他，或许只有时间和你的选择能够解答了。

科丽安：我会找到他。

丽塔：首先你得祈祷他还活着。

科丽安：我知道他还活着。

丽塔：你希望他还活着，脑海里听到某个人的声音并不意味着他一定还活着。

科丽安张了张嘴。

人声重新喧闹起来。

巴纳比：科丽安，你没事吧？

科丽安看到巴纳比扶着她的手臂，她转头找塔伯特，他拎着小花袋子对她耸了耸肩。

丽塔：哦，海郡小姐在新欢旧爱之间进退两难，难以想象多少真挚的灵魂曾被她摧毁，她最终会如何抉择呢？

科丽安：（拍拍他）巴纳比，抱歉，我们可以过两个星期再聊聊。（对塔伯特）小心我扣你工资。

塔伯特：（耸肩）那重复的卡片归你好了。

巴纳比：（疑惑）你们在说什么？

塔伯特：（挥魔杖）扫帚飞来。

塔伯特拉起科丽安的手就跑，冲出人群，然后带着她骑上扫帚飞向城堡。

空中——

科丽安：哪来的扫帚？

塔伯特：三把扫帚的。

科丽安：你把人家变成两把扫帚了？

塔伯特：麻烦你明天再跑一趟，还给罗斯默塔夫人。

科丽安：刚刚你那一下真的很酷，我看围观的小姑娘一定挺羡慕我。

塔伯特：羡慕我的人肯定更多。要不是那么多人，直接变形*多方便。

（*他俩都是阿尼马格斯，都能变鸟，罗温知道，这可能是罗温在无奖竞猜里猜塔伯特的原因。）

科丽安：是啊。（看他）好近啊……那个，没什么人了，我们下去，走着回去吧。

落地——

科丽安：你刚刚听到了她和我说的话吗？

塔伯特：你们有一段秘密对话是吗？

科丽安：秘密对话……

塔伯特：应该是她施了什么咒语，我的记忆里有几分钟很模糊。（看她）可以说吗？

科丽安：（环顾四周）好像没人了。（指）那有块石头，我们拆卡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