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魔药大师

1.内景，斯内普办公室，9月26日下午三点

（敲门声）

门开。科丽安在门口。

斯内普：海郡小姐。

科丽安：（笑容灿烂）斯内普教授，我来关禁闭。

斯内普：（嫌弃）你真是什么时候都笑得出来。（起身）到教室来，自己找材料做返青剂。

科丽安：啊？

斯内普：（瞥了她一眼）有什么问题？

科丽安摇头。

2.内景，魔药课教室，接前

科丽安：您要在这看着我吗？

斯内普：（在讲桌后面坐下）当然。不然谁知道我的教室会变成什么样……你笑什么，海郡？

科丽安：（摇头）没什么，（极小声）这哪是惩罚啊？

斯内普还要说什么，科丽安已经去找药材了，他眉头皱起。

科丽安选出药材放到桌上，在一个柜子前——

斯内普：霍克拉普汁带来的效果和你要做的药剂完全相反。

科丽安：（转头）我知道，我只是看一看！（看到斯内普表情不好，先放回去）我……教授，你还是别看着我了，我会紧张的。看看书，做你的事，爆炸了你救我，好了的话我叫你？

斯内普抿了抿嘴，拿过一本书翻看。

科丽安开始制作魔药。

斯内普刚翻了几页——

（声音）科丽安：教授，我挺喜欢这样的感觉的，好像在和你一起工作呢。虽然这样的话我下午就不能训练了，明天又要训练不能去霍格莫德了。但是能和你在一起我还是挺开心的，我前几天和她们说我想嫁给你，她们笑死了，虽然听上去——

斯内普：（╬）科丽安·海郡！

科丽安：（抬头）啊？

斯内普：（压抑住）安静点。

科丽安在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对斯内普笑了一下，开始往坩埚里加药材。

斯内普站起来到药柜前面挑药材。

科丽安：对了，前几天她们打了个可恶的赌，赌你要扣我多少分，巴迪雅猜对了，然后罗温又和弗立维教授说想去上占卜课了……我知道巴迪雅挺厉害的，但我不认为这和占卜课有什么关系……教授，你说特里劳尼教授真的能预知一些事情吗？或者，也不叫预知，她们打赌的时候可能你已经扣了我的分……其实也不叫打赌，没什么奖励也没——

斯内普：（╬）科丽安·海郡！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安静点？你有没有意识到你在关禁闭，在接受惩罚——

科丽安下意识摇头，又立即用力点头。

斯内普：（╬）你哪里像在关禁闭的样子？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会给拉文克劳——

科丽安：（拼命摇头）不是，教授，我是想和你商量事情，把前因后果告诉你呢，你说把我的禁闭改到星期四下午怎么样？我记得你那时候也没什么课的，罗温去上占卜课，星期四下午就我一人闲着，这样我星期六还能出去玩玩……

斯内普：（气笑）你要我为了方便你周末出去玩而改变你的禁闭时间？

科丽安：（不好意思）你这样一说……是不太像话。但是我——（看到坩埚冒泡，立即加了点火蜥蜴血）但是话也可以不那么说，我是想既然咱们都空着，这个怎么就不好商量呢？

斯内普：（不再看她）你再说一句话，扣十分。多一句，多扣十分。

科丽安蹙起眉头张大嘴看着他，然后瘪了瘪嘴，拿过研钵磨鸽木。

斯内普挑好药材，拿到讲桌后面，科丽安一边看着他，一边忙活，十分钟后，她的坩埚转了小火，等着熬制。又看向斯内普，他在翻书，药材摆在一边。

科丽安：教授，你在做什么？

斯内普：（╬）你忘了刚才的警告吗？

科丽安：我又没说什么……

斯内普：管好你自己的事。（看向她）隔五分钟搅十下。

科丽安：（看向面前的坩埚）哦，好。（搅拌十下，又看向斯内普）

斯内普：（制作魔药中，察觉到她的视线）瑞克匹克上午和你说了什么？

科丽安：她哪会告诉我什么事啊？就是让我们练习了一下咒语。我感觉她在找什么东西。雷古勒斯……布莱克教授也在找什么东西。都不告诉我。（小声）只许你问我话，我问就不理我。

斯内普：（用魔杖加入一管药水到坩埚里，态度稍缓）你要问什么？

科丽安：（低头，摇摇头）没什么，本来就是随便聊聊嘛。（抬头）你在做什么药水？

斯内普：你可以去咨询特里劳尼教授。

科丽安：我没上占卜课，维克多教授能算出来吗？

斯内普：或许。

科丽安：（低头，顺时针搅了十下）对了，教授，你觉得月痴兽的粪便能用在里面吗？

斯内普：（瞥了她一眼）不错，海郡。月痴兽的粪便是蓝月精华的原料之一。

科丽安：哦，（拿起一个水晶管）怪不得叫这个名字。（开心笑）谢谢，教授。其实是因为前几天佩妮和巴迪雅提醒了我一些注意事项。教授，说真的，你尽管叫我来吧，多好的学习机会啊，还能和你待在一起……

斯内普：安静。

科丽安：（小声）哼，等我成了魔药大师……

斯内普：（魔杖一指，打开一个柜子，移出一叠羊皮卷放在科丽安旁边）帮我批改一下，一年级的作业。

科丽安：（眼睛发亮）我可喜欢这样的工作了，教授！

科丽安跑到斯内普身边拿羽毛笔，对他笑了一下，又回去，开始批改。认真起来，安静下来。

斯内普：（摇头）终于……

科丽安：（突然）哈哈，我看到好几个小孩把忘川河水的单词分开写了。哎呀，这个小朋友怎么连除草药剂和振奋药剂的材料都能弄混呢？对了，振奋药剂也用火蜥蜴血呢，那个时候怎么加这个的问题我们研究好久呢，是分两次加，（抬头）是不是，教授？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看向那张笑脸，半晌）是。

科丽安看着他一时沉默。

斯内普：（蹙眉）又怎么了？

科丽安：没什么（微笑），我差点以为你又要说我吵呢。我只是想让你笑一笑啦。（继续提笔）好了，接下来我（加重）绝对不打扰你工作了。

斯内普：我不相信你。

科丽安抿嘴憋笑，没再说话。

3.内景，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时间同前

斯凯：你怎么不去斯内普那里？

奥莱恩：科丽安不是在吗？

斯凯：所以我问你啊。

奥莱恩：（笑）那你怎么不去呢？

斯凯：我和斯内普又不熟。

奥莱恩：（手搭在斯凯肩上）科丽安喜欢斯内普。

斯凯：（眉头微蹙）她喜欢每个人。

奥莱恩：我也喜欢每个人，但是总有一个是特别的。（看着斯凯）

斯凯：谁不知道你对科丽安图谋不轨。

奥莱恩：啊，斯凯·帕金认为我是她的情敌。我想她弄错了她真正的竞争对手。

斯凯：我知道。你不过就是她的爱慕者中最普通的一个罢了。

奥莱恩：是啊。可是她喜欢我。我认为她喜欢我比你多。

斯凯：胡说八道。

奥莱恩：那么，佩妮·黑伍德呢？她的意图不比我明显吗？瞧你的眼神，真是缺少信任。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你问一问你充满智慧的室友的意见。

斯凯：哪一个？

奥莱恩：都问问吧。

斯凯站起来。

奥莱恩：等一下。（捡起丹尼斯）这里有只蟾蜍，带回去吧。

斯凯嫌弃地接过来。

4.内景，图&巴&斯寝室，接前

斯凯把丹尼斯甩到图丽普床上。

图丽普：什么鬼？

斯凯：你的蟾蜍。几点了还在睡觉？

图丽普：大周末的，难得我不用关禁闭。（坐起来伸个懒腰）你不用训练啊？哦，科丽安·海郡在斯内普那里……

斯凯：你觉得佩妮喜欢科丽安吗？

图丽普：啊？这么问……你要我说什么？谁不喜欢她？

斯凯：想脱她衣服的那种喜欢。

图丽普：你说佩妮？

斯凯：巴迪雅呢？

图丽普：也在睡呢。（指着对面）我上午好歹起过床了，她对着月亮画太阳，画到天亮，（摆摆手）我是理解不了艺术家。（躺倒）

斯凯：（坐到床边）巴迪雅，你觉得……

巴迪雅：（鼻音）我听到了。她们都很直，斯凯。

斯凯：她们？

巴迪雅：科丽安还有（指图丽普）那个。至于佩妮对科丽安……（睁眼）大概就像你对科丽安那么喜欢吧。

斯凯：（蹙眉）太阳告诉你的？

巴迪雅：我自己看到的。

斯凯：奥莱恩是不是对科丽安图谋不轨？

巴迪雅：（摇摇头，重新闭眼）不知道。

斯凯：罗温在这一定会夸奖你的头发，巴迪雅。（摸了摸她的棕卷发）

巴迪雅：别打我的主意，不过你要是哪天成功脱下了科丽安的衣服，我们可以分享一下记忆。（转身）我再睡会。

图丽普：我也要。（坐起来）你这样说，我才想起来科丽安·海郡真的什么时候都穿很多欸。我好像连她的手臂和肩膀都没见过。

斯凯：（与图丽普对视）好吧，我去试试。（转身出门）

5.内景，魔药课教室，稍晚

门开着。斯凯从门口看到科丽安站着和斯内普说话，应该差不多结束了。在门上敲了几下，走了进去。

斯内普：（嫌弃）帕金，有什么事？

斯凯：斯内普教授。我找科丽安。（瞄了几眼讲桌）

斯内普：嗯，海郡，你可以回去了。下个星期你……

科丽安：怎么？

斯内普：（算了）没什么。走吧。

科丽安拉斯凯。

斯凯：（看讲桌）冬花草、变色螺、香茅草……那是穗花牡荆吗？（指着药材惊讶地看向科丽安，口型）他居然用的上这个……

斯内普：居然能认出这么多药材，真不愧是帕金小姐。

科丽安：（表情扭曲，手乱飞画圈，小声）不是……（看斯内普，正常音量）我也不知道斯内普教授要做什么，（对斯凯）他说我可以问一下特里劳尼教授，要不我们一起去？

斯凯：特里劳尼！（惊奇地看斯内普）不好意思，教授，我们先走了。（拉着科丽安出去，一到走廊上）斯内普给特里劳尼熬避孕魔药？

科丽安：（捂着她的嘴，喊道）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啊？（看到比任何时候都像鬼的斯内普从教室飘出来，拉着斯凯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地窖）要说也等走远一点啊！

6.内景，拉文克劳五年级男生寝室，稍晚

科丽安：你说斯凯·帕金（指着头）这里是不是有点问题？

奥莱恩：（微笑）很有意思。

科丽安：什么事你都有意思。像巴迪雅一样就会笑笑笑。

奥莱恩：笑是人类的特权。

科丽安：大家都是人，有什么了不起？（呲牙）我也会笑。

奥莱恩：（笑）你当然会。

科丽安：对了，你上次叫巴迪雅代替你去帮斯内普教授的忙。

奥莱恩：怎么了？

科丽安：你经常这样吗？

奥莱恩：不是，一般我自己去。

科丽安：下次你有事的话让我去。

奥莱恩：除了魁地奇——你也必须在场——之外，我还能有什么特别的事呢？

科丽安：哼。

奥莱恩：你这么喜欢斯内普？即使是我，也有些难以相信。

科丽安：我喜欢魔药。

奥莱恩：更喜欢斯内普。

科丽安：被你看出来了。

奥莱恩：多喜欢？

科丽安：不知道。

奥莱恩：渴望他的亲吻，还是拥抱？

科丽安：什么鬼？

奥莱恩：没有吗？那是什么样的喜欢？

科丽安：想看他笑。

奥莱恩：即使在他扣了你七十分之后？

科丽安：你再提这事我退队。

奥莱恩：哦，真爱。愿意被他脱衣服吗？

科丽安：什么？

奥莱恩：不久前听说的举例方式。

科丽安：好像……可以吧。

奥莱恩：呣……（摇头晃脑）科丽安，不可以哟，你还小。

科丽安：（打他）你什么毛病？你要这样问我的，我不就顺着你说嘛。

奥莱恩：人们说他们是顺着对方的话说，其实说的就是他们内心的想法。（与她对视）他是教授，你是学生。

科丽安：哇哇哇。你为什么这么认真说话？

奥莱恩：无论怎样我都站在你这边，科丽安。努力在三年内俘获他的心，不然……

科丽安：哈？

奥莱恩：就无法体验一番禁忌之恋了。

科丽安：嗯，你觉得我把目标换成布莱克教授怎么样？你看他还已婚，是不是更值得体验一下？

奥莱恩：哦，科丽安，我说了我站在你这边，无论怎样。有人觉得很难看出来……（微笑，棕眸通透）但是对我来说辨认你的真心话很容易。

科丽安：噫（摸手臂）真烦人。

奥莱恩：你想学怎么制作狼毒药剂吗？

科丽安：（看他，用力点头）嗯。

奥莱恩：（思考）不过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的魔药，很难短时间讲明白，有些药材也不方便，这是琪亚拉现在还没法独立制作的原因。

科丽安：她在学怎么制作狼毒药剂吗？

奥莱恩：她当然该学会，不是吗？上个学期开始，斯内普就让她和我一起制作狼毒药剂。这个月你也来看一看吧。

科丽安：他在不在？

奥莱恩：不一定。你希望他在吗？

科丽安：这种时候他最好不在，要不然会对我啰嗦的。

奥莱恩：我是想要是你学会了，下次你可以帮他制作。

科丽安：（眼睛发亮）好呀。对了，佩妮她……还不知道吗？她真不知道吗？她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奥莱恩：（揉了揉她的头发）问题真多。

门开，奥莱恩的室友霍尔进来，有些惊讶。

霍尔：科丽安·海郡？

科丽安：你好。

霍尔：（意味深长地看向奥莱恩）你们……

奥莱恩：哦，我们在考虑让科丽安或斯凯尝试找球手的可能。

科丽安：啊？我明明听说安娜想让我试试击球手。

奥莱恩：你想打击球手？

科丽安：我觉得好难，但是很好玩。斯凯打击球手就没问题。

奥莱恩：她打哪个位置都没问题。那下次训练的时候让豆豆教你挥挥球棒。

科丽安：好，那我先回去了。（对霍尔点了点头）

7.内景，科&罗寝室，9月26日晚十点

（床幔里的声音）科丽安：罗温，你能帮我去问问奥莱恩有没有阿司匹林吗？

罗温：怎么了？阿斯颇是什么？你不舒服吗？（走到科丽安床边）

科丽安：别过来，算了，不用了！

罗温拉开帘子，看到科丽安额头冒汗，嘴唇发白。

罗温：（捂嘴）哦，你看上去真糟糕。怎么了？

科丽安：肚子疼。不是什么大问题。

罗温：（帮她擦了一下额头）这次我倒相信不是什么大问题。大问题你都不给我机会掀开你的帘子。

科丽安：好吧。我错了。（摇她的手）阿司匹林，止痛药。你问一下奥莱恩，他知道的。

罗温：好吧。

8.内景，男生宿舍，接前

罗温敲门，霍尔开门。

罗温：你好，我找奥莱恩。

霍尔：他忙着呢。（打量罗温，让路）

奥莱恩正在坩埚面前思考。

罗温：奥莱恩，不好意思打扰你，科丽安问你有没有阿司匹林？你这是在做什么？

奥莱恩：阿司匹林。（看向罗温）她怎么了？生理期？

罗温：是。比这个更严重的她就不让我知道了。

奥莱恩：哈哈。（突然挥起魔杖）等我十分钟，这比阿司匹林效果好的多。

罗温：阿司匹林到底是什么？

奥莱恩：麻瓜的止痛药。（加入药材）

罗温：哦。科丽安和我说过，你爸爸也是医生，是叫医生吧？和她外婆一样。

奥莱恩：嗯。（看了罗温一眼）她很幸运。

罗温：啊？

奥莱恩：我还没有最终完成这个魔药。试过很多次，调整各种药材的剂量……我有预感，就是今天。就是这一次。

罗温：那就直接给科丽安试吗？

奥莱恩：你有这个烦恼吗？

罗温：嗯？

奥莱恩：生理期痛？

罗温：呃，有时候。

奥莱恩：那么如果在她身上效果好的话。下次就可以直接用这个剂量和制作方法了。（装起来）

罗温：要是不好呢？

奥莱恩：（微笑）你不相信我？（递药瓶）

罗温：那是不可能的。（接过）

奥莱恩：（抽屉里拿出药片）阿司匹林也拿去吧。

9.内景，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几天后

巴迪雅扔给科丽安一本翻开的杂志。

巴迪雅：佩妮给我的。

科丽安：（先看封面）《实用魔药大师》？速效止痛药剂：多香果与艾德之舌的新完美组合——来自霍格沃兹的年轻魔药大师奥莱恩·埃默里。

罗温：（凑近）这么快就登上杂志了？

巴迪雅：其实他早就写了好几个版本的配方了，斯内普一直要他再多试几次。

科丽安：那这不是多亏了我吗？（翻看）哇，奥莱恩这张照片好帅啊。

罗温：哇，还介绍了他是魁地奇队的队长。

巴迪雅：我觉得他们写了一些多余的东西，学术杂志不该丽塔·斯基特化。

科丽安：你为什么突然提到那个三流记者？

巴迪雅：（摇摇头走了）你们到时候记得还给佩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