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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贺嚣原来好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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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棠虽瘦削,但她肩背挺得笔直,眼神冷得让人发怵,像一把锋利的匕首。

几个女生各种吱哇乱叫,却在见识了方棠刚才利落狠戾的出手后,都不敢真跟方棠动手。

混乱中,跑过来两个男生。章羽一眼认出其中一个叫赵强的,原来住在棋盘街一带。

章羽初中在棋盘街一带上的。

棋盘街原先是城乡结合部,鱼龙混杂的地方是地痞流氓的天堂,后来拆迁红利滋养了一大批的暴发户和社会哥,赵强和他哥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而江维维就是其中出名的社会姐一枚。她家里开棋牌室,从小就跟在堂兄弟后面混。初中毕业后,家里怕出事,花大价钱把人送到二十二中,想着能在一个好的环境里,让她稳稳性子。

但江维维人在二十二中,却也没和以前的那群人断了联系,就在学校里这么混着。赶上她心情不好或者有谁惹了她,常常找校外的人去放学路上堵人。惹了事,爹妈就拿钱砸,砸到对方能闭嘴。久而久之,江维维养成了骄纵又跋扈的性子。

跟她玩得好的赵强几个人一开始还在一旁看热闹,见她被摁水池子了,连忙跑过来。

江维维从小到大没吃过这种亏,这会儿见赵强几个人跑过来,于是顶着一头滴水的湿头发,气急败坏要用餐盘砸方棠。

方棠往后一侧身子,抬腿踹在江维维小腿上,膝盖往上一顶,江维维连人带盘子摔在地上。

“哦嚯。”赵四海觉得自己的灵魂在蹦极,清冷小仙女一秒变身手敏捷的女侠客,这人设反转,谁能受得了。

贺嚣站在一旁,也不着急,打算做一枚合格的吃瓜群众,看一看他同桌还能带来哪些惊喜。

赵强扶起江维维,指着方棠来了句“国骂问候语”。

郑卫卫吓得整个人在哆嗦,她认识赵强,也见过赵强打人。赵强一米八多,一身混不吝的社会哥气质,鼓着因为熬夜通红的眼珠子。这种人根本没什么道德原则,在他眼里根本不分男女,甚至欺凌比自己弱的,反而更让他得意和兴奋。

看见赵强这副凶神恶煞,随时会动手的样子。贺嚣拇指摁了摁中指关节,发出一声脆响。

方棠环视一周,突然指了指贺嚣,拍拍郑卫卫后背:“你看,咱们班男生都在这里呢。”

被指的贺嚣磨磨牙,这都是些什么事。

赵强掂了掂餐盘,抬手就要往方棠头上招呼。

赵四海怒道:“赵强,你犯哪儿门子贱呢?”

他话音未落,眼前闪过一道人影,贺*博尔特*嚣同学挡在了方棠前面,握住了赵强的手腕。

“贺嚣?”赵强有些不解。

贺嚣的大名,他当然是听说过的。初中那会儿就听说二十二中初中部有个叫贺嚣的打架特别猛,手还黑,惹毛了他的,基本是不见血不收手,就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才没被学校开除。

赵强他们这些人,其实和贺嚣路子不一样,他们平时得靠斗勇耍狠立住威,让别人不敢惹。贺嚣不是,贺嚣这小子是真狠,以前棋盘街有几个人在酒吧喝酒,不小心碰上了贺嚣他们。棋盘街的几个人仗着人多,想给这些小少爷们一点教训,谁知道让贺嚣这小子拿着酒瓶追了几条街。事后本来还想找机会趁贺嚣落单的时候阴他一回,却在第二天以寻衅滋事罪被弄进去了。

所以,贺嚣这小子又狠又毒,赵强轻易不想招惹。

“嚣爷想罩着这小姑娘?”

贺嚣没回答,他正在心里唾弃自己:贺嚣你贱不贱啊,方棠惹的祸关你屁事。

极度后悔的贺嚣一脸不耐烦地扫了赵强一眼。

什么叫此时无声胜有声,至少对赵强来讲,贺嚣不说话,那肯定是因为自己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人。这个叫方棠的女生,确实长得挺漂亮,就是冷了点,傲了点。没想到贺嚣原来好这口。

赵强给自己找台阶:“都是误会,早知道是嚣爷的人,也就没这误会了。”

贺嚣点点头,看着赵强拉着江维维离开。围观的人见没什么热闹好看了,也都纷纷离开。

方棠把胳膊从郑卫卫手里抽出来,见她一副抽抽嗒嗒的可怜模样:“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她骂你,你就骂回去。她打你,你就打回去。让她们知道你身上有刺,下次就不敢随便揉捏你了。”

贺嚣:别人身上有没有刺,我不知道。你身上刺儿倒是挺多的。

贺嚣走了,赵四海对郑卫卫说:“下次她们再敢找你的事儿,来找黎爷,黎爷罩着你。”

郑卫卫脸一红,头都不敢抬。

“棠姐,威武,棠姐我们先走了。”一班几个男生瞬间被方棠利索干脆的身手和不矫情的性格拉了好感。

午饭的插曲并没有改变大家的节奏,方棠买了两袋面包,一包递给了郑卫卫,一包自己吃。

郑卫卫忙不迭地翻找自己的钱包,要把面包钱还给方棠。找了半天,没有零钱。

“算了,就当还你上午借给我夹子的人情吧。”

方棠也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为什么要打架,不是因为被自己爹妈发配出来而憋屈,也不是因为要跟学前儿童贺嚣朝夕相处而烦闷,更不是因为江维维女反派的嘴脸而想到从前。

我只是,为了还郑卫卫一个人情。

对的,只是因为一个长尾夹子。

午休时间短的可怜,吃完面包,方棠就拽着郑卫卫回教室了。

她回来的时候,教室里安安静静的,都在赶作业。只有贺嚣趴在桌子上,没声没响,睡得跟个死人似的。

方棠刚把书从桌洞里拿出来,上课铃就响了。

睡到挺尸的贺嚣压根儿就不受上课铃的控制,胳膊垫在桌子上,半边脸埋在胳膊里,只剩后脑勺露在外面。

“我去!”

“天呢。”

“有病吧。”

“啊,啊。为什么是她?”

伴着班里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二班班主任严芳胳膊夹着课本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