遨游九天之凡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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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罪魁祸首

南极仙翁与南海仙姑到了里洞才发现,事态远没有苏炎描述的那样严重,现场都只是些武林人士而已。

大材小用了!但二人心中也没什么报怨,就当来中原游玩一番。

里洞的诸位首脑,都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人物,突然身边多出两个人来,都不知道是怎么多出来的。是敌非友,众人也是反应迅速,立刻就想向二人动手,但忽然发觉自己的身子动不了了,就像周围有一圈气墙包裹着自己一般,连呼吸都异常困难。不但无法动手,还膝盖沉重,“扑通、扑通、扑通……”,左边的跪倒了一片,这是南极仙翁控制的。紧接着,“扑通、扑通、扑通……”,右边也跪倒了一片,这是南海仙姑控制的。

欧阳禅虽然还能动,但是他连对南极仙翁和南海仙姑动手的想法都无法产生。他心中惊异,难道这两个人连别人的心神都能控制吗?

外洞的弟子们见里洞的长辈们都跪了下来,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他们看不到柱子后面的南极仙翁和南海仙姑,他们看到的只有苏炎。见长辈们都给苏炎跪下了,他们又没接到任何指示,也不好冒然上前。

“把锁链解开!”苏炎命令道。

“后面有个挂钩,打开即可。”欧阳禅答道。

苏炎一看,石笋后面果然有个挂钩。原来他们找不到像寒天索这般结实的锁,所以就没用锁;而寒天索本身就是一端带挂钩的,只要把这一端的挂钩挂在另一端的锁链上,寒天索就成了闭合的锁链了。当然,实际用的时候,是先缠绕几圈,再挂上的。

苏炎摘下挂钩,又拿着一端,围着陆离绕了几圈,把锁链完全解开了。

“解开我的穴道。”这时,陆离说道。

苏炎对欧阳禅一瞪眼,欧阳禅忙说出被封穴道的名字,苏炎按他所说,用一股柔和之力,将被封穴道一一推拿解开。

陆离示意苏炎去给白冰寒解开锁链,自己缓慢地向前踏了两步,缓解了一下双腿及双臂的麻木。他向南极仙翁和南海仙姑一抱拳说道:“多谢两位前辈不辞万里,前来相救。晚辈这次的丑可出大了。”

南极仙翁和南海仙姑知道陆离和南竹真人颇有些渊源,也不好真将陆离当晚辈,也一抱拳说道:“哪里,哪里,也没帮上什么大忙。是陆兄弟自己太大意了,以后可得小心一些小人。”

“前辈说得是。”

这时,白冰寒也过来给两位见礼,她没有被封穴道,走路如常。

他俩此次被困一个月,四肢无法动弹,但体内气息却能运转自由,他俩每日其它什么都做不了,只有静心修行,不知不觉间修为倒是提升了一个小层次。

南极仙翁和南海仙姑见陆离说了两句话的时间便身体恢复如常,白冰寒更是丝毫不受影响,放心地说道:“此间事了,我俩也该打道回府了。”他俩认为,接下来,陆离便要大开杀戒了,而一位修士,大杀凡人,也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当着其他修士的面,所以,他俩要回避一下,免得陆离有他们在场放不开手脚。

陆离也猜到了他们的心思,说道:“两位前辈还是到我的井府洞天小住几日,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就陪两位前辈畅游一下中原大地。”

“来日方长,陆兄弟,等有时间,到我的海底水晶宫相聚畅谈,就此别过!”南极仙翁说完一抱拳,南海仙姑也是一抱拳,两人化作两道流光,绕过石柱,向洞外飞去。

什么海底水晶宫?陆离没听明白,但也知道此刻不是细问这些的时候,于是也一抱拳。

等南极仙翁和南海仙姑走后,陆离转向欧阳禅。

不等陆离说话,欧阳禅先说道:“我也不想找借口说自己是受人蛊惑,确实是我自己一时贪心,这么大年纪了还妄想着提升一下功力。我甘愿受罚,但肯请看在我这一个月尽心维护二位周全的份上,免我等一死。”

“你是想为所有人求情?”陆离问道。

“不错!请让我先自毁丹田,自废武功后再说。”说完,欧阳禅将一只手掌高高举过头顶,然后猛然落下,正击中自己的丹田。众人仿佛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接着,欧阳禅吐出了一口鲜血。

欧阳禅很明智,他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其他人还好说,但做为整件事的主持者,能保有一命就不错了。武功,肯定是保不住了。与其让陆离毁了他的丹田,还不如自己下手,自己下手还能留一丝余地,不完全毁掉丹田,日后还能慢慢恢复,如果完全毁了,就永远无法恢复了。

陆离见他如此果断,也有几分佩服。要知道,武功修来不易,武功越高之人,越舍不得废掉武功。

欧阳禅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道:“我确实是想为所有人求情,但一人除外,那就是此事的幕后主谋。”他说着转身看向跪在地上一群人后面的那些站立的弟子,手指指向其中一人。

南极仙翁和南海仙姑走后,跪在地上的人像似穴道被封了一般,还是站不起来。所以站在欧阳禅和陆离的位置,看站在他们后面的弟子们一目了然。

陆离顺着他的目光和手指看去,见人群中的一名年轻弟子原本头低得非常低,看不见他的脸,感觉到欧阳禅指向他,或者是听到了欧阳禅的说话内容后,头也不抬,猛然转身,分开人群,向外冲去。

陆离身边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向那人追去,正是苏炎。

那人出了石洞,穿过广场,直奔悬崖边上,正是苏炎那天晚上的逃跑路线。他到了悬崖边上,苏炎也已经到了他身后,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苏炎也紧跟着跳了下去。

苏炎正想着:难道此人轻功也这么好吗?不怕摔伤?前面的人竟从怀里掏出一包帆布,迎风一抖,帆布兜风,扩张开来,在那人身后形成一个中空的巨大布包,包裹里兜满了空气,前面之人的下降速度就变缓了。苏炎很快就追上他,抽出长刃,气贯刀锋,向下一顿劈砍,把那人身后的帆布砍得七零八落。没有了帆布兜风,那人的下降速度又变快了。

那人的运气没有苏炎那晚那么好,没有掉进水潭里,而是落在了水潭边上,他的双膝受损,走路一瘸一拐的,苏炎紧随他身后落在了水潭边上,慢慢地走向他。苏炎此时看清了那人的脸,正是陈光逸。

“陈光逸,你的两条腿好像不太好,我帮你治治。”说完苏炎“唰唰”两刀,将他膝盖处的肌腱、韧带划断。

陈光逸痛得跪在了地上,他拨出宝剑,恨意十足地盯着苏炎,咬着牙,忍着痛,一声不吭。

这时,又是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正是陆离。

“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就替你报这个杀师之仇了。”苏炎对陆离说道。

陆离看着陈光逸,本来自己还在愁如何忘记这个人,如何忘记师仇,可这个人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自己想忘,看来这个人却不想忘。而且这个人不仅险些害了自己,还险些害了自己身边的人。

就是自己当初的一念之慈,差一点让白冰寒万劫不复,差一点让苏炎送命;自己对不起白冰寒,也对不起苏炎。

他当然下得了手,只是还没想好如何下手。

他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陈光逸。当他走到与陈光逸只有一步之隔的时候,陈光逸突然出手,一剑刺向陆离的心脏。陆离抬手用食中二指夹住剑尖,手指猛一用力,将陈光逸的宝剑折断。

苏炎气愤之极,又用刀划断了陈光逸肩头处手臂与肩连结的肌腱,还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半截宝剑。陈光逸还是一声不吭,只是用更加仇恨的目光盯着苏炎。

“看他的眼睛。”陆离说道。

那是一双恶毒的眼睛,一张英俊的脸上,配着一双恶毒的眼睛,正盯着苏炎,似乎要用目光在苏炎身上穿出千百个孔洞。

“难看死了!”苏炎又是一刀闪过。

“啊——”地一声惨叫,陈光逸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他晃着头,翻滚着,血从双眼中流了出来。他勉强把手臂抬到面前,双手捂住眼睛,一会儿,血又从指缝流了出来。

又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是白冰寒来了。

有人从远处跑来,是庄翠云。她听到惨叫声,听出是自己夫君的声音,赶忙跑了过来。她显然是被这种场面吓到了,先是怔了一会儿,然后跑到陈光逸身边跪了下来扶住陈光逸,说道:“夫君,你忍着点。”说完,从自己身上的衣服上撕下布条,给陈光逸包扎起伤口来。

苏炎怒道:“别包了,马上要死的人了。”

庄翠云听到后,对着苏炎跪着,边叩头边央求道:“女侠,看在我前些日子救过你的份上,饶了我夫君一命吧。”

陈光逸听后,摸索着抓住庄翠云的手臂,怒喝道:“什么,是你,是你救了她?”他声音颤抖,指甲都掐进庄翠云小臂的肉里。

陈光逸万万没有想到,他辛辛苦苦寻找了一个月的女人,那个梦魇般的女人,竟然被自己的妻子救了。

早知这样,就不该带她过来呀!不就是一个月吗,一个月晚上没有她在身边侍候又能怎样?真是因小失大,功败垂成。大丈夫行事就该快马利刀,一身光棍;不该婆婆妈妈,儿女牵缠。

直至此时之前,陈光逸对于自己的妻子庄翠云都是非常满意的,虽然她远没有白冰寒漂亮。除了第一次花了一些力气,用了蛮横手段外,以后就顺理成章,顺风顺水,对自己百依百顺。占据了女人的身体,也就占据了女人的心里。虽然她心里想着陆离,但当初陆离要杀他时,她还是跪下来,为自己求情,救自己的命。而且,庄翠云就是小家碧玉,够漂亮、够乖巧、听话、顺从,把自己照顾得妥妥帖帖。尤其一想到她心里想的是陆离,他干起来会更加带劲、过瘾。

其实有一点陈光逸搞错了,他见到庄翠云去给齐云道长上坟扫墓,就以为庄翠云心里想的是陆离。实际上是因为庄翠云知道齐云道长是被他所杀,她那样做只是想减轻他的罪过。

然而,在临死之前,他才发现,他的妻子并不乖巧,也不顺从,并且无情地背叛了他,他的妻子就是个骗子,那天晚上骗了他,明明救了苏炎,却说没看到。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他早已吸了白冰寒的功力,成了武林高手;他会一辈子认为自己的妻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合格的妻子。而这件事的发生,完全颠覆了他之前的看法。原来,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任的动物!

“饶他一命?”听见苏炎冷笑一声说道:“如果你们俩是一家的,那么,他害我一下,你救我一下,咱们之间顶多是扯平了。如果他不先害我,我也用不着你救,我也不会遭那么大的罪,受那么多的苦痛,归根结底,是你们欠我的,我要杀他也理所当然。如果你们俩不是一家的,那么,你救我,我向你报恩;他害我,我向他报仇;各拎各的,我杀他也是理所当然,与你无关。——所以,你不要替他求情,求也没用。我不是陆离,他现在得罪的可是我。”

庄翠云完全说不过苏炎,苏炎不但拨回了庄翠云的求情,还把陆离这边给堵死了。她的意思很明显:即使今天陆离想再大发慈悲饶过陈光逸,她苏炎都不会饶过陈光逸了。当她以为陆离、白冰寒被害之时,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不管多么小的小人,如果放任不管,就会成为大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