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寒毒症

第二篇

索尼从第五个房间里出来以后，发现佐伊已经不见了，桌上有刚刚煮好的意式番茄汤，有些凉了。索尼冲出门外，想要寻找佐伊，但是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屋外漫天的飞雪，索尼回到客厅后，发现地上的纸条，回想起佐伊可爱的脸蛋，有时候幼稚，有时候冷漠。

索尼一个人有些无聊地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见新闻里正在播报发生在云之国的多起寒毒症病患事件，专家质疑这可能会人传人，但是没有任何的根据性。因为许许多多的雪之国居民来到云之国都是隐姓埋名的。该病症状全身寒冷，精神性疼痛，心脏抽搐，最后被冰晶覆盖活活冻死，情绪不稳定。

该病爆发后遭到了云之国人民强大的厌恶以及抵制，现在不允许雪之国的人民进入其他国界。画面正好切到佐伊的容颜。

索尼略显震惊，佐伊居然患有寒毒症？

雪之国

佐伊回到了雪之国的叔叔家里，叔叔家是开农场的，同时也是一名科学家，专门研究如何打败监管机器人潜入虚拟世界的极端主义者，叔叔从事这项研究已经高达十几年了，顺便说一下，部分虚拟世界的研发也是由叔叔经手的。只是现在雪之国的执政人士极度打压这批原始的研发人员，大部分的已经被剿灭和囚禁，叔叔得以幸免是因为阿姨是一名精神病人，患有健忘症以及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人。叔叔因为要照顾阿姨向雪之国的最高统治者提出申请，最终得以幸免。佐伊时常在想叔叔是不是为了要保命才去娶阿姨，毕竟这样叔叔可以继续进行秘密研究。

叔叔家

一名穿着优雅干净盘着卷发的女士坐在沙发上，她神情涣散，看起来有些忧郁。佐伊推开门的时刻，看见阿姨正在盯着桌子发呆。

佐伊：“叔叔呢，哈利博士呢？”

阿姨：“哈利博士，他出去了。”

佐伊：“去哪里了，你知道嘛？”

阿姨：“我忘了。”

阿姨：“请问你是谁？”

佐伊忍不住叹一口气，哎，小姨真的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小时候小姨还带自己出去玩过呢。

佐伊：“我是佐伊啊，小姨。”

阿姨：“佐伊又是谁？”

佐伊：“好了好了，小姨你继续发呆吧，我去给你们做晚饭吧。”

阿姨：“不用，晚饭我已经做了。”

佐伊突然有些紧张，佐伊：“你晚饭做了什么？煮了多久了？”

小姨用手指了指灶台，佐伊看向那锅沸腾的水，该死的，水都开了，不知道要熄火。佐伊赶紧把灶台的开关关掉。

阿姨：“你在做什么？你把它关了，我老公要吃什么呀？”

佐伊：“不是啊，小姨。你锅子里的水饺都已经煮烂了。”

阿姨：“我不管我不管。”

阿姨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佐伊想要安慰阿姨，这是阿姨的人格分裂症的其中一个人格开始出现了。阿姨开始倒在地上，耍起无赖来。

佐伊：“快起来，不要闹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去吃些药克制一下自己。”

阿姨：“不要，我就不要嘛。我要等我的哈利过来喂我吃药嘛。”

佐伊：“你冷静点儿。”

佐伊想要去电视机旁的医柜里拿药，不料被阿姨死死地抱住了后腿。

阿姨：“你是谁？为什么来在我家？是不是进我家偷东西来着？”

佐伊：“小姨，我是佐伊。”

阿姨：“佐伊？佐伊？佐伊是谁呀？”

阿姨：“啊，佐伊啊。我想起来了。我的亲侄女。”

阿姨松开了抱住佐伊的手，手舞足蹈地站起来，开始整理起自己的头发。

阿姨：“佐伊，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和你父母一起移民去了风之国吗？”

佐伊：“阿姨，那都是我三岁时候的事情了。我已经长大了。”

阿姨：“长大了？佐伊长大了？不可能啊，佐伊明明昨天还在和我玩西洋棋呢。怎么会突然之间长大的呢？”

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戴着一副老花眼镜。

阿姨：“哈尼，你来了啊？”

阿姨一看到这个中年男子就情绪控制不住地抱住他，哈利博士宠溺地摸了摸小姨的头，要知道在所有人眼里，阿姨是一名精神病人。可是在哈利博士眼里，小姨即使再怎么有病，在这十几年的相处里，哈利博士早就视小姨为自己亲密的爱人了。

哈利博士小心翼翼地把小姨抱到了床上，然后打开衣柜，调试好适量的药剂，给小姨打了一针镇定剂。

阿姨：“哈尼，我还不想睡觉觉。”

哈利博士：“宝贝儿，你玩了一天累了，过两个小时你就会醒来的，我就在这儿。不要害怕好吗？”

哈利博士温柔地在小姨额头上亲了一口，小姨躺在床上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沉沉地睡去了。

把小姨哄睡以后，叔叔从厨房里泡了两杯茶，给佐伊递了一杯。

叔叔：“怎么了？怎么突然来我家了？”

佐伊：“我身上的寒毒症发作了。”

叔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出生在雪之国的大部分儿童都会患这个毛病，你还算幸运的，父母移民离开这个国家，去了风之国，再怎么样说也算是这四个国家里面商业金融最发达的国家了。这些年你父母都怎么样了？”

佐伊：“他们都挺好的。”

叔叔：“听说你结婚了？”

佐伊：“恩，我们之前生活得很开心，在云之国读书的时候，我认识了我的先生云爵，但是他有一次外出，他说他找到了关于他亲生父母的消息。回来以后，他就性情大变。对我不理不睬，冷言冷语。正好我的寒毒症发作，需要赶紧治疗，我就离开了。”

叔叔：“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样？”

佐伊：“治疗寒毒症，解除婚约。因为我想他可能已经不再爱我了，我不想要再去强求这种关系。因为我也感受不到他对我的爱了。他与我之间对话时字里行间都充满了批判和指责。“

叔叔：“佐伊啊，你这个状况啊我也是束手无策啊，尤其这个寒毒症，他就不是现实世界会得的毛病，你知道嘛？”

佐伊：“什么意思啊？”

叔叔：“其实我和你爸爸是最早一批进入虚拟世界的玩家，我是搞科研的没有错，你爸爸在众多普通人当中被选中作为玩家进入到游戏世界里，但是那次事件里有很多玩家不遵守游戏规则，居然把虚拟世界的怪兽还有武器带入到现实世界里，导致世界秩序混乱。包括这个寒毒症，它其实就是游戏世界里面做任务需要打败寒麒兽所发动的攻击，很多受了伤的游戏玩家因为这个项目被中途禁止，无法及时在游戏世界里进行医疗，带着伤回到现实世界发现无法医治。”

佐伊：“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叔叔：“重新回到游戏世界里，拿到游戏世界里的药，并且想办法多拿一些，回到现实世界里贩卖和研究，如果成功的话这可以获得一项专利，你这一生就可以因为这个专利赚钱，吃喝不愁了。并且还可以治疗更多跟你一样身患寒毒症的人群，包括你妈妈。其实她也患寒毒症。”

佐伊：“但是这不是犯法的事情吗？这么冒险地进入游戏世界，我都不知道我的胜算有多大。”

叔叔：“放心，我这里有很多游戏世界的武器，你也可以找人陪你一起去，在雪之国还有很多向往进入虚拟世界的游戏玩家呢。”

佐伊：“你说那些极端游戏主义爱好者啊？”

叔叔：“哎呀，这些都是外界给他们的称谓，你又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他们呢？他们有趣又好玩。而且游戏世界里。。。”

佐伊：“不好意思，叔叔打断一下，这个事情我需要时间去考虑，不能够马上给你答案。”

叔叔：“没关系，确实需要好好地考虑一下。况且寒毒症是一种隐性地病症，不足以致命。”

叔叔：“刚刚看你背包里背了一部猎枪，感觉有些老旧。可以拿过来给我看看嘛？”

佐伊从背包里拿出那部枪，递给了哈利博士。哈利博士突然开始大笑，眼角出现了细微的鱼尾纹。

哈利博士：“这个怎么看应该算老古董了，真是稀有啊。”

佐伊：“怎么说？”

哈里博士：“这部猎枪是发火式双管运动步枪，诞生于1890年的时候，该枪刚出现的时候，受到了广大猎人们的欢迎。口径为0.45英寸。现在都2050年了，这部枪也都是放在博物馆里收藏，有一定的纪念和历史价值，挺稀有的。现在价值也十分高昂。”

哈利博士：“佐伊，你过来。我给你看看这个。”

叔叔从壁柜里拿出一把手枪，非常精短。

叔叔：“这是现在最高科技的含金量，简称机器手枪。你只需要瞄准目标，把枪口对准敌人的脸部或者身体某个部位，AI人脸识别系统加上机械远距离测别系统自己就会辨别和定位到，不需要你扣动扳机，子弹自己就会射出，一发命中要害。不要看它只是一部手枪，又十分精短，能够做出这么巧妙的设计，是为了让它便于携带，乍看不怎么样，其实射杀力威力十足。但我可以告诉你，这样的武器除了雪之国，其他的国家是被完全禁止的。也就只有我，这个科研人员博士才能够研发出来。”

叔叔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地骄傲。

叔叔：“你现在去我的农场，随便挑一只鸡试试看，晚上可以做鸡汤喝。”

佐伊：“好。”

叔叔开的农场是雪之国最大的农场，因为雪之国常年下雪又是极寒之地，所以他用太阳能加热板搭出了一个温室，里面种植着各种动植物，养活了雪之国的人口并且解决了雪之国居民的就业问题和温饱问题。

佐伊来到这个温室，挑选了一只又肥又壮的公鸡。只是将枪口轻轻地瞄准到它的鸡冠，子弹就快而准地射出，鸡血喷溅开来，随着公鸡的一声悲鸣就落地而死。

佐伊兴奋地把公鸡的尸体带到哈利博士面前，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彩。

佐伊：“这把枪真的很好使。”

叔叔：“是吧，送给你了。或者我拿这把枪跟你那一把博物馆珍藏猎枪交换。”

叔叔：“现在想买也买不到这种样的猎枪了，多有收藏意义啊。”

叔叔说完，就顺手拿走了这把猎枪，放进了自己的壁橱里。过了一会儿，又探出头来问：“佐伊，你晚上想吃些什么啊？从云之国赶过来，现在应该很饿了吧。”

佐伊：“随便几个菜吧。”

叔叔：“好的呀，那我晚上就做一鸡汤，然后准备几个家常菜吧。”

佐伊：“好。”

叔叔：“我靠，是谁把我厨房弄那么脏的？怎么还有煮烂的饺子在这里？”

佐伊：“刚刚小姨想给你煮饺子，忘记关火了。”

叔叔：“哎呀，忘记了今天星期日，护工休息。我这才出去几分钟，她就能那么快给我添麻烦。算了算了，佐伊，你回里屋呆着吧，再过几分钟，你小姨就要醒了，待会儿又要发病了。”

佐伊：“好的，叔叔。”

佐伊推开卧室的房门，看见床铺被整整齐齐地铺好，房间里有一股消毒水味。但是是一间干净整洁的卧室。佐伊躺在这舒服的大床上，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想到了索尼。

佐伊打开背包，给索尼发了一条短信：“索尼，你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索尼：“还好，就是工作有些忙。你是雪之国的人吗？”

佐伊：“恩，是。”

索尼：“待在雪之国，千万不要再回云之国了。”

佐伊：“为什么？”

索尼：“你没有看新闻吗？”

佐伊：“怎么了？在雪之国是看不见其他国家的新闻的。”

索尼：“云之国严禁患有寒毒症的人进入，害怕人传人。所以你最好不要再进去了，免得别人发现你。你是否找到方法治疗寒毒症了呢？”

佐伊：“寒毒症不会人传人，这根本就是谣言。寒毒症只有雪之国的人民会患上，还有曾经去过游戏世界的玩家们。我和我的家人找到了方法可以治疗寒毒症，并且如果治愈成功的话，我叔叔说我可以申请专利用这个专利赚钱。”

索尼：“什么方法？”

佐伊：“前往游戏世界里，打扮寒毒兽，找到解药把它带回现实世界里。”

索尼：“虚拟世界已经被封锁了，是雪之国的禁区，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入的，不然就是违法重罪。你这样贸然潜入，会有生命危险的，我劝你最好不要去。”

佐伊：“没有关系，我叔叔是虚拟世界最早一批的研发人员，我爸爸是虚拟世界最早一批的竞技玩家。这次进入，就是为了寻找解药，治疗更多的寒毒症患者。让整个世界都对我们雪之国的人民改观，”

索尼：“想法是好的，但你有做什么充足的准备吗？”

佐伊：“还没有。但是我叔叔认识雪之国的极端游戏主义爱好者，可能会和他们组队进入。”

佐伊：“不聊了，我肚子饿，我先去吃饭了啊。”

索尼：“好。”

佐伊下线后，索尼开始思考虚拟世界这个话题，毕竟索尼也是一个游戏迷，这几年一直在一家游戏公司里做，很想身临其境地进入游戏世界里，不单单是为了要打怪升级赚取金币在现实世界里花霍，而是纯粹对游戏世界里所发生的所要经历的产生了无比的向往，如果说辞去现在的工作，去找佐伊，跟她一起去虚拟世界会发生什么，又会一起经历什么呢。这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毕竟自己只是对游戏产业有所了解，但是从未把人生当做赌注投注在游戏上面。这看上去就是一场冒险的旅行，但是内心却有所渴望和憧憬。

佐伊回到了客厅后，叔叔端上了一碗鸡汤，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佳肴美味，看得佐伊一直狂流口水。

叔叔给佐伊夹了一个鸡腿。

叔叔：“快点儿吃吧，小姑娘那么瘦，皮包骨头的，多吃点儿长点儿肉，听到没有？”

佐伊：“好的，谢谢叔叔。”

叔叔给小姨碗里夹好饭菜。

阿姨：“哈尼，我不饿，不想吃饭！”

叔叔：“不行，必须吃饭，不吃饭是不可以的。就给你盛那么一点儿，你都吃不下去吗？自己吃，乖乖地。“

阿姨：“我不饿嘛，我下午吃了薯片了。我现在不饿！我就是不想吃饭。”

哈利博士皱起了眉头，露出一个比较凶的表情，小姨开始委屈巴巴地看着我，有些无奈地向佐伊求助。

佐伊：“小姨，你听话啦，把饭乖乖吃完，才会吃得好睡得好。”

阿姨：“你们都是一伙儿的，我不想听也不想吃。”

哈利博士有些无可奈何，只好把小姨的饭夹好菜，然后一口一口地喂小姨吃。

佐伊：“叔叔，你刚刚和我说的去虚拟世界这个计划可以做。我觉得我想去试试。”

哈利博士：“哈哈哈，你想通了啊。那好，我明天就带你去见我的那几个老朋友，说不定可以帮上你的忙。”

阿姨：“虚拟世界，我也想去，听上去好好玩的样子。”

哈利博士：“你不可以去，你乖乖待在家，做我的老婆就好了，不要去冒险了。”

阿姨：“不要嘛，我就是要去。。。”

哈利博士摇了一勺豌豆塞进小姨的嘴巴里，让小姨说不了话来了。

哈利博士跟佐伊说：“你阿姨现在智商只有3-4岁那么大，这也是她其中的一个人格表现，现在正处于叛逆期。”

佐伊：“可是她这个样子，你又要照顾她会很辛苦的。”

哈利博士：“没事，周一到周五，我找了一个护工，还有专门的精神科医生给她做检查和治疗。我们雪之国虽然不大，但是人力和技术人员方面都还是应有尽有，非常齐全的。你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吧，我把进入虚拟世界的设备都准备好，到时候跟你讲一下注意事项。明天带你去见见我的游戏基地。”

佐伊：“好的，叔叔。”

佐伊吃完饭回到房间以后，看到手机振动了一下，是索尼给自己发过来的三条短信。

索尼：“佐伊，我认真思考了一下。我对虚拟世界这个项目十分感兴趣，其实我也是一个游戏迷。如果可以，我想跟公司请个假，和你一起去一次。毕竟人生中难得有这样的体验。“

佐伊：“好啊。”

索尼：“但是我不知道这样去一次会多长的时间。”

佐伊：“索尼，去虚拟世界这个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会很长时间回不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去。”

索尼：“我想得很清楚了，我在这家公司做，日复一日地接过大大小小的案件，但是我从未体验过真正地进入游戏世界里，我很想身临其境地去体验一次。”

佐伊：“好，我跟我叔叔说，这段时间你再好好想一下。如果想清楚了来雪之国找我，直接报我的名字，就会有人待你来寻我们，因为我叔叔是雪之国最大的农场主。就这样吧，先不聊了，我明天还要去寻找新的游戏队友组队，才能够去虚拟世界。”

索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