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先生,你老婆又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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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们真的是夫妻吗

老管家颔首,犀利深邃的眼光划过一抹冷冽,“先生说是,她就是。你一个外人,没有资格质问余家的事,程小姐,为了事业着想,你还是请回吧。”

“你一个老奴才竟敢威胁我!”

老管家眉头一挑,有时候作为一个老人都会让着些晚辈,可现在程单单不尊重人,他就没有必要留面子了,他侧身,门口进来两名戴着墨镜、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老管家说:“程小姐,我们给过你机会了。”

程单单紧皱眉头怒视老管家,厉声斥责他,“我是程家的千金更是知名影后,你们敢这样对我试试!”

老管家冷漠地说:“在我们余家,你们程家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你的荣耀还是先生看在双双小姐的面子上才砸钱捧的,没有我们余家或没有双双小姐,你是哪个旮旯出来的野丫头都不得知。来人,轰出去!”

“喂,余楠至,你就这么看着你的手下高傲自大还对我动粗?”两名保镖给足程单单面子,一人站在左边,一人站在右边,各自架着她的手臂。

余楠至颔首,冷漠地睨了她一眼,“我以为你忘记我是谁了,程单单,没有谁能在余家放肆。”

“我是你们集团代言人,更是你生意上的销售能才,如果这次让我颜面丢失,那个人知道了,一定不会和你合作。”程单单挣扎无果,红着脸气愤地怒喊,她以为余楠至会害怕一点,没想到他说的话还是那么伤人。

“不就一个陪酒女,难道我余楠至还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接替你吗?”杯子搁下时出卖了他的心情,怒火在胸膛燃烧,余楠至站起身,冷冷地走出餐厅。

路过她面前时,恍若死神降临,身上的寒气肆虐,冰冷的目光像把利剑要剜割她的心脏。

程单单一瞬汗毛竖起,刚才的烈焰怒火已被余楠至一盆冷水浇灭。

余楠至对着她冷漠地说:“有空多照照镜子掂量一下自己够不够资格跟我讨论公事。管家,送客!”

语毕,上楼。

季寥在楼梯上听了那么精彩的一段戏,心情爽多了,仿佛没事的人一般,继续摸索着上楼。

没多久,身边就传来了余楠至的薄荷味,她皱了皱鼻子,往旁边靠了一些给他让路。

余楠至连想都想不到季寥会给他让路,他对自己的脚步声很有信心,不注意的人是察觉不到他何时会出现在附近,没想到季寥竟然能够察觉他的靠近。

这不得不让他疑惑,她的这种能力,是在牢狱修炼出来的吗?

季寥只不过是顺着味道抬头往上看了一眼,余楠至就停住了脚步:“你是不是没有瞎。”

这质疑的话,又一次像冰冷恶毒的利箭朝她飞来,将她刺成一只刺猬。

季寥苦笑着深呼吸,努力平息体内的怒火与怨气,“瞎了,很早的时候就瞎了。”

说着,都没等余楠至起步走,她就侧身与他擦肩而过。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余楠至一个跨步拽住她的手,把她从楼梯上揪了下来。

身子失重,季寥猛的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跌进了充满薄荷味的胸膛。

霎时间,沉浸已久的厌恶感随着余楠至的举动而蹦出封印的大门,季寥受不了他的每一个触碰,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呕……”季寥吐了,腌臜物弄脏余楠至的西装和衬衫。

余楠至怒了,反手推开她。

季寥来不及喘息,额头又磕到阶梯上,脑袋一阵空白。等她回过神来时,被磕到的那处隐隐泛出血迹来。

“你就这么恶心我么?”余楠至对此深恶痛绝,他哪一点不好,以至于一靠近她,她就会控制不住的要呕吐。

季寥缓缓爬起,坐在阶梯那里靠着墙,她的目光狭长,带着不可否认的痛恨与厌恶,“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听到你的名字,仇恨就在我心中奔腾,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杀掉你的心。余楠至,其实我们根本就不是夫妻,对吗?”

试问,在这个世界上有哪一对夫妻像他们这一对过得那么累那么水火不容。

余楠至无法回答,要说‘是’,那两人为什么不像平常人家的夫妻一般恩爱有加。要说‘不是’,那为什么还要纠缠在一起。

难道就像她所说的一样,是自己不愿意放过自己,所以才会这么痛苦的想要另一个人来承担自己所受的煎熬吗?

“余楠至,这么多年过来,你累吗?”季寥睨着他,笑得很苦涩。

有时候明明心如刀割,却还要隐忍着在他面前微笑,明明脆弱得不堪一击,却还要露出‘我很坚强’的状态迎接他给予的每一场风暴,然后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蜷缩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还要不断的给自己加油打气,不断的告诉自己‘我很好,真的很好’。

余楠至也就那样和她对视着,没有说话,但是心中有一根弦在渐渐松软。

彼此眼中看不见的伤痕最疼,余楠至流不出的眼泪最委屈。他的心酸无人得知,每每午夜梦回,一个人失眠一个人痛苦。夜里的窗外霓虹灯闪烁着光芒,像满天星河一般耀眼,他总是喜欢孤独的坐在满是白月光的屋子里直到天亮。

两人默不作声很久,久到季寥两腿发麻才打破寂静。

她扶着墙起来,脚上的酸麻犹如千万只蚂蚁在爬过,每走一步,传来麻麻刺刺的麻木感。

在余楠至眼里看来,她的步伐很滑稽,像个小丑一样。

“好好休息几天,过后带你去见客户。”他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说着没有温度的话,季寥没应声,倔强的走上三楼。

余楠至也没有拦着,也没有强迫她住在二楼,因为三楼对于季寥来说,那才是温暖的栖息地。

季寥凭着熟悉的感觉走到三楼卧室,累了一天的她一下就瘫软在地。小腹传来的疼痛感让她冷汗直流,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掐指算了算,怎么就忘了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