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代理院长
手机闹铃声响起。
睡的有些懵的赵屯睁开了眼睛，大脑处在混沌状态，爬起来坐在床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上午10:00。
瞬间，他恢复了记忆。
爷爷晕倒住院，工作室烧了，笔记本电脑变得无比强大……
赵屯看向放在电脑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意识操控、藏有整个数据中心、实现大脑中所想、任意连接WIFI等等
这些是真实存在，还是梦中的记忆，他有些分不清了。
是不是真的，一个念头就知道了。
一个念头闪过，他看到笔记本电脑屏幕亮了起来，他就知道记忆中的那些都是真实的。
只是赵屯有些奇怪，屏幕上两个大字是啥意思？
“完成！”
看着这两字，他迷糊了，想到：“这是完成啥了？”
屏幕上显示，“完成对全球数据信息的收集。”
赵屯记起睡觉前是想过这个问题，他是打算以后一步步完成的，有了所有的数据信息，通过整理分析，将所有的知识点提炼出来，这样他就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知识的最前沿做创新，而不是做重复的“活”。
想到这台笔记本电脑可以被意识操控，会不会是把他睡觉前的想法给执行了？
很有可能。
赵屯从床上跳了起来，来到笔记本电脑前，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收集了全球的数据信息，不说别的，全球数据信息的总量多么的庞大，这这笔记本电脑装的下去吗？
随着他的想法，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
“全球数据信息数据储存量：200ZB。”
看到这个，赵屯愣住了，“ZB”这个生活中很少提到的计量单位，对此没有太大的感受，转换一下就能体会到全球数据信息体量的庞大。
200万亿GB！
这台小小的笔记本电脑是怎么装下去的？
难道这台笔记本电脑真的帮他完成了全球数据信息的收集。
带着疑惑，他开始查询收集来的数据信息，看着看着赵屯双手开始不断的颤抖起来。
不是说双手有毛病，而是兴奋的颤抖。
这些数据包罗万象，科学文献、各类书籍、电影音乐等等
中文的，英文的，德文的各种文字的。
他最关心的期刊数据库，一个不少。
“这……太夸张了。”
赵屯闭上双眼，深呼吸。
想到芯片、航空发动机、超导体、核聚变、人工智能等等
这些中，他熟悉的也就人工智能和芯片，其他的都是一知半解。
不知道笔记本电脑能否给他想要的答案。
“给我制造1nm芯片的全套技术。”
赵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想的，虽说现在最先进的是3nm，可他就想要1nm的，万一实现了。
其实他就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
屏幕上显示：
“根据目前收集的数据，无法做到。”
他突然觉得和笔记本电脑交流有些困难，说道：“你能用语音回答我吗？”
屏幕上出现两个字，“可以！”
同时笔记本电脑发出了机械感十足的声音：“可以！”
这声音还挺好听的，有科幻感。
赵屯笑着说道：“你以后就叫小本，记住了。”
“好！”
“你是谁？”
“不知道！”
“你来自那里？”
“不知道！”
“你能帮我做那些事？”
……
赵屯本以为“小本”会是一个超级智能助手，聊了半天发现，问一句，小本回答一句，从来不主动多说一句话。
给他的感觉就是“小本”没有任何的智能，和智障差不多，只是在简单的回答他的问题。
不过在和小本一问一答的过程中，他了解了这台笔记本电脑的能力，之前发现的能力不说，就说为啥提供不了生产1nm芯片的全套技术。
按小本回答的，笔记本电脑能够将已有的知识和技术进行分析、整合，但创新的能力非常的薄弱。
在他看来，这笔记本电脑是科研人员的完美辅助工具，知识和技术的分析、整合交给笔记本电脑，科研人员只管创新。
随着他的想法，屏幕上出现了很多芯片方面的技术资料，从设计、晶圆制造、EDA工具、芯片原材料、封装、测试、设备等等应有尽有。
紧接着又出现了航空发动机，超导体方面的技术资料。
赵屯大概的看了一下，发现一个问题。
就是这些技术资料相对主流的技术有落差，对主流技术只有理论上的猜测。
就拿芯片来说，技术资料中竟然有22nm芯片制造的全套技术资料，至于14nm、10nm……继续往下的只有一些零星的资料。
想了想，这种情况才正常，谁家会傻的把最核心的技术资料连接到互联网上，还不都当宝贝疙瘩保护了起来。
赵屯寻找着他感兴趣的查看，人工智能和核聚变，一个能够解决怎么做的问题，一个能够解决能源的问题。
看着这两方面的技术资料，他感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人工智能方面的还好些，毕竟他一直在研究，可核聚变看着就头大了，绝大多数根本就看不懂。
他硬着头皮继续看，遇到不懂的，只要一个想法，屏幕上就会出现相关的知识点、注解帮你理解。
突然，手机响了，是表妹钱姣姣打来的。
“姣姣啥事？”
“额！知道了，我马上去医院。”
……
他把很重要的事忘了，爸妈下午要回凤头县，两点半的高铁，说好让他送的。
赵屯起身，离开了卧室。
在卫生间一边洗漱一边想，这么强大的笔记本电脑他要用来做什么？
写科幻小说，大材小用了，全力写广大书友看不过来，还费钱；用来学习，成为一名顶级科学家，也不行，他一个人能学多少知识，浪费了大好的资源；开一家公司，挣很多很多钱……
赵屯觉得都不靠谱，他有些犯难，如何才能充分利用好笔记本电脑，使得科技得到快速的发展，从而改善人们的生活。
洗漱完后，在收拾笔记本电脑的时候他发现一个问题，笔记本电脑没接电源适配器。
一看，电池还是满格的。
“也不知道这台笔记本电脑经历了什么？会变成这样。”
赵屯也见怪不怪了，将笔记本电脑放进双肩包中。
……
打车来到宜新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时候已经中午12：00了。
赵屯刚到就看见老爸老妈，姑姑姑父还有表妹钱姣姣五人靠在病房的房门边上，病房的门开着一道小缝。
他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听见病房中传来奶奶杨秋的声音。
“你说你都七老八十了，以为自己还是小伙子，病还没好就要出院，你还想不想好了。不行你就把院长的位置让出来，你那学生杨文涛都培养几年了，不就是等这一天吗？听我的，你在医院好好养病，把院长的位置交给杨文涛……”
赵屯发现老爸赵博文满脸的笑容，八成是听到奶奶训……说爷爷，他心里高兴。
“爸！妈！姑！姑父！”
他开口喊，最后对转过身的表妹钱姣姣笑了笑。
“来了！”
爸、妈、姑姑、姑父对他打过招呼后继续靠在门边上，没有再理会赵屯。
钱姣姣凑到赵屯的耳边，小声的说：“哥！你不知道，爷爷之前把舅舅舅妈和我爸妈一顿训，那场面就像训孙……训得没一个敢出声，现在姥姥在说姥爷，你看把他们高兴的。”
赵屯问：“为啥？”
钱姣姣说话的声音压的更低了，“姥爷闹着要出院，舅舅舅妈还有我爸妈就去劝，结果没劝好不说还被姥爷一顿训，那场面比我妈训我都……那个最后还得姥姥出场，我看姥爷也就姥姥镇得住，其他人都不行。”
赵屯没声好气的说：“你才知道。”
这时病房门被打开了，杨秋扶着赵高义走了出来，赵高义有些口吃的说：“几点了还不去吃饭，博文和青若下午不是要回凤头县吗？既然选择了就好好干，别没事到处乱跑。文倩和子民你们去忙自己的事。姣姣，陪姥爷姥姥出去走走。”
……
赵屯陪着爸妈吃了午饭，之后开着学校的车把爸妈送到了高铁南站。
候车大厅。
赵博文看着赵屯，问：“你对以后有打算没有，总不能写一辈子的小说吧！”
他也很头痛，儿子赵屯是爸妈带大的，再加上他自己就没有听自己老爸的安排，导致现在想提提意见只能好言相劝，话都不能说重了。
赵屯摇了摇头，回答：“还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
赵博文有些急了，儿子这样下去可不行，他连忙说道：“听姣姣说你在研究人工智能，我觉得这个方向不错，你本科学的是数学，你可以考这个方向的研究生，我觉得人工智能将是下一次工业革命的核心，而算法和算力是人工智能的核心，你一定要把握住。”
赵屯有些差异，这话会从老爸口中说出，不过想想也正常，老爸是数学博士，这些见识还是有的。
他认同老爸的说法，人工智能是不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核心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人工智能的重要性。
他点了点头，说：“这是一条不错的路，我会好好考虑的。”
赵高义脸色变得有些严肃，说道：“你不能只想着自己，要为这个社会这个国家的发展想想，不说做出多大的贡献，至少也要为社会的发展贡献一份力量。”
赵屯笑了，这才是老爸的真实的想法，当然他认同老爸的看法。
他和老爸赵博文一样有着很重的家国情怀，其根源都在爷爷赵高义身上。
苏青若瞪了一眼赵博文，对儿子赵屯说：“别听你爸的，你爷爷奶奶为了教育奉献了一辈子，我和你爸支持西部大开发也大半辈子了，你不要有负担，做好自己就行了。”
她这些年和赵博文也是咬着牙熬过来的，刚到西部的时候，条件艰苦，好在现在条件好了。
不过她觉得对不起儿子赵屯，一周岁就丢给爷爷奶奶带，一年都见不到两面，搞的有爸妈和没爸妈一个样。
赵屯对老妈苏青若笑了笑，说道：“妈！你放心好了，我知道怎么做。”
苏青若拍了拍赵屯的衣服，不舍的说：“天这么冷，多穿些衣服不要冻了，在家照顾好爷爷奶奶，对了，你劝劝你爷爷，等病养好了再回学校，还有你都24了，个人……”
……
爸妈乘坐高铁离开了，赵屯开着车回到了医院。
在医院的走道上碰到奶奶和杨文涛谈话。
奶奶杨秋说：“文涛！你不要怪你老师，他就是这个脾气，你不愿接院长的位置我能理解，毕竟学校都这样了。”
杨文涛一脸的愧疚，说道：“对不起师母！我愧对老师这些年对我的培养，真对不起。”
杨秋脸上露出了微笑，安慰道：“你这年帮助你老师很多了，你不用愧疚，不用觉得对不起你老师，当初我就不同意你留在你老师身边，是你老师耽误了你的前程。”
杨文涛双眼红红的，“师母！你不要这样说，当初是我自愿留下来的，是我对不起老师。”
杨秋有些急了，加大了声量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说不通了，你跟着你老师天天忙些杂事，白瞎了你这么好的资质。”
这时她看见了赵屯，继续对杨文涛说：“赵屯回来了，我就不和你说了，回去的路上慢点。”
在旁边站了有一会的赵屯走了过来，将学校车的车钥匙给了杨文涛，说：“杨哥！路上慢点。”
赵屯目送着杨文涛离开，转头问奶奶杨秋，“奶奶，杨哥这是怎么了？”
刚刚听奶奶说话的意思，好像是说让杨文涛来当院长的，杨文涛不愿意。
杨秋看着孙儿赵屯，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说道：“你爷爷不是闹着要回学校吗？我寻思着你爷爷病需要长期住院治疗，就劝你爷爷把院长位置让出来，你爷爷最后也同意了。这不，下午就把文涛这孩子叫来的，没想到文涛这孩子不愿意接院长的位置。”
赵屯知道爷爷安排的院长接班人就是杨文涛，怎么就不愿意了。
他问道：“为啥？”
杨秋叹气，说道：“其实真不怪文涛这孩子，学校这些年发展的越来越差，没钱不说还欠银行3个亿，说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倒闭了，你说谁愿意接院长这个位置？”
学校发展的越来越差赵屯倒是知道，那3亿是十年前为了研制超级计算机“白泽”从银行贷的款，是用教职工小区做的抵押，可现在教职工小区升值了，价值12亿了。
这么算学校还是有些资产的，怎么可能倒闭。
赵屯略带疑惑的说：“奶奶，学校的老师那么多，总有一个人愿意当院长的，您放心好了。”
杨秋有些迟疑的说：“屯儿！奶奶求你一件事。”
赵屯有些担心，“奶奶，说求太见外了，我可是您的孙子。”
杨秋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你的那个工作室烧了，现在你除了写小说就没有别的事干了，你看这样可好，你来当院长，你不是在研究人工智能吗？你当院长后可以让学校的人帮着一起研究，这样总比你一个研究强。”
赵屯就知道奶奶在打他的注意，不过奶奶的一句话提醒了他，一帮人一起研究比他一个人研究强。
他想到了身后双肩包中的笔记本电脑，他可以通过笔记本电脑收集、分析、整合最新的数据信息，提供最全面最前沿的知识供老师和学生学习，让老师和学生直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做科研做创新。
笔记本电脑负责知识的收集、分析、整合；老师和学生负责发现新的知识，开拓新的知识领域，不断创新。
两者一配合，那……有着无限的可能。
杨秋见孙儿赵屯不说话，她接着说：“屯儿！如果你真的不想当这个院长，你为了你爷爷顶上一段时间，等你爷爷身体好了，你再把院长的位置还给你爷爷，孙儿你看这样可行？”
她知道，学校的那些老师没人愿意接这个烂摊子，不然也不会让赵屯顶上去了。
她见赵屯没有回应，说话的声音大了几分，问：“屯儿！你愿不愿意当院长？”
赵屯被杨秋的一声“屯儿”拉回到现实，兴奋的说道：“奶奶！我愿意当院长，只是爷爷会同意吗？”
他有些担心爷爷不同意。
他刚刚想通了，只有他当上院长，才能充分利用好笔记本电脑，那目标可就是星辰大海了。
杨秋脸上满是笑容，说道：“你爷爷会同意的，走，进去和你爷爷说。”
进了病房后，杨秋和赵高义说了此事。
开始赵高义一百个不同意，最后还是妥协了，答应赵屯，让他做“代理院长”。
赵屯爷爷说当可以，要接受他的“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