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弃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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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久别重逢

太阳从地平线上消失。夜幕降临,屋外时不时传来几声狼嚎,预示着今晚不是一个平安夜。

“鸦目千代,我睡哪?”陈笛双手叉腰站在一共没几件家具的小木屋中央问道。

“抬起你尊贵的头颅,向上看上面还有个小阁楼你睡那里。”没等陈笛反应过来鸦目千代直接将陈笛抛了上去。

陈笛心中有无限凄凉,但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她还是要乖乖睡觉。

随着一声嚎叫,陈笛从噩梦中惊醒,“鸦目千代,怎么了?”

阁楼底下昏灯如豆,鸦目千代手里抓着一头死亡的野兽在放血,没有直接回答陈笛的疑问,反问道:“陈笛你是不是没有法力?”

“你怎么知道的。”说完陈笛就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没有哥哥抱着,自己没有影子的事实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想要法力吗?”

“法力跟灵力有什么区别吗?”

鸦目千代低头垂目解释:“获取灵力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法力需要,你敢要吗?”鸦目千代抬起头来眼中无限挑衅。

“来呀!”

弹指间地上的小火苗‘轰’一声,差点窜房顶上把这小破屋烧了,纯白色的翅膀从鸦目千代背后生长出来挤满整个空间,鸦目千代站起来了,从意海里拿出一把冰剑,反手在背后转了一圈。洁白无瑕的翅膀凋零,轻飘飘的落在一个红色由狼血画成的阵符里。

陈笛在鸦目千代的一念之间瞬移到地上另外一个阵符内。

鸦目千代站在两个阵符中间,脸色十分苍白,质问着陈笛:“按上这对翅膀,你就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拥有法力。”

“天上不会无端掉馅饼,有得必有失,我拥有法力的代价是什么?”

“你的法力比正常人的灵力还要完美,你的法力不需要累死累活的修炼,用掉一点过一段时间它自己会恢复。唯一的代价,就是在你死后会有点痛苦。不过身前哪管身后事,逍遥几日是几日。”鸦目千代食指划过陈笛的下巴,那感觉如同被蛇信子舔舐一样,陈笛打了个冷颤。此时陈笛只觉得鸦目千代像是阴沟里爬出来的厉鬼。

“请为我按上吧。”有了法力之后也许就可以保护哥哥了,就可以不用被歧视,被别人当成怪物一样对待。

再次醒来,无人加上陌生的环境,让陈笛以为自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到了一个没有哥哥的世界。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打在陈笛的脸上,那样的祥和又岁月静好。

陈笛忽然想到什么!慢慢的,小心翼翼的生怕看到什么不是自己想要的,看向身后。

原本平静的山林深处突然惊起一群乌鸦。

陈笛发了疯似的,在山林里到处上蹿下跳,一边跑一边叫:“我有影子啦!哈哈;我有影子啦!哈哈……

在山体里的一条新挖的隧道里。

“范恋快一个人在这干嘛?难道是寂寞了?在这意淫少主。”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拍了拍范恋快的屁股,说道。

“滚!”

“银城出来的,还这么傲气!怎么就没把你操死?”男人不爽的走开了。

范恋快目光阴毒的看送粮车队最前的那道个身影。

为什么,凭什么我只是为这个美好的世界清理一个垃圾,就要这样对我,今日我要你与你同归于尽。

元獭祭瞟了眼后头,范恋快立马低惶恐的低下头。范恋快眼睛滴溜溜地乱转,难得有有机会靠近他,此时无所作为更待何时。

笑死元獭祭现在什么身份,第五刃心唯一的遗孤,第五刃心是谁,是差点毁灭世界的毒系,元獭密很有可能子承母业,硬拼是肯定硬拼不过的,得智取,忽然范恋快眼睛扫到地身后刚则骚扰过她的那个男子身一下的粮车,范恋快脑海闪过一条奸记。

深山老林里,陈笛像个猴子样的在山林间上蹿下跳。无意间从枝头掉落下来,也不打紧因为陈笛多了对翅膀。虽然飞得想着刚出巢雏鸟,倒是也够用,摔不着。

血鸦老大,像着附近高处一个较平坦的地方,嘎了一声。

陈笛会意,这是鸦老大让她练习助跑飞行,陈笛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过去。鸦老大煽动翅膀表示‘你应该飞过去’。

陈笛脚尖一落地,就被地表温度烫的哇哇叫,然后摔倒在地;接住屁股也被烫到了,紧接着又用手掌支撑身体起来。到最后陈笛竟不知道应该处理那一处伤口。

一阵巨大的爆破声将陈笛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落土飞岩过后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陈笛视线里。

“哥哥!!!”

一声哥哥唤醒暴怒中的元獭祭。

元獭祭无比温柔的看了眼陈笛,陈笛眼前一黑马上明白哥哥要大开杀戒了。

视觉的剥夺使得听觉变得更加灵敏,陈笛只觉得那耳边风声变得沉闷,像是大风刮过火焰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陈笛剥一个完整栗子的时间,元獭祭又回到陈笛身边。

元獭祭抱着陈笛走在已经烧成焦炭的露天隧道里,下达命令“全体原地休息,待烧火班清理碎石后,继续前进。”

陈笛颤抖着的小手轻轻按压哥哥各种肤色拼接的皮肤上问道:“哥哥怎么回事,哥哥的皮肤怎么了?”陈笛只觉得天都塌了,哥哥的皮肤怎么了,这么一块一块的。像是贫民窟里的衣服,由各种暗色的破布缝合在一起,东一块,西一块,就不是一整块的。

“小笛会嫌弃哥哥吗?”

“不会,不管哥哥变成什么样子,只要哥哥不抛弃我,哥哥在小笛心里就是最漂亮的。”说完陈笛趴在元獭祭肩上大哭起来。

双方都想询问对方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他们知道问就是让对方再回忆一遍那些痛苦的事情。所以两个人都不说、不问。

元獭祭抱着陈笛,走进隧道的黑暗中,像是两头在野外受伤的野兽互相扶持着,试图在对方同样残破的身上找到一丝慰藉。

“那些欺负过小笛都会付出代价的,这对翅膀如果小笛想要就会一直长在小笛身上,谁也别想要回。”元獭祭眼神尖锐锋利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鸦老大。